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挑脣笑了，道：“星星在閃。”
沈嫺愣了愣，下一刻，便被他沉身下來，吻住。
她覺得蘇折真是在濫用成語，什麼冰雪聰明，恍惚間，他明明火熱得像塊烙鐵好不好……
她身上很香，那種絲絲纏繞的幽香，就好像是從她骨子裏散發出來的一樣。
後來他伸手探入她衣裏時，被她給顫顫攔住。
蘇折低低啞啞道：“聽說要多揉揉才能長得好看。”
那股悸意充斥心頭，沈嫺嗔他：“你偷聽？”
蘇折無害道：“沒有偷聽，是它自己飄進我耳中的。”
後來沈嫺斷斷續續道：“你揉得還少嗎……我那都是說給昭陽聽的……”
“阿嫺。”
“啊……”
他嗓音繃着，嘶沉，夾雜着情動，“是很好看。”
沈嫺渾渾噩噩，沙啞呢喃：“什麼很好看？”
蘇折道：“一切，皆好看。”
那廂，昭陽由着秦如涼送回去，還是在昨晚的昏暗小巷中道別。
秦如涼道：“回去吧。”
昭陽臨走時非常嚴肅地對他道：“你今晚來麼？”
秦如涼看着她，道：“你想不想我來？”
之前昭陽是強烈拒絕他每天晚上都來，昨晚他纔來過，今晚理應是不來的。
但是昭陽肯定地道：“你得來，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你幫忙。”
秦如涼點了點頭，道：“好。”
然後昭陽就興沖沖地就準備走，結果臨了又被秦如涼拽了回來壓在陰影裏膩膩歪歪了一番。
這時卻是有人打着燈籠正從穆王府大門裏出來，邊走還邊道：“這丫頭，這麼晚了竟還沒回。”
王府管家道：“奴才給王爺備馬車吧。”
“不了，我就附近走走看，也不遠。”
這一片都屬於行宮，也不必擔心守衛問題。
昭陽聽見了，那是她爹的聲音，頓時有種當頭一棒把她瞬間敲醒的感覺。
她爹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要是讓爹看見她正躲在這昏暗牆角里跟個侍衛偷偷摸摸，非得氣得吐血不可，雖然這也不是個一般的侍衛。
昭陽哪還有心思，趕緊推開秦如涼，把他往外推，道：“不好，我爹尋我來了，你快走，快走！”
穆王聽見點窸窸窣窣的話語聲，便駐足詢問：“何人在那邊？”邊說着他還邊提了提燈籠照一下。
卻隱約見得一道黑影兒一閃而過。
然後便是昭陽從牆角探出個頭來，一臉誇張的表情訝異道：“爹？”
穆王道：“你在這裏幹什麼？這麼晚了怎麼還不回家？”
昭陽道：“我這不是回來了嘛。”
穆王問：“方纔那人是誰？”
昭陽道：“呔！宮裏的一個侍衛，他負責送我回來的！”
不等穆王開口，昭陽又連忙問道：“娘睡了麼？”
穆王道：“你沒回家，讓你娘怎麼有心睡覺？”
昭陽和穆王一起往大門走，道：“唉，今晚在堂嫂那裏多聊了一會兒嘛。你知道的，這女兒家一聊起話題來，那都沒完沒了。”
昭陽洗漱後，蘭香鋪好了牀，她就坐在牀上低頭看了看自己，然後伸爪左捏捏右捏捏。
蘭香燒了壺水送進來的時候正好看見了，默了默道：“要不，還是叫個懂行的嬤嬤來吧。”
昭陽道：“不，不能叫嬤嬤。不然我娘得問。”
蘭香道：“這有什麼呢，王妃問起，小姐就說想長大點不就好了麼，咱們京中好多小姐都這樣呢。”
昭陽道：“我娘就會問，無風不起浪，我爲什麼突然想要長大點？”
蘭香也感到疑惑：“對啊，爲什麼呢？”
一提，昭陽就擡頭看向蘭香，道：“要不是你先提，我都沒注意到這麼小，你說是爲什麼？”
蘭香撓撓頭，就繞開話題道：“奴婢突然覺得有點困了呢。”
她退下時，昭陽還坐在牀帳裏左捏捏右捏捏。
等到半夜秦如涼來的時候，昭陽正昏昏欲睡。見到他的身影高高大大地立在牀帳外，她趕緊把他往帳子裏拽。
秦如涼還記得昭陽之前嚴肅地請求他幫忙，他以爲確實是要緊的事，眼下就問她：“何事如此着急？”
昭陽盤腿與他面對面坐着，一本正經的樣子。
秦如涼不由也有些嚴肅。
然後他就眼睜睜地看着昭陽拿着他的手不大意地放在了她自個的胸前。
秦如涼：“……”
昭陽：“揉。”
秦如涼表情莫測。
昭陽見他不動作，又道：“你倒是動一動啊。我自己揉了一會兒沒感覺，可能還真是得用男人的手吧。”
秦如涼道：“爲什麼……要揉？”
昭陽道：“我聽堂嫂說了，多揉揉才能長大。”
秦如涼沉默了一會兒，道：“所以你說有重要的事找我幫忙，就是指這個？”
昭陽：“除了你，我也不能夠再找第二個男人啊。”
秦如涼看着她，道：“可以躺下揉嗎？”
昭陽道：“當然可以。”
於是兩人面對面雙雙躺下。
秦如涼看她的眼神讓她有些招架不住，感覺臉頰燙燙的，而且他的手掌也非常溫暖厚實，感覺胸膛也熱熱的。
秦如涼的手一時也沒動。他手掌貼合着她的肚兜兒，肚兜兒料子十分柔軟絲滑，邊角上的纏花刺繡栩栩如生。
他手指一直維持着微微攏着的姿勢，儘可掌握。
昭陽一直在很正經地等他動作。
秦如涼卻只是低低地問：“爲什麼想長大些？”
昭陽吭哧着，說出了內心裏最真實的想法：“我在書上看到的，男人應該都喜歡胸大點的。”
秦如涼道：“你看的什麼亂七八糟的書。”
昭陽道：“故事話本啊。”
秦如涼手指稍稍收攏了兩分，道：“也不盡然。”頓了頓，他低着眼簾看了一眼，又道，“我覺得這樣挺好。”
昭陽臉頰紅紅：“你哄我。”
秦如涼道：“但既然你誠摯地請求我幫忙，作爲你的夫婿我也不能不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