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菲利們並沒有感到特別的意外,他們兩個人平時也是經常會偷跑出走,繼續在外面旅行着。
但這次略有些不同,在提夏羅多次表示過他們兩個會老老實實地呆在摩爾菲的基地後,卻突然又毫無聲息地直接離開,這怎麼看都存在一些問題。
萊茵絲的直覺讓她感到,他們兩個這次的出走絕對不僅僅是他們自己想要這麼做而已。
“西魯亞永遠都只會給我添麻煩。”讓自己癱在了阿帕亞的牀上,陷進毛絨堆中,萊茵絲有些不滿的抱怨着,“他身上發生的事情都還沒有具體出現定論,這就又跑了。”
再加上現在那名灰髮教官再次出現在他們的眼前,怎麼想都覺得這次的事情不簡單。
阿帕亞沒有對她的話給予迴應,他知道傭兵只是單純地想發泄一下怨氣。在整理完了被她不小心推到了地上的玩偶之後,他也爬到了牀上。
“我倒是想知道今天你和韶都聊了什麼。”他直接地轉開到另一個話題上,一直糾結於西魯亞的事情只會讓萊茵絲更加煩躁,“看起來你們兩個親密了不少。”
銀髮的女性微微擡了擡下巴,看上去顯得有些高傲。
“怎麼,喫醋了?”她露出了一個假笑,“再怎麼說我們也有血緣上的聯繫,所以這麼短的時間裏也足夠我們培育出相當於多年相處的感情——”
她剩下的話被工程師吞進了肚子裏,過了許久他們分開後,萊茵絲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慵懶的神情,而阿帕亞則半趴在了她的身上,認真地看着她。
“我當然嫉妒了。”他發出了一聲嘆息,“我感覺到我自己一點用都沒有,韶只是跟你聊了一會兒就讓你甚至能夠開起我們的玩笑。”
萊茵絲挑起了眉,在對方這種談笑一般的言語之下,她能夠聽出來一些實在的失落感。她擡起手用手指描繪起了對方的臉龐。
“因爲不管怎麼說,還是女性更加能夠了解女性的想法。”
她眨了眨眼,伸出手來將阿帕亞反推在了下面,然後用手臂拄在了他的身上——當然,她儘量避免了用胳膊肘直接地肘在對方的身上,那會有些痛。
“你都沒有告訴過我你以前的事情。”她歪了歪頭,露出了些許不滿的神色,“我都把我的事情告訴給你了……結果最後你的事情還是由別人告訴我。”
阿帕亞愣了一下。
“你們就是在聊我以前的事情?……我覺得我以前的事情很無趣,沒有什麼好說的。”
“可是知道這個我才能夠對你們的關係有更明確的瞭解。”她貼近了阿帕亞的臉,她的眼神似乎蒙上了一層迷離的神色,“我想知道你們是怎麼認識的,發生過什麼,這樣我才能知道……”
這樣她才能夠知道,華韶對他來說究竟有過什麼意義,而他對於華韶來說又曾經擔任了什麼樣的角色。
“你們認識的時候我還在羅索斯里。”她雖然在看着阿帕亞,但是又像是透過了他在想象着當年的情景,“那個時候我甚至還沒有莉安他們……”
她在12歲才撿到了莉安,而阿帕亞與華韶相遇在14歲時的話……那個時候她才11歲。
阿帕亞沒有說話,只是安靜地注視着她,而她也終於將自己的目光真正地聚攏在了他的臉上。
她和她的菲利們是如此的密不可分,即使如此,他們相處的時間甚至還沒有比得上華韶與阿帕亞相交的時間長度。
無論是他的過去,還是他的成就,她都沒有參與進去。
這讓她都沒有辦法找到合適的重點去抱怨。
阿帕亞淺棕色的眸子中閃過一絲流光,他伸手撫摸着她的臉龐,他可以從她的眼睛倒影中看到自己的表情有多麼的溫柔。
那是遇見她之前從未想象過的場景。
“但是你是我的。”她這樣說着,“你只能是我的。”
來自血親所給予的關懷與支撐似乎增強了她的靈魂,她從沒有像現在這樣肯定地相信着,她的共生是隻屬於她的。
“當然。”阿帕亞嘴角揚起的弧度看上去都是如此的令人心暖,“我是你的。”
萊茵絲的愉悅通過靈魂傳到了他的身軀中,而他的靈魂也蠢蠢欲動地想要去親近對方。之前在嘗試去包圍住那些黑點,阻隔它們給傭兵帶來的傷害時,他們發現了這樣的行爲會給他們帶來什麼樣的影響。
在他們確認了對彼此的感情之後,靈魂上的相交結合所帶來的感受,可絲毫不亞於某些——
這種感官會強烈地刺激着他們的大腦。
也難怪伊莉安說,這是共生的伴侶才能做到的。
而在此時,他的戀人主動地將自己的氣息傳遞了過來,這讓他更加難以剋制了。
“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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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那雙紅色的眸子中透着少有的嫵媚與誘惑。
“我這次可是爲了你,而不是爲了什麼諸如糟心的弟弟之類的原因。”
他在理智消失之前,將手伸入對方的頭髮中,狠狠地吻了上去。
“嗯?阿帕亞,怎麼就你一個人?”華韶從哈克的盤子裏搶走了一塊瘦肉,正對着他假扮無辜的時候,看到了剛剛走進來的金髮男子,“萊茵絲呢?”
阿帕亞咳了一聲,沒有看向她。
“她在屋裏休息。”他含糊地把這個話題混了過去,“我來給她拿點喫的帶回去。”
看到阿帕亞泛紅的耳朵以及含混的言語,華韶感覺自己聯想到了某種可能,但是又有點模糊,一時間想不起來是什麼。
正當她想繼續問的時候,哈克攔住了她,臉上還掛着有些曖昧的笑容。
“好了,韶,別耽誤阿帕亞的時間。”
聽到哈克這句話,華韶將內心的好奇暫時的壓了下去,她知道哈克一定清楚是什麼事情纔會這麼對她說。
阿帕亞的表情看起來有些警惕,一直喜歡與他作對的哈克居然會幫他說話,怎麼想也不是出於好心。但他現在確實不想和他們多說,華韶太過聰明,只要多說幾句就會知道他們發生了什麼——雖然不是介意這種事,但是這樣直白地讓別人知道,恐怕傭兵會惱羞成怒。
“你知道他們怎麼了?”看到工程師確實地走遠了之後,華韶小聲地問着哈克,“我剛纔只是有點感覺,但是想不太明白。”“當然了,不管怎麼說,我們都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