在剛過中午的時候收到了由華韶傳達的消息,因此萊茵絲便直接往共通區域趕去。
前幾天埃拉所說的西魯亞的情況讓她在這段時間內一直在查詢典籍的相關記載,然而卻並沒有找到相符的說明,這讓她不禁認爲西魯亞的異常正如埃拉所說的一樣,不屬於詛咒的範疇。
雖然也有可能是羅索斯自行進行的改造創新的法術,但是她相信埃拉對於這方面的專業度。
埃拉說除非是神祇,否則無法將詛咒改進到這個程度。
而西魯亞再怎麼闖禍也不可能得罪一個神祇。
想到這裏,萊茵絲搖了搖頭,推開了共通區域的大門。
然而門內的景象讓她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這是發生了什麼?”
人們分成了鮮明的兩個陣營,家族是一方,華韶正被哈克和阿帕亞護在了身後,其他的幾名首領正和哈克站在一起,而另一方卻是西魯亞與提夏羅。
“哼。”西魯亞將頭迅速地轉開了,“跟你沒關係。”
“很遺憾,儘管你自己不承認,但是在別人的眼裏你就是一個菲利,所以如果你如果做了什麼,只會被人認爲是我們傭兵團的意志,而作爲菲利的首領,我有義務過問。”萊茵絲挖苦着說,“所以你們到底做了什麼?”
“我不能不說,即使你們姐弟的關係很差,但我還有一瞬間真的以爲是你們想要撕毀協議。”哈克的語氣充滿了攻擊性,“他剛纔突然攻擊了韶,而且還拒絕給出原因,我想也許你作爲他的姐姐可以解釋一下?”
阿帕亞的表情看上去也不太妙,這讓萊茵絲抿起了嘴。
“西魯亞。”萊茵絲的聲音壓沉了,“還有提夏羅,我命令你們,告訴我發生了什麼。”
西魯亞看起來渾身都僵硬了,他想要讓自己閉上嘴,但是源自靈魂的乙太物質讓他不能不去遵照對方的命令。而在他與這個做鬥爭的時候,提夏羅則完全沒有抵抗的、順從地回答了她的話。
“剛纔我們一直在這裏,摩爾菲的人是後面來的,我們本來想離開給他們騰出空間,但是西魯亞看到了些什麼,就攻擊了他們。”
“‘看到了些什麼’?”萊茵絲重複着他的話,“他看到了什麼?”
“我不確定具體是什麼原因讓他進行的攻擊。”提夏羅搖了搖頭,“你得問西魯亞。”
萊茵絲走到西魯亞的面前停了下來,她的一隻手叉在了腰上,面沉如水。
“我假設你知道你做的事情意味着什麼?”她的聲音中充滿了不悅,“以菲利傭兵團的成員之一的身份攻擊了摩爾菲的大腦,你想要挑戰在教會的見證下所成立的結盟協議嗎?”
西魯亞連臉上的表情都變得僵硬了。
“誰管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他像是感受到了什麼痛苦一樣地,面部扭曲了一瞬間,“我就是……看他們不順眼!怎麼樣!”
在他的話音還沒有完全結束的時候,他就被突然拽起了胸口的衣服,然後被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只是因爲看人不順眼?”萊茵絲半蹲在了他的身旁,她的手握成了拳頭,抵在了西魯亞的胸口,“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西魯亞,最後一次。”
“你在開玩笑嗎?!爲了一個外人?你想殺了我?”
“外人?”萊茵絲嗤笑了一聲,“真遺憾,從血緣上來講,她也是你的姐姐。”
對方臉上驚恐的表情取悅了她。
“是的,西魯亞,沒錯。”她愉悅地說着,但拳頭沒有任何移開的傾向,“她的母親,應該是你我的母親的姐姐。至少血緣上是的。”
西魯亞的嘴巴張合了幾回,最終也沒能說出來話,他只是直直地瞪視着天花板,像是無法消化這個消息。
“別想轉移話題。”萊茵絲的笑容僅是曇花一現,它消失的速度快到讓人以爲自己的眼睛出現了幻覺,“原因,西魯亞。”
哈克不滿地噴了口氣。
“別在這裏做戲了吧?不就是想表現的狠一點,讓我們自己去跟你說不追究他的責任……唔!”
華韶下了狠勁地掐上了哈克的腰,然後歉意地看向萊茵絲,而傭兵並沒有看她。
“做戲?”萊茵絲冷笑了一聲,“怎麼,原來家族的人都喜歡玩這種手段?”
黑髮的女性想要解釋一番,但阿帕亞先走到了萊茵絲的身邊蹲了下來,有些緊張地看着她。
“那只是他個人的想法。”
萊茵絲面無表情地看着認真的金髮男子,然後她將視線轉向了因爲阿帕亞的話語而露出不滿的哈克的方向。
“每個人都應該爲自己的所作所爲負責。”她生硬地說着,“如果要付出生命作爲代價,那麼要麼是他無
知,要麼是他無能。”
“夠了!”西魯亞咬着牙喊出聲來,“我就是瞧他們不順眼,怎麼了?哈,這種人……這種人根本就是……水性楊花。”
哈克因爲他的話語而顯得非常的憤怒,他直接地上前了一步,似乎是想要執行能夠讓他“付出生命”的這樣一項行爲,但是被華韶攔了下來,而萊茵絲的表情變得微妙了。
“水性楊花?你上哪學到的這種詞?你知道這詞是什麼意思嗎?”
“不對嗎!”西魯亞迅速地辯駁了起來,“明明有戀人卻還要跟別的異性勾搭來勾搭去,這個詞不就是這麼用的嗎!”
“……”萊茵絲皺起了眉,然後她看向了華韶,“你剛纔跟提夏羅說話了嗎?”
華韶搖了搖頭。
“剛纔我在和阿帕亞確認羅索斯的數據。”她認真地回憶了一下,“再就是和哈克在聊天了。”
“要說和提夏羅先生說話的話,也許是我?”尤拉插入了對話,“他們兩位要爲我們騰出地方,我對着他們道了謝,但是是對着他們兩位說的,並沒有只對提夏羅先生說。”
萊茵絲看上去非常的費解。
“既然她沒有和提夏羅說過話,那你在那嚷嚷什麼?”她瞪向了西魯亞,“在幫着他滿世界跑着救他的朋友的時候,沒見你這麼硬氣過。”
西魯亞看上去打定主意要閉嘴,但這並不會讓他的姐姐無計可施。
她揪着西魯亞的衣服,把他猛地從地上拽了起來,然後按着他的頭讓他道歉。
“絕不!”西魯亞無法掙脫出她的控制,但是嘴上還在反抗,“我不會道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