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焰火侵蝕着冰洞,冰層在融化,焰火在迫近。可是冰洞極深,巫師又被綁縛了手腳,沒辦法出冰洞唯有句芒、蓐收、祝融才能救他。
“巫師,你肯定自己做出的不是權宜之計。”句芒道。
“是對你們,我已無祕密可言,更無優勢,”巫師道,“我也不想成爲青丘一族的罪人。希望你們相信我。”
“好。”句芒答應了巫師的請求。
巫師狼狽地出了冰洞。古籍回到了聽羽的手中。
“巫師,我們有幾個問題要問你,你認認真真回答,把知道的都告訴我們,這是我們希望看到的你的誠意。”句芒道。
巫師點點頭。
“巫師,黑暗使者實施燃燈暗蠱,一共製作了五盞燃燈,三盞被我們消解了,那剩下的兩盞一盞聽羽的,一盞凡的,他們的燃燈如今在哪裏”句芒問道。
“燃燈”巫師詫異道,“它們應該都在洞窟裏那日黑暗使者令我守在洞窟外,我確實不知聽羽、凡的燃燈去了哪裏。哦,對了,黑暗使者奔赴紅石峽谷的時候,他並沒有帶出一盞燃燈。”
聽羽沉思後道:“巫師,洞窟被封印,你會解除封印嗎”
巫師搖搖頭。
聽羽又問道:“消解魔靈咒語的解藥該如何熬製,需要多少時間”
“假若原材料準備齊全,三天三夜即可。”巫師心中一估算,“你們就給我三天的時間,我調製了消解魔靈咒語的解藥,解放了魔靈,讓青丘一族族民過正常的生活。只是”
“只是什麼”凡問道。
“只是,”巫師遲疑道,“如今敵強我弱,如此大張旗鼓行事,我怕黑暗使者報復。”
“巫師,你應該明白,即使我們不如此行事,黑暗使者也不會大發善心,況且,青丘一族族民現在遭受魔靈之苦,猶如生活在地獄之中,倒不如救了青丘一族族民,盡了我們的心意我們可以將族民們疏散到深山密林中,讓黑暗使者難以找到。”凡道。
“聽羽,凡,我擔心的正是我們的族民黑暗使者是不會放過他們的。我們現在救他們,其實是害了他們的性命。”巫師分辯道,“我認爲我們要做的第一要務,是研製出打敗黑暗使者的手段和技術。”
巫師一邊說,一邊擡眼看着聽羽手中的古籍。
“看來,你對黑暗使者還心存幻想,認爲他定能主宰洪荒世界,那時你也是功臣一枚,可享榮華富貴。”聽羽不客氣地指出,“巫師,如果你真的爲青丘一族考慮,就該拋棄了這些空想,而是去做有利於族民們的事。”
巫師低頭不語。
確實,在巫師內心深處,他並不願意真心幫助聽羽、凡及四方大神,只不過迫於形勢和生存的需要,暫時委屈了自己。巫師對權力的慾望從未停止過追求,現在也是如此他很明白的是,黑暗使者雖然邪惡,但是隻有他才能給予自己相應的權力。
“巫師,不管你願不願意,你已經坐上了我們這條船,”蓐收強調道,“我們這條船雖然小,但是在船上的每一個人都能相互扶持和支援。而黑暗使者,他的本性您是瞭解的,他終究不會讓身邊的人永遠清醒着,那麼總有一天,當你失去了利用價值的時候,少尊的下場就是你的下場,難道你一點也不擔心嗎”
“那是少尊華而不實。跟我無關。”巫師強辯道。
“我知道,地獄花既是爲黑暗使者所煉製,其實,對於巫師你而言,何嘗不是在爲自己煉製有地獄花,你就有價值”聽羽道,“可是你不知道的是,地獄花,黑暗使者已經不需要了。”
巫師不以爲然地笑道:“聽羽,你是要我放棄煉製地獄花嗎你們要知道,我答應和你們合作,而不是聽命於你們。我要做的事,你們無須插手。”
“巫師,你應該從黑暗使者口裏聽說過黑暗聖女吧。”聽羽問道。
