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場成親大典的另一位當事人卻是太一仙門華英真君的真傳弟子,是天衍閣衡瑤聖女的女兒,天衍閣未來的聖女!更是與滄涯北少君有婚約的人!
在這樣的情況下,五行界但凡叫得出名號的門派,就算是抱着看熱鬧的心思,怎麼樣也要走一趟!
滄涯北少君怎麼會坐視自己的媳婦兒被別人搶走?所以,正陽門這場成親大典註定會是熱鬧的。
只是,這人差不多都到齊了,滄涯北少君怎麼還沒出現?
衆人心下帶着疑惑,臉上俱是微笑,因爲這場親事的特殊性,大家都笑得矜持而禮貌,靜待事態發展。
谷豐根本沒有想到當真會有這麼多人趕來參加孟俊傑這場成親大典。
不但七大仙門全部到齊,還有天衍閣與滄涯北家也到了,更不要說那些一二流的門派,真的是一個不落,全到齊了。
天,這對於谷豐來說,可真是想也不敢想的事情。想當年,他接任掌門的大典,都沒有小貓兩三隻過來道賀,更不要說七大仙門,各大門派了。
孟俊傑的面子可真大啊,他想,借孟俊傑的光,正陽門可是大大長臉了一番。
長臉歸長臉,問題是正陽門的小小場地根本容納不下這許多人,但也不能讓來客站在外面馬路上啊,谷豐簡直愁得頭髮都白了。
最後,還是某位練習了空間法術的高階修士出手,在正陽門大廳內用了空間之術,將有限的空間擴大開來,纔算是替正陽門解決了這一難題。
天衍閣,滄涯北家與太一仙門的人是一起到的,並且,華英真君,衡山真君與北淵真君,三位通玄境真君都一起到場了。
而且除了三位通玄境真君,太一仙門騰子嶽掌門,天衍閣衡瑤聖女也到場了,衆人咋舌,這陣仗,也太大了些。
各大門派的人紛紛向他們點頭問好,谷豐不敢怠慢,早就迎了出來:“幾位真君,聖女,騰掌門,快裏面請。”
華英真君看了他一眼,沒說話。邊上的騰子嶽對谷豐道:“谷掌門,我小師叔呢?怎麼不見我小師叔出來?”
“這個……這個……”谷豐吱吱唔唔的,實在是不知道回答纔好,秦明月現在還昏迷着呢,他可不敢說出來。
孟俊傑正好在這個時候迎了出來,他穿着大紅的吉服,帶着一臉喜氣向衆人走過來,及至到了面前,團團一揖:“感謝各位前輩能來參加我的婚禮,俊傑不勝感激。”
幾人看着孟俊傑,彼此交換了一個眼神,心裏都是止不住的驚訝,短短三年,孟俊傑的修爲突飛猛進,他們,竟然看不出來他的真實修爲。
谷豐連忙避開到一邊,暗暗鬆了口氣,面對三位通玄境真君,壓力很大的好麼……他差點嚇出翔來了。
孟俊傑側身讓開位置,對着幾人向大廳內一伸手,:“各位前輩裏面請。”
依然還是騰子嶽開口說話,他問孟俊傑:“孟俊傑,我家小師叔呢?怎麼也不出來見下我們?”
孟俊傑的心情非常好,臉上的笑就一直沒停過,他的容顏精緻完美,此時
他對騰子嶽笑道:“騰掌門莫急,明月比較害羞,等會兒你們就能見到她了。”
明月比較害羞?!這可真是最好笑的笑話!
秦明月會害羞?孟俊傑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騰子嶽冷笑道:“孟俊傑,你這是睜着眼睛說瞎話,你把我小師叔怎麼樣了?”
孟俊傑沒有回答騰子嶽的話,而是到了衡瑤聖女面前,深深的一禮:“秦夫人,你是明月的母親,還請上座,替我和明月主持婚禮。”
衡瑤聖女搖頭:“孟俊傑,沒有婚禮!我們今天來,不是來替你主持婚禮的。你和明月之間再無瓜葛,哪裏來的婚禮?”
孟俊傑微笑:“秦夫人怕是忘了,在靈武大陸的時候,我和明月從小就訂了親,所以,現在辦一場婚禮,也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衡瑤聖女冷笑:“孟俊傑,只怕你也忘了,在靈武大陸的時候,你親自上門退的婚。”
孟俊傑倒不否認,他只是沉默了一會兒,輕聲道:“那是我做得最錯的一件事!現在,我後悔了,我要和明月成親,我要一輩子對她好。”
“我要把之前對她的傷害都彌補。”
“秦夫人,你相信我!”
衡瑤聖女看着他:“孟俊傑,我要見明月!”
孟俊傑脾氣非常好的笑笑:“秦夫人,你等一會兒就可以見到明月了,完全不用急在這一時。”
“還有,夫人你放心,我永遠都不會再傷害明月了。”
衡瑤聖女笑着搖頭:“孟俊傑,你爲什麼不敢讓我見明月?”
“因爲,明月根本不會同意婚事,所以,你不敢讓她出現在大家面前。”
“孟俊傑,這就是你所說的彌補嗎?”
“明月是我的女兒,她的想法做法我比你清楚。從你退婚的那個時候開始,不管以後你再做些什麼,她都不可能會和成親。”
“你讓明月出來,正好當着所有人的面解釋清楚這件事,我們家明月與你毫不相干,這所謂的婚禮,也就是一場鬧劇。”
孟俊傑搖頭:“不,這親,我成定了。聖女,無論你們同意不同意,我都要娶明月。”
孟俊傑說着,對華英真君道:“真君既是明月的師父,那也是我的長輩,我也想請真君替我主持婚禮的,現在看來,只怕真君也不會答應。”
華英真君聲音平淡,語調從容:“孟俊傑,你既然知道我是明月的師父,可是在這之前,關於你和明月的婚事,卻沒有問過我的意見。”
“甚至到現在,你把明月藏起來,我們連人也見不到。”
“你口口聲聲說我們是明月的長輩,也就是你的長輩,可是你這樣的行事作風,又有哪一點當我們當長輩看待?”
“你和明月的婚事,聖女作爲明月的母親完全不知情,本座身爲明月的師父,也完全不知情。從頭到尾,都只是按你一個人的意願在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