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沈嫺從蘇小言嘴裏聽得最多的就是霍姐姐。
晚間的時候，蘇羨忙完了事情，一家四口一起用晚膳。
蘇羨便看見桌上擺了不少的一碟碟的小食，基本都是以海貨製成的。
蘇羨道：“娘喜歡喫這個？”
沈嫺道：“這是連青舟從東海捎回來的，婉兒覺得味道不錯，就送了些來嚐嚐。”
不過蘇折和蘇羨父子倆不好這些，基本上沒怎麼嘗。
倒是沈嫺和蘇小言母女倆，嚐了一嘴又一嘴。
沈嫺道：“聽說東海現在最盛行的就是這些小食，果然不錯，裏頭還有些藥材香料的味道。”她看了看父子兩個，“真不嚐嚐？”
沈嫺餵了蘇折一點，蘇折張口吃了。
蘇小言就捧着碗瞅了瞅蘇羨，見蘇羨還是沒動筷，便眨巴着眼道：“哥哥，你不會也等着娘餵你吧。你喫一點嘛，這個真的很好喫呀。”
蘇羨道：“我不喫，你喜歡你喫。”
沈嫺也看了看他，道：“人是沉穩了不少，但就是性子越來越悶了。我看不少大臣們都挺着急你的終身大事，可照這樣下去，你能討着媳婦兒麼？”
蘇羨道：“這就不用娘操心了。”
沈嫺睨他道：“不操心你，好好個姑娘給你弄到京城來，結果纔多久，就又給弄丟了？”
蘇羨：“……”
沈嫺又道：“阿至可喜歡她霍姐姐得緊，你什麼時候也帶給我們瞧瞧。”
蘇羨看了一眼蘇小言這個小叛徒，此時的她正醉心一碟碟的小食，喫得不亦樂乎，滿嘴都油光光的，哪聽他們在說什麼。
蘇羨道：“娘不是見過麼。”
沈嫺道：“是見過，只是過了好些年了，那姑娘長大了是何模樣，我卻是沒再見過。”
頓了頓又嘆道：“但現在看來是夠嗆，還不知道何時能夠見到呢。”
蘇羨：“……”
幹啥啥不行，扎刀她第一名。
沈嫺似笑非笑，也來撒把鹽道：“她怎麼不要你哥哥的？”
蘇小言津津有味地啃着手裏的小魚乾，哼哼道：“她丟下我哥哥偷偷走掉了。全天下居然還有人不喜歡我哥哥的。”
蘇羨道：“你好好喫你的吧。”
蘇小言喫這小食上癮了，第二天蘇羨下朝以後在御書房處理政務時她就跑來跟哥哥扎堆，在御書房裏喫小魚乾。
御書房裏通常都很安靜，蘇羨便總能聽見她吧唧着嘴啃小魚乾的聲音。
不僅僅是她，地上還匍匐着來來，口水流了一地。
蘇小言自己喫一點，又分給來來喫一點，一人一鱷喫得好不享受。
蘇羨看着那光景，不由道：“有那麼好喫？”
蘇小言用力點頭，吸了吸手指頭，道：“真的很好喫。就跟霍姐姐做的小魚乾一個味道。”
蘇羨愣了愣。
以前他把蘇小言放在霍嬛那裏時，總是勞她照顧，做些小食給蘇小言喫，也把來來給他養得妥妥的。
好似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但他回想起來的時候，卻又像在昨日一般。
蘇小言沒指望哥哥喫，所以她打算把最後一點都跟來來分了，不想蘇羨忽然道：“拿過來我嚐嚐。”
蘇小言一喜，連忙從坐榻爬起來下地，手裏抓着兩隻小魚乾就興沖沖地朝他跑來。
結果還沒跑到他御桌旁呢，冷不防自己把自己給絆了一跤，摔在了地上。
蘇小言不大意地撿起小魚乾，湊上前去遞給了蘇羨。
蘇羨：“……”
蘇小言道：“哥哥你喫呀！”
蘇羨道：“算了，你自己喫吧。”
蘇小言：“掉地上我怎麼會喫。”
蘇羨看她道：“掉地上的你也好意思拿給我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