“黑暗聖女”巫師立刻反應道,“明婉”
p;“對明婉。”聽羽道。
“你是說明婉答應了黑暗使者的要求,做了黑暗聖女”巫師瞪大了眼睛,道,“不可能。這怎麼可能,是你們出賣了她。”
“巫師,”凡搖搖頭道,“我們不會出賣自己的朋友。明婉成爲了黑暗聖女,我們每一個人都很心痛。”
“那你們難道是要拿我的地獄花換明婉嗎”巫師激動極了,“這辦不到。我不可能將地獄花交給你們,除非我死了。”
“巫師,平靜心緒,”聽羽道,“我們帶你去見一個人,你一定會相信我們說的話。”
“誰”巫師問道。
“去了就知道。”聽羽道。
“好”巫師思慮過後,答應了。
巫師隨着句芒、蓐收、祝融、聽羽、凡等進了放置着少華長老的冰洞。
“少華長老”巫師大喫一驚道,“他怎麼了”
句芒、蓐收、祝融、聽羽、凡等將發生在死湖的事情告訴了巫師。
“明婉就是爲了救我們大家,才被迫答應做黑暗聖女。”句芒道,“巫師,明婉現在已經成爲了黑暗聖女,這是聽羽、凡親眼所見黑暗使者帶着明婉去了一個神祕之地因此,你的地獄花根本換不回明婉。”
巫師陷入了沉思。
事件看來不假。黑暗使者擁有了黑暗聖女,肯定去了黑暗之心,一旦黑暗使者成功地從黑暗之心回來,地獄花對於黑暗使者而言,確實亦如敝履。我該怎麼辦,該怎麼辦
“巫師,你一定想不到,黑暗使者下一個要對付的人是誰”聽羽話中有話。
巫師一怔,道:“反正不會是我。”
“哈哈哈”聽羽笑了,“巫師,你不是很瞭解黑暗使者嗎我看你是害怕了。”
“我怕什麼我從來不擔心自己的命運。倒是你們聽羽,凡,四方大神,黑暗使者一回來,要對付的是你們。”巫師色厲內荏。
“巫師,你好好想想你對黑暗使者做過的事,一件件一樁樁,黑暗使者以前不動你,那是因爲他是個聰明人,他還需要得到你的協助。現在好了,該是黑暗使者肆意報復的時候了你說,黑暗使者第一個要對付的人是誰”聽羽道。
“即便如此,我也不怕”巫師喃喃道,“他也不見得找得到我。”
“巫師,你想一輩子躲在這黑水之隙”蓐收道,“你不甘心。”
“誰說我不甘心。”巫師反駁道後來,他突然間記起了什麼,“句芒、蓐收、祝融,聽羽,凡,你們說過我們算合作,那麼你們應該要保護我的安全。”
“如果你是真合作,我們自然保護你的安全。”凡道,“但如果你是假合作,我們可不會上當受騙。”
“那怎樣你們才能相信我是真合作”巫師咬咬牙道。
聽羽將古籍拿在手中,道:“告訴我們,背頁寫着些什麼,地獄花的極致力量如何”
巫師舔舔嘴脣,心裏似十五隻吊桶打水七上八下這可是自己最後的也是最大的本錢,說透了自己就一錢不值了;可不說,自己將是死路一條,難哪
“你們發誓。”巫師道,“你們發誓保護我的安全。”
“巫師,你應該明白虛僞的發誓有用嗎。拿出你的真誠,我們自然真誠相待。”祝融叫道,“如果真是那樣,我祝融第一個保你安全不管何時何地”
“巫師,這樣滿意嗎”聽羽道,“當年我們五行戰隊遠赴心盲山,您還告誡我們爲了青丘一族的命運,犧牲也在所不惜巫師,想想你以前的樣子。”
“聽羽說得對。我們現在做的,以後做的,都是爲了青丘一族,爲了洪荒世界,不是爲了個人,”凡也道,“巫師,你幫助我們,也不是爲了我們個人,而是爲了洪荒世界。”
“巫師,大丈夫當頂天立地。”句芒道。
“好,”巫師好容易下了決心,“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