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茯苓看了辰譽一眼,此時他身上扎滿了銀針,臉上也開始冒起虛汗,顯然狀態越來越不好。

    她徑自走上前去,將那銀針一根根拔下來,辰譽的臉色隨着銀針的拔下,開始變化,直到最後一根銀針拔下,他的衣服已經溼了個透。

    連峯看着她的動作,正要擔憂的說話,就看見白茯苓將四根針頭發黑的銀針,舉到到他面前——

    連峯頓時啞口無言!

    只有劇毒才能使銀針變色,若是銀針變色,就說明辰譽身體裏真的有毒。

    辰譽好不容易纔喘過來氣,自然也看到了那四根變色的銀針。

    他用力使自己坐起來,對着白茯苓說道:“你可有法子解毒?”

    白茯苓眼珠轉了轉,一本正經道:“這可是劇毒啊,小女子才疏學淺,比不上三皇子府裏的大夫的,再說這毒黑成這樣,想來,也不是那麼好解的!”

    “呵呵!”辰譽從喉嚨中發出一陣笑聲:“你說吧,要什麼條件才肯爲我解毒?”

    白茯苓看到自己的心思被猜中,也不尷尬,白皙的小臉露出小狐狸一般的笑容。

    哪裏有給人治病不要報酬的!

    反正她有理,於是白茯苓義正言辭的說道:“你這毒絕對不是近期才中的,至少也潛伏了三五七年,搞不好還是胎裏帶出來的,況且如今還不知道那毒到底是什麼,要解,可真沒那麼容易!”

    還是第一次遇見這麼奇怪的毒,說實話,白茯苓還真有些手癢!

    連峯聽着她的話,臉變了一個色。

    辰譽卻是平靜無波,她說的這話對了一大半,他身體的確有毒,可一般人絕對看不出來,而且,這毒,還真是胎帶的。

    白茯苓看他們變化了態度,這纔開始提自己的條件:“我爹剛去世,我感覺他的死事有蹊蹺,所以我要你們幫我查出事情真相。”

    室內陷入沉靜。

    “我以爲你還想嫁給我?”辰譽忽而道。

    “嫁你個鬼哦!”白茯苓被這話說的一陣羞臊,立馬跳腳。

    “哦,難道你不想恢復婚約?三皇子妃的位置,還是不錯的。”辰譽含笑道。

    “我對你那三皇子妃的位置,可沒有興趣,我要的是查清我爹之死的真相!真相你懂不懂!”白茯苓簡直要被他氣炸。

    辰譽猶豫了一下,這才點點頭:“可以。”

    白茯苓看他答的痛快,秀氣的眼睛頓時明亮起來——

    辰譽卻接着悠悠的說道:“你父親的事情有沒有蹊蹺,我不敢亂說,可若說調查,你也知道,皇宮裏的事情,可不是那麼容易就能辦的了的……”

    白茯苓看着眼前這個奸詐的男人,恨不得上去撕碎他那張虛僞的臉!

    什麼難辦!不就是想和她談條件?!

    “我爲你治療一次,你便給我一次信息,等價交換,如何?”白茯苓說道。

    “你需要住在我的府裏。”辰譽道。

    “你想軟禁我?”白茯苓跳腳。

    “那倒不是,只是爲了我們更好的合作。”辰譽笑到:“而且,我的府中衣食住行一概優

    良,比起你住的那小酒館好了多了,不是嗎?”

    小酒館?

    “你監視我?”白茯苓美目圓瞪,不可思議的看着他。

    辰譽看向他,眸子深不可測:“既然你不同意的話,就走吧,哦,我的護衛還是挺厲害的,你多多保重。”

    “你個卑鄙小皇子,你是在威脅我嗎?!”白茯苓咬牙恨恨道。

    “當然——不是。”辰譽也不看她,嘴角微微一勾,將目光轉向別處。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氣氛陷入不可挽回的緊張。

    良久,白茯苓才咬着牙妥協道:“好。”

    辰譽朝她伸出一隻手,白茯苓不情不願的使勁拍上去,好像拍疼了的手沒有她的一樣。

    如此,纔算真正的結盟。

    ……

    皇宮。

    眉眼豔麗的宮裝女人,把玩着手中的豆蔻,她的眼睛狹長,薄脣輕抿,讓人一眼望去,就覺得這是個極爲厲害的人物!

    大殿上疾步走進一位身穿藍袍的太監,他恭恭敬敬的跪下行禮,張口到:“啓稟皇后娘娘,那三皇子現如今已經病入膏肓,在這京城內四處張貼了文書尋找名醫,恐怕……命不久矣。”

    “哼!”軟塌上的皇后冷哼一聲,銳利的眸子就像那太監掃射過去:“他可是真的不行了?”

    “依照我們安插的暗線來看,確實如此。三皇子已經兩三天沒有出過寢室了,那連峯也在急躁的爲他遍尋名醫。”太監掐着公鴨嗓,洋洋得意的說道。

    “哈哈哈哈!”皇后這才放聲笑到:“讓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毛頭小子跟本宮鬥,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娘娘英明!”那太監急忙笑嘻嘻奉承道。

    皇后笑完,眸子裏的陰狠可還沒褪去,她將手指細長精美的夾套一個個重新戴上,殷紅的口中發出命令:“你且去尋了那有特殊身世的女子,就說是本宮賞給三皇子沖喜的!”

    特殊身份,就是身世不清白,或者殘缺的女子,皇后這是要存心噁心辰譽。

    “是!”那太監自然懂得她話中邪惡的深意,連忙領了命退了下去。

    他帶着人馬大搖大擺的去了三皇子府。

    然後宣讀了皇后娘娘的口諭。

    “宣皇后娘娘口諭,因三殿下病重,本宮深感焦慮,今有禮部尚書庶女柳小倩,知書達禮,惠州蘭心,特賜予三皇子爲妾室,做沖喜之途,望我兒早日消除病痛。”

    因爲辰譽對外放出的消息的臥榻不醒,所以代替他接旨的是連峯。

    連峯氣呼呼的領了旨,回來憤憤不平的轉達了皇后傳來的口諭,辰譽卻只是皺皺眉頭不在說話。

    白茯苓在一旁聽的心寒,此時的女子,就這麼不值錢嗎?說什麼沖喜,若對方真是個將死之人,豈不是一嫁過去要就要守寡。唉,這古代真不好混啊。

    辰譽看她臉色不愉,不由調笑道:“怎麼,聽說有女人要嫁給我,不開心了?”

    “誰不開心了,我是替那女子感覺到不開心!”白茯苓辯解道。

    “哦?你爲那女子不開心什麼?”辰譽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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