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茯苓心裏一陣發毛,臥槽,這哪裏還要半點診脈的意思,分明是赤果果的勾引啊。

    想她白茯苓活了這麼多年,竟被個女子給勾引了?!

    柳小倩見對方嬌羞的少男模樣,心中更是歡喜,故作無力的半向白茯苓的懷裏傾着,呼出的熱氣似有若無的拂過她的面龐,找着話題緩和着氣氛。

    “黃大夫,家中可有老小?”

    白茯苓屏着呼吸,視線落在她漸漸攀上自己肩膀的玉手,道,“草民無妻無母,孤身一人。”

    “哦?竟是這樣的身世,奴家該是戳着黃大夫的痛處了。”柳小倩的面上生出幾分懊悔,似乎真是覺着自己說錯了話般。

    白茯苓心裏乾笑兩聲,但是眸子卻是一片清明,“事情都過了這麼久了,草民早已習以爲常了,夫人莫要放在心上,不礙事的。”

    聽到白茯苓的這一番話,柳小倩心中大喜,他這是在變着法子,向自己表明他已向自己敞開了心扉了?於是,柳小倩又主動的挺着胸脯往前靠了靠。

    白茯苓瞧着柳小倩的模樣,正想躲避,卻突然又聽柳小倩迫不及待道:“黃大夫孤身一人,想必很寂寞吧?或許,奴家能知曉大夫這種痛苦。既然如此,那不如讓奴家來好好安慰你吧。”

    “等等,柳夫人,我其實吧,也很想幫你,只是……”白茯苓作勢摟住柳小倩,輕呵一口氣再柳小倩的臉上,神祕道“只是我黃家有祕術,傳男不傳女,想當年,草民怕手生,第一個便是拿自己做的試驗。所以……咳咳,便對自己使了那祖傳的閹割術……”

    “什麼?你,你……你是……!”

    柳小倩如夢初醒,連忙推開白茯苓,站起身子後退了幾步,這白淨淨個人兒,居然是個閹人!這……竟還枉費了她那麼多心神!

    白茯苓心裏偷偷樂着,雙手還是不依不饒的在自己的腰上動作着,嘴裏還喃喃着,“瞧夫人這模樣,我雖是閹人,但是幫幫夫人,也不是不可以的!不信你看看罷。”

    “使不得!”柳小倩尖聲呵斥住她,連忙拿帕子遮住了眼,她可不想腌臢了自己的眼!

    “夫人,夫人你快看呀,還草民一個清白!”白茯苓故意學着太監的公鴨嗓,還作勢往她那邊靠了靠。

    嚇得柳小倩直接一個踉蹌,摔倒在身後的牀榻上。她挪了挪身子,大喊道,“出去,你快出去!”

    “夫人,那草民可出去了?”白茯苓瞅着用被角遮着眸子的柳小倩,樂呵呵的問道。

    “出去!出去!”柳小倩點頭如搗蒜,半天都沒敢睜開眼來。

    白茯苓得令,這才樂癲癲的將腰帶又勒了一圈,歡呼雀躍的跑了出去。

    白茯苓回想剛剛的事情,笑的眼淚都快出來了,擡起頭來準備回去時,卻見着了正一臉玩味的凝着她的辰譽。

    “你怎的出來了?不是該躺在牀上半死不活,時不時吐個幾升老血的嗎?”

    想

    起上次的不愉快,她現在還生氣着呢。

    辰譽彎彎眸子,雙手環臂,一臉邪魅的笑道:“聽連峯說這兒會有場好戲,故而耐不住好奇過來看看。祖傳閹割術?之前你同我說,我還不信,今日還真是信了。”

    “你,你你!方纔的事情……你都看到了?!”白茯苓頓時火冒三丈。本想着耍柳小倩一番,豈料她和柳小倩竟都是這戲中人。竟然還被辰譽這臭不要臉的,給看了個全程!如此一來,自己還怎麼和他冷戰?

    啊……顏面啊……

    樂極生悲,悲後只能熬夜看書,解了這廝的毒,才能挽回一點尊嚴,白茯苓這樣想着,便咬着牙,又開始沒日沒夜的研究起醫書來。

    “你這麼害怕做甚?反正也是痛在我身上,忍一忍便過去了。你若想施針便施吧,我信你。”辰譽從袖中抖出把摺扇來,輕笑着敲了敲白茯苓的額頭,

    看了幾夜的書,也沒有頭緒,白茯苓決定冒一下險。當她把想法說出,擔心辰譽害怕的時候,誰知道這貨又是這樣一幅毫不在意,卻又充滿誘惑的摸樣,總是一本正經的,說出這種會讓人臉紅心跳的話來……真是的。

    “那我回去把針給取來。”白茯苓說着就要站起身開門。

    辰譽卻伸手攔了她:“讓若雪去拿來便是了,一起用晚膳吧,這些日子爲了掩人耳目,我連喫個東西都是偷偷摸摸的,好不痛快。”

    白茯苓立馬把頭一點,這纔想起,自前日午時到現在,她已經兩日未進食了。

    辰譽先是病懨懨的爬回牀榻,一副好死不死的模樣,時不時的還裝模作樣的吐兩口連峯特製的‘鮮血’,一直到婢女們將菜上了一桌子,這才‘賊眉鼠眼’的恢復正常模樣,從被子裏溜了出來。

    白茯苓早就餓得兩眼發綠了,一見着這滿桌的飯菜,連忙由着自己拋開所有世俗成見,狼吞虎嚥的將面前的食物,一掃而空。只吃了幾口菜的辰譽一手擡着筷子,直愣愣的看着面前的殘局。

    “看來我得去謀個喫香的職位纔行,否則日後哪養得起你。”

    白茯苓抹了抹油光鋥亮的小嘴,作怒的瞪了他一眼。

    “喫完了罷,我喊人收拾了。”說着,白茯苓便將辰譽往牀榻上一推,也不管他喫沒喫飽,反正不由對方抗議,她就又拿薄被蓋過他的頭頂,順手,還往辰譽的被子上沫了幾把油,讓你調笑與我!

    看着辰譽的眼眉都皺到了一塊,白茯苓這才心滿意足的,喚來下人將這收拾乾淨。

    待下人再次離去之後,白茯苓將一針包展開,半坐在榻前,看着辰譽,一臉壞笑道:“還不快快將衣服脫了去。”

    看着對方色油油的小眼神,辰譽猶豫了片刻,還是脫去了上衣,正當他伸手要脫褲子時,白茯苓連忙制止了他:“你做甚!施針上身便夠了,快把你的褲子提上去點!”

    白茯苓移了移眸子,他敢脫,她還不敢看呢,若是長了針眼誰負責?

    辰譽作勢提了下褲子,道:“開始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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