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嫺道：“沒有了。”
蘇折道：“當皇帝不閒，也不好三宮六院，她後宮有我就夠了。何況就我她也不一定應付得過來。”
沈嫺冷不防嗆了嗆，悶咳了兩下。
蘇折給她順了順背，溫聲道：“慢點喝。”
北夏皇不客氣道：“朕拜託你要點臉，這是什麼自豪的事嗎？”
蘇折一臉無害：“我寵冠後宮，爲何不能自豪？”
北夏皇冷笑一聲，道：“就你，這麼多年才蘇羨一個兒子，你得意什麼呢？你真這麼能，有本事生一堆朕看看？”
蘇折亦不明意味地笑了一聲，道：“你當是生猴子麼還生一堆你看看？”
北夏皇不想跟他爭，又問沈嫺：“朕不信你大楚的朝臣們就沒進諫過讓你擴充後宮？”
雖然這事放在一個女人身上感覺怪，可既然是國君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除了治理國家以外，綿延子嗣也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沈嫺道：“倒也進諫了，只是有蘇折就夠了，我也不需要別的人。”
北夏皇道：“即便如此，你的朝臣也沒進諫讓你多多開枝散葉綿延子嗣？”
沈嫺：“也進諫了。只是已經有阿羨了，又不是後繼無人，也不是必要的。”
北夏皇沉吟了片刻，在沈嫺繼續喝羹湯的時候他突然來了句：“趁蘇折還年輕力盛，你二人再生兩個。”
這回沈嫺是真給嗆噴了，及時偏開頭，直接咳嗽出聲。
蘇折若有若無地挑着眉，給她順了好一會兒背。
從後宮繞到子嗣繞了那麼大個彎子，終於說出主旨，敢情是要催生的？
沈嫺猝不及防，她昨天不還是不受待見的壞人嗎？北夏皇這是受了什麼刺激？
沈嫺懷疑是自己耳朵出了問題，道：“什麼？”
蘇折在她耳邊輕聲細語地陳述了一遍：“讓趁着我年輕力盛，跟我多生兩個。”
北夏皇理所當然道：“對，又不是不能生，人又還年輕，努努力多生兩個綽綽有餘。皇家開枝散葉是天經地義，即便大楚的朝臣們拿你們沒辦法，但你們總該想想阿羨。”
沈嫺很懵：“阿羨怎麼了？”
北夏皇看蘇羨一眼，道：“他一個孩子孤零零長這麼大不容易，你二人什麼時候關心過他的感受？給他生兩個弟弟妹妹做個伴也好，也不至於這麼孤單性子這麼悶。”
蘇羨竟破天荒地跟着點了點頭。
沈嫺道：“他纔不孤單，他養來來帶勁得很。”
北夏皇道：“來來？來來是誰？”
沈嫺揉着額角：“就是一隻……小寵。”
北夏皇便不屑道：“哼，小寵跟人怎麼能一樣。弟弟妹妹能跟他說話，知冷知熱的，小寵會什麼？”
沈嫺：“會……喫人算不算？”
北夏皇：“刺人？”他更加不屑地冷哼，“他養的小寵還長了個角不成？刺人算什麼本事，還是不如弟弟妹妹來得貼心。”
沈嫺看向蘇折，懷疑道：“是我普通話不夠標準麼？”
換蘇折來安撫她：“是他的問題，大可不必跟他過不去，算了。”
北夏皇轉頭去徵詢蘇羨的意見：“阿羨，你想要弟弟妹妹嗎？”
蘇羨道：“爹孃有自己的打算，我無法干預更不能勉強，這還是得兩個人達成一致、一起努力纔行，我尊重爹孃的決定。”
雖然這兒子不管什麼時候都很冷靜理智，但沈嫺聽來還是頗感欣慰，可怎知蘇羨話鋒一轉，末了又來了句：“不管是弟弟還是妹妹我都行。”
北夏皇道：“你們聽聽，還說他不孤單。”他睨了沈嫺一眼，又道，“所以能喫就多喫點，趁早把身體養好一點，到時候才比較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