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殿外傳來一陣嘈雜之聲,白茯苓聞聲,好奇的往外面望去:“是不是,你那給你沖喜的新娘子來了?”

    “一個小妾而已。”辰譽淡淡道,接着看手上的書。

    “你這個人,真是冷漠無情,人家上門做犧牲品,來給你沖喜,你就這樣對待人家。”白茯苓冷哼一聲,調侃道。

    “那你想我怎麼做,去和她圓房嗎?”辰譽看她一眼,悠悠的說道。

    “你……你愛做,怎麼做,我可懶得管。”白茯苓原本想說‘你去啊’,結果話到了嘴邊又生生咽回去。尤其,在她聽到‘圓房’這兩個字的時候,好像有一絲莫須有的膈應呢……

    辰譽聽見她的話,翻書的時候,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

    白茯苓對新娘子很是好奇,尤其這個人,還是皇后賞賜下來的。

    所以趁着夜色濃郁,她準備去那新娘的屋子一探究竟。

    喜房佈置的奢華,掛着齊刷刷的紅燈籠,和大朵的紅色絹花。

    三皇子府沒有女眷,辰譽又“在病中”,所以這喜房除了穿梭侍候的丫鬟,實在冷清的可以。

    白茯苓躡手躡腳的,接近那房子的後窗,苦哈哈揹着來回走動的人在窗戶縫偷看。

    紅色衣服,喜慶的發冠,對了,準時新娘子了!

    白茯苓先看到的是背影。

    新娘子背影綽約,該凸的凸,該凹的凹,玲瓏曲線倒是讓人一時捨不得挪開視線。

    哇!不由得,白茯苓讚歎了一聲好身段,越發期待這位新娘子的真容來。

    直到,那新娘子轉過身來,一張平淡無奇的臉,映入白茯苓的眼裏,她才遺憾的低呼一聲,嘖嘖。

    “你在這兒做什麼?”耳邊,突然傳來一句散發着溫熱的話語。

    白茯苓嚇的差點尖叫出聲,好在那人先一步捂住了她的嘴。

    “辰譽……”白茯苓隔着手掌困難想要發出聲音。

    辰譽拿開捂住她嘴巴的手,輕笑道:“你對這新娘子,興趣挺大的嘛!莫不是怕人家長的比你好看,自行慚愧了去?”

    “她能比我長的好看?!”白茯苓壓低聲音吼道。剛纔見了那新娘子的真容,此時她有的是底氣。

    “那你來做什麼,嗯?”辰譽纔不會這麼簡單的放過她,兩人蜷縮在窗戶下面,絲毫沒察覺到,這樣的姿勢有多曖昧。

    “我就是好奇啊!”白茯苓憤憤的想要站起身來,儘快遠離這個是非之地。

    辰譽卻壓制住她,不讓她動,另一邊的走廊裏隨時就會有丫鬟穿過。

    白茯苓睜大眼瞪他:“你放開我,不怕被人發現嗎?”

    “看見什麼?”辰譽的眼睛在兩人中間打了個來回。

    白茯苓此時也發現兩人姿勢曖昧,不由紅了小臉:“你快把我放開,否則,待會兒裏面的人就會發現的,到時候看你怎麼解釋!”

    “本王需要解釋什麼?”辰譽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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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解釋你和我……”說到一半,白茯苓才突然反應過來自己想歪了什麼,猛地閉上嘴。

    “怎麼不說了,嗯?”辰譽點點白茯苓的小腦袋,笑道,不得不說她身上帶着藥味的女兒香,倒是清神醒腦,聞多了,竟然有種想要深陷其中的感覺。

    “臥槽,你不是在裝病嗎!瞎跑出來幹什麼,不怕被發現嗎?”見對方目光越發的銀蕩,白茯苓不由口吐髒話來。

    “我來看看你做什麼啊!從晚膳起,你就心不在焉,我還以爲是什麼事情用得着你那麼頭疼呢。嘖嘖,沒想到是擔心我的小妾是不是比你漂亮。”辰譽笑的賤入骨頭,一臉的欠踹,滿眼的不懷好意。

    “誰和她比漂亮了!”白茯苓忍不住要跳腳,如果可以,還是把這個人用針扎死算了。

    “對對對,你的胸,雖然沒她的大,臉卻比她漂亮些 。”辰譽微微一笑,敷衍般安慰道。

    “你!”白茯苓氣的說不出話來,狠狠的扒開桎梏住自己的手,蹦起來離去。白茯苓走後,辰譽也沒了樂趣,禮貌性的暗自瞧了一眼自己所謂的小妾,便轉身沒入夜色,不見了蹤影。

    再說那新入府的三皇子侍妾柳小倩,起初還裝模作樣地,端坐着等自己夫君的到來。

    只是一個時辰,兩個時辰,三個時辰……始終沒有見到三皇子過來,即便是三皇子病重的不能下牀,至少也該有個人管一下她,現在這個情況是怎麼回事?

    柳小倩一着急,便要找人問問,卻發現周圍都是一問三不知的小丫頭。

    最後,這些小丫頭們被問的煩了,其中一個靈巧會來事的,乾脆一溜煙的跑去將滿臉倦意的連峯找了來。

    被‘請’過來的連峯,此刻心裏簡直是有苦說不出,剛剛送走了來賓,還要去面對這個新娘子,哪有當侍衛當成他這樣的?不行,一定要漲點薪水,才能彌補他心中的痛。

    到了柳小倩房中,柳小倩百般詢問,說來說去,總之就是一個意思:怎麼我的夫君還不來?

    柳小倩嚶嚶細語,努力的將每個聲調都掌握的極好。

    她想着,就是再冷血的男人聽了,也該被勾的我見猶憐才對,誰知,柳小倩說的嗓子都快嗲啞巴了,對方依舊是從頭到尾的冷冷冰冰。

    這也不怪連峯,本來他對這個‘惡跡斑斑’的女子,就沒有太大的興趣,若不是對方是自家主子的‘新人’,他怕是理都不想理睬的,更別說,再這裏聽她噁心吧唧的,哭訴了這麼久。

    於是連峯只是敷衍的說:三皇子病着,今晚恐怕不能來了,明日或者後日,或許哪天老天開了眼,三皇子能下牀了,便來看她。總而言之,連峯希望她別等了,早點休息纔是。

    柳小倩一聽這話,原先隱隱期待的心,像是被人當頭潑了一盆涼水,一下子涼透了。

    氣的她直接扯下了自己的大紅色蓋頭,準備小小的發一下威。

    雖說她只是一個侍妾,又是來沖喜的,算不上什麼大人物,但是好說歹說也算是個主子吧?怎麼能被一個小小的侍衛,如此怠慢?

    哪知,就在柳小倩摘掉蓋頭的一瞬間,竟看見那位侍衛長得虎背熊腰,端正嚴肅,那副模樣,倒是比她之前那個相好,好看了可不止一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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