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峯哥。”安歌小聲地嘀咕道。
賀圓圓臉頰微紅,揚聲問道:“誰啊”
“是我們,問問你們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出門轉轉。”門外傳來江峯的聲音。
安歌推了推賀圓圓,“看,我說吧,正好你可以找個機會和他說說。”
賀圓圓嗔怪地瞧了她一眼,低低說了道:“我可不想麻煩他。”
外面又敲了敲門。
“安歌,圓圓,你們在嗎”江峯又問。
安歌調皮地笑了笑,跑去開了門,看着門口的身影,她一怔。
門外除了江峯,還有寧嘉樹。
他的身上換了一件迷彩作戰服,穿着軍靴,身影矯健瀟灑。
低頭俯視着安歌的眼神沉靜溫和,靜靜地如同一泓潭水。
安歌低頭回避了他的眼神。
江峯問道:“你們想出去轉轉嗎順便去軍人服務社買一點東西回來喫,中午那點乾糧我可沒喫飽,剛纔又不好意思說沒喫飯。肚子餓死了。”
安歌站在門邊,回頭看了看和賀圓圓,對方點了點頭,輕聲道:“我也餓了。咱們也出去轉轉吧。”
安歌只得同意,跟着江峯和寧嘉樹起出了門。
這次輪到賀圓圓悄悄地衝着她做了個鬼臉,眨了眨眼睛。
他們一行四人下樓,沿着路漫漫地散步。
走了一會兒,安歌這纔想起了還有兩個人,轉頭問江峯:“林沐和黃俊呢怎麼沒有跟你們出來”
江峯眼都不眨地說道:“那兩個人啊,說是早上起得早了,這會兒困了要睡一會兒。”
安歌疑惑,早上起得早
早上都是八點鐘出發,他們能起得有多早再說當兵的,六點鐘半起牀出操不是很正常的嗎難道還要補覺
江峯看安歌疑惑的眼神,又補充道:“他們兩個昨天晚上太興奮了,沒睡好,今天下午就犯困了,一會兒買了喫的去叫他們。”
安歌這才點頭相信了。
江峯轉臉看着寧嘉樹憋着笑意的嘴角,壓低了聲音說:“我這可是爲了掩護你啊。”
寧嘉樹乜了他一眼,薄薄的嘴角微微撇了撇:“得了吧,彼此彼此。”
原來林沐和黃俊一聽他們要出門,也要鬧着一起跟着出去,江峯指着他們好氣又好笑地道:“我是說你們兩個人,一點兒眼力價都沒有,我和寧排長出去,是有事情,你們跟着算是是怎麼回事”
他就沒有說出口,我們四個人是兩對,帶着你們兩個也湊成一對
“你們兩個要是出去,等一會兒自己去,別跟着我們一起。”說話之間就拉着寧嘉樹出了門。
聽到江峯在走廊上敲着對面的安歌和賀圓圓的對話,林沐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接着忍不住哈大笑。
黃俊看着他笑得前仰後合地,忍不住扯了他的衣服問道:“你笑着什麼啊,那麼開心。”
林沐一邊笑一邊道:“我是笑啊,峯哥真能裝也罷,咱們兩個還真的不能跟着去,要不然兩個大電燈泡,瓦數太高。
黃俊明白他說的意思,卻委屈地說:“我也餓了,也要出去買點喫的。”
安歌他們四個人走着走着,不知不覺就分成了兩對。
江峯走在了賀圓圓身邊,小聲地和賀圓圓聊着什麼,聲音壓得低低的,賀圓圓低了頭不作聲,臉上卻是一副嬌羞忸怩的神情。
基地的官兵不認識他們,走過去好奇地看兩眼,也就罷了。
寧嘉樹倒是認識不少人,一路上遇到不少人和他打招呼,看到他身旁的安歌,眼神又是好奇又是驚豔。
安歌有點後悔跟他們一起出來了。
江峯和賀圓圓談戀愛,一有機會就要湊在一起,她和寧嘉樹在一旁算是怎麼回事
難道是打掩護的嗎
可是打掩護也不是他們這麼打的,這來來回回人都送上好奇的目光,能把臉上看成了個窟窿。
可是寧嘉樹都是一副悠然自得,安之若素的模樣,讓安歌十分抓狂。
她想着是不是要找個理由先回去。
可是如果把賀圓圓一個女孩子留下,必然要遭到她的反對,安歌覺得自己真的是左右爲難,處境尷尬。
偏偏着寧嘉樹還不說話,害得自己一個人悶頭走路,眼神都不知道看哪裏。
走了一會兒,她實在忍不住了,轉過臉看着寧嘉樹道:“基地的軍人服務到底在哪兒啊”
“就在前面。不遠了。”寧嘉樹聞言,低頭看了她一眼,嘴角輕輕彎了彎。
“哦。”安歌沒話找話,“你去過啊東西多嗎有什麼喫的啊”
寧嘉樹搖了搖頭:“不知道,我也沒去過。”他每次來都是匆匆忙忙,執行完任務之後,就回軍區報到,根本就沒有想過要去什麼軍人服務社買東西喫。
安歌又哦了一聲,微窘,只好沉默下來,沒話可說了。
海風帶着鹹鹹的腥味吹了過來,吹亂了她的頭髮,時不時撫弄着她的臉龐,陽光照在她的臉上,閃着晶瑩明媚的光彩。
已經有好些時日沒有見到她了。
聽說她爲了能夠趕上春節的慰問演出,前段時間,加班加點,晝夜不停地拍戲,也聽說她在劇中和韓曉霖配合默契,得到了好評,甚至也聽說了一些流言。
那段日子他的心裏就像是被什麼牽絆住了一樣,一旦從工作狀態中脫離,他就心神不寧,恨不得去片場看個究竟。
“上次的事情,謝謝你了。”安歌沉默了半天,突然說道。
“上次什麼事”寧嘉樹一怔。
“就是曹克喝醉了酒,你送他回家”安歌低聲提醒道。那次他走得匆匆忙忙,都沒來得及說一個謝字。
寧嘉樹蹙眉,半天才想起了那次的情景,那天他誤以爲安歌酒後出事,急得像是亂了章法。
他的眼中有一絲尷尬,不好意思地轉過臉,低聲道:“那沒什麼。”
安歌道:“怎麼是沒什麼呢,那天要不是你,我們怎麼也沒辦法把曹師傅弄上七樓人家說,醉成爛泥了,真的是一點也不錯。”
寧嘉樹聽了卻是蹙眉,心中更加不悅。
我們你把韓曉霖和你,稱爲“我們”那我和你又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