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擎睿的要求再正常不過,話音一落,衆人便躍躍欲試。

    誰都不想放過這個討好鄰國小王子的機會。不過在一衆人中卻是太子最先開口,也就沒有人敢和他爭搶了。

    “父皇,既然如此,兒臣願招待王子在京都中游覽。”

    太子都自告奮勇了,皇帝自然不會不同意,這原本已經是十拿九穩的事。

    然而就在這時,夜擎睿卻笑道:“太子這麼繁忙我又怎麼敢打擾呢?我看還是請三皇子做我的嚮導吧。”夜擎睿說到這裏,目光再次落在了辰譽身上,眼中還帶着一絲似笑非笑的表情,道:“不知三皇子意下如何啊?”

    白茯苓看到這樣的場景,心中暗道不好,這個夜擎睿,當真是不厭其煩的在搞事情,明知道辰譽不喜歡他,還故意這樣,也不知道這傢伙到底在想些什麼。

    辰辛心中的不忿,他沒想到,這樣的好事竟然會落在辰譽的身上,剛纔沒有讓他顏面盡失就算了,這下竟然還讓辰譽拿到了這樣的好處,這讓他心裏如何甘心?

    辰辛立刻站起身,道:“王子你有所不知,我這個三弟可是一直在病中,最近身子骨纔剛好了一些,若是讓他陪伴恐怕會掃了你的興,不如還是讓我來盡一盡這地主之誼吧。”

    夜擎睿聽了太子的話,眉頭微微一挑,卻也不看辰辛一眼,望着辰譽道:“是嗎?不過我瞧着三皇子的身子倒是硬朗的很啊,完全不像是病了多日的感覺。”

    聽到夜擎睿這話,白茯苓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但卻很快恢復如常,夜擎睿這傢伙分明是在不動聲息的威脅辰譽。

    白茯苓正擔心着不知辰譽會如何迴應,卻只見辰譽注視着夜擎睿,微微一笑道:“既然王子有此雅興,那麼本皇子也自當奉陪了。”

    辰譽說這話時語氣十分平淡,但白茯苓不知爲什麼,卻從中再次聽出了幾分威脅的味道。

    這兩個人啊。

    沒想到辰譽竟然這麼爽快的答應,夜擎睿竟還有些意猶未盡,道:“既然如此,那爲了方便,本王子就住到三皇子府上吧。”

    夜擎睿說到這裏,望向白茯苓,趁着衆人不注意,偷偷衝着她眨了下眼睛,又拋了個媚眼。

    白茯苓咬了咬銀牙,這才剋制住想要打人的衝動。

    夜擎睿這傢伙變本加厲就算了,也太不要臉了吧。

    不光是辰譽,此刻連連峯的表情,也是一變。

    他們都很清楚,夜擎睿是在挑戰辰譽的耐心啊,而這是一件多麼危險的事啊。

    “王子,我家殿下尚在養病之中,恐怕不是很方便啊,到時候若是讓你沾染了病氣,就不好了。”連峯終於忍不住開口了。

    誰知,夜擎睿聽到這話,卻一臉嬉皮笑臉的看着白茯苓,道:“不怕不怕,你們府中不是還有這麼厲害的大夫嘛,我是不會有事的。”

    夜擎睿一副鐵了心要住進三王府的架勢,連峯雖然知道有些勸不過,但還是忍不住要繼續委婉勸阻,然而他剛想開口再說什麼,卻突然在這時聽辰譽道:“既然王

    子你那麼想到我府上來,本皇子自是歡迎之至。”

    呸個歡迎之至,這話的冰渣子都快戳死人了,白茯苓摟了摟自己,暗自吐槽道。

    不過,夜擎睿卻彷彿全然不察一樣,直視着辰譽冰冷的目光,微笑道:“那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

    既然當事雙方都已經同意了,旁人自然不會有什麼意見,頂多是爲了小王子這麼親近辰譽而有些嫉妒不滿,尤其是太子。

    一想到過些時日,夜擎睿便會住進王府,白茯苓只覺得一陣頭疼。

    恐怕,這王府裏要如何如何不得安寧了,如果可以她真想給辰譽請個假,然後偷偷跑出去外住一段時間,等着辰譽和夜擎睿在王府裏滿滿折騰。

    這兩個人就像是天生的冤家一樣,一見面就互掐,當真是旁人怎麼攔也攔不住……

    待到宴會結束後,白茯苓正準備跟着辰譽離開,她剛要走卻突然有一個陌生的婢女,攔住了她的去路。

    “黃先生,奴婢是大皇子府上的,我家姑娘,讓我請你過去一敘。”

    原來是唐婉啊,白茯苓鬆了一口氣,她差點以爲是這是夜擎睿派來的婢女呢。

    的確,她也有很長一段時間沒見到唐婉了,當真是十分想念啊。如此,白茯苓便轉頭望向連峯,正要徵求連峯的同意,畢竟連峯受辰譽之命,也算是她的半個保鏢了。

    連峯聽到對方的話,卸下了心中的警惕,這個婢女他剛纔注意過,的確是跟在大皇子身邊的人,於是他點了點頭,叮囑道:“快去快回。”

    白茯苓眯着眼睛笑着,當下便跟着那婢女,歡快的,一溜煙就沒影了。

    連峯瞧見這情景,也忍不住笑了起來,無奈搖頭嘆氣,自家主子喜歡上這樣一位女子,也當真……

    不一會兒,白茯苓便見到了唐婉,二人一見如故,滿心喜悅,拉着小手,便是一陣家長裏短,討論星星月亮人生哲學的。

    由於二人過於興奮,並沒有注意到,此刻除了連峯外,還有另外一雙眼睛,正滿懷怒意的看着她們。

    “太子妃,你看她歡笑的模樣,也不知道,找黃芪大夫要做什麼?”

    夏沫聽到身旁婢女的話,冷冷一笑,眼底閃過一絲怨毒的神情,道:“唐婉那個賤人,從前在太子府就無時無刻的不在勾引着太子,如今她雖熱沒有勾引到太子,但好歹也是滾過了大皇子的牀,那辰濡再是不濟,也是一皇子,唐婉那個賤人也算是土雞飛上了枝頭,有了不錯的靠山。可即便如此,她還是覺得不夠,狐媚子就是狐媚子,估計是她今日瞧見那黃芪出了風頭,又想趕着巴結上去,當真是不要臉。”

    其實唐婉和白茯苓早就交好,夏沫這麼說也不過是出於嫉妒而已。

    一旁的婢女自是知道夏沫的醋意,卻仍是討好道:“太子妃說的不錯,這樣不知廉