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凡、田小萍和李燕妮三人欣喜地對視一眼,都露出輕鬆地微笑。田小萍上前一把抱住何力的胳膊,就是一頓猛搖:“壞蛋,你不回來,我都擔心死了。”
“沒事,我這不回來了嘛,沒有我這個局長,你這個大政委整天虐誰去呀?”
何力拍拍田小萍的手,使勁把自己的胳膊抽了出來。開什麼玩笑,這麼多同事看着呢,你這政委也太熱情了些。
李燕妮眼睛紅紅的很想哭,剛纔何力的電話打不通,她恨不得立馬飛過去看一看。現在何力安全回來了,她很想像田小萍一樣撲過去抱一抱何力,可是她怕別人看出什麼來,只得羨慕嫉妒地在一旁幹看着。
何力卻走了過來,伸展開了雙臂:“李局長,我們不來個同志式的擁抱嗎?”
不等李燕妮說什麼,何力已經收緊雙臂,把李燕妮攬進懷裏,一陣男人身上特有的氣息,讓李燕妮幾乎眩暈了,下意識地伸出雙手抱住了何力的虎腰,臉緊緊貼在何力的胸膛上。
咦?這是同志式的擁抱麼?再耽擱下去還不親上了?田政委不依了,我就抱了胳膊而已,她上前一步拍拍李燕妮的肩膀,“咳咳,大家都看着呢。”
李燕妮一驚,紅着臉鬆開何力,急忙閃到一旁。王向輝羨慕地看着何力和同事之間的互動和嬉鬧,感覺自己也年輕了幾分。
“何局,我有話對你說。”
“哦?你說吧,他們和我都是自己人。”
王向輝回身看了一眼廣梁的同事,轉頭咬了咬牙,“梁廣利今晚鼓動市裏兩個領導,封堵向東的所有路口,根本不是追捕什麼逃犯,而是爲了防止一些祕密泄露,說到底就是封堵你們。”
“爲什麼呢?”
王向輝眼神一狠,低聲說道:“梁家窪煤礦出了礦難,廣梁封鎖了一切消息,而你們大隊人馬突然到了廣梁,這能不讓梁家緊張嗎?他們可是實際上廣梁的掌控者,剛纔梁廣利聯繫梁廣斌,卻發現失去了聯繫,梁廣利懷疑你們把人帶走了。”
何力點點頭,一臉自信的微笑:“王政委,你還不糊塗,要是不說這番話,你這身警服至多能穿一兩個小時了,事情已經結束了,你現在打算怎麼做?”
王向輝心裏一驚,話都挑明瞭,他也光棍了一把:“何局,雖說我這個政委在廣梁等於被架空了,但是同期調來的技術支隊邢支隊還是聽我的,現在該怎麼做,你下命令吧。”
這倒是個痛快人,何力欣慰地點點頭,“命令談不上,現在倒有兩件事需要你去做,一是盯緊梁廣利,防止他跑路。第二件事是密切注意梁家村和煤礦的動靜,我們都有內部通訊錄,有什麼情況立即告訴我。”
“好,那我就去安排了,何局,保重!”
“回去梁廣利問你消息,你就說明天中午有上級領導要來廣梁,我們是前期來負責安保的,再見。”
在溼漉漉的雨絲中,何力和王向輝伸手緊緊握了握,然後分開手,王向輝毅然轉身走了。
廖凡盯着王向輝的背影,卻皺起了眉頭,“何局,這
“呵呵,我相信他。就梁廣利跋扈的樣子,市局班子會有幾個人真正支持他,有兩個都算擡舉他了。王向輝是真是假無關大局,現在我們和他們耗時間而已。好了,這雨還越下越大了,都上車休息一會兒吧。”
廖凡點點頭轉身走了,何力拿起手機看了看,已經凌晨六點多了,時間彷彿過得很慢。何力上車靠在後排,點了支菸,把車窗開了半格,看着車外燈光下的夜色,心情卻不怎麼好。
金順兒在前排,扭頭遞過一件風衣,何力接過蓋在身上。時間不大,車門被人拉開,李燕妮擡腳上了車,又關了車門,“我那車裏都是男同志,你這裏人少,我來眯一會兒。”
李燕妮說着,側身就俯身下來,頭枕在何力的大腿上,蜷縮着身子躺下。何力也沒有說什麼,取過風衣輕輕給李燕妮蓋上,伸手撫着她的肩膀,“唉,連累你們女人也跟着熬夜,好好眯一會兒,天亮又要忙了。”
可似乎事情並不能盡人意,李燕妮才睡了不到十分鐘,何力的手機又響了,是一個很陌生的手機號碼,何力沒有遲疑,立即接通了。
“你好,那位?我是何力。”
“何局,我是王向輝,梁家的人都不見了。梁廣利打電話沒有人接聽,打發幹警去升龍臺查看了,他現在懷疑和你有關,好像瘋了似的,帶人已經過來了,想逼你們交人。”
王向輝可能不方便多說,立即掛斷了電話,李燕妮立即爬了起來,拉開車門就走,“何局,我去通知廖支隊。”
終於還是瞞不住了,梁廣利會怎麼做?“順兒,準備!”
何力說完,拉開車門下車,摸出槍提在手裏,遠遠就看見一大黑壓壓荷槍實彈的警察,圍了過來,當中走的就是梁廣利。
“何局,怎麼辦?”廖凡凝重地走了過來,眼睛死死盯着圍過來的廣梁警方。
“讓大家列隊出槍,沒看人家是包抄隊形嗎?”
“背後的警察也圍了過來,我們被包圍了。”金順兒小聲說了一句。
何力扭頭看去,背後高速路口的警察果然成一條線圍了上來,槍也亮出來了,“廖凡,指揮大家前後拉開警戒線,我倒要看看他梁廣利想幹什麼?”
廖凡高呼了幾聲,花城六十多幹警站成三排,把何力緊緊護在中間。李燕妮挺身站在第一排,帶領的都是手拿長槍和微衝的幹警,槍口齊刷刷地指向廣梁警方來人。
梁廣利帶人在三十米開外站住,顯然對花城警方的反應有點意外。反正又不敢發生開槍事件,廣梁人多幾倍也沒有用。
一個頭戴鋼盔的廣梁警員大喊道:“你們幹什麼?我們找你們帶隊領導說話。”
何力提着槍,帶着金順兒來到第一派隊伍前,大聲喊道:“我就是帶隊領導,你們帶槍越過了我們的警戒線,想說什麼?”
“好!我問你,我們梁副市長一家凌晨失蹤了,有人反映有大隊警車到過升龍臺,我們現在懷疑是你們所爲,現在放下武器,接受我們檢查。”
“我們舍省廳領導派來執行安保任務的,車隊一直在你們前後包圍中,什麼時候和失蹤案有關?我們拒絕接受檢查,敢上前一步,後果自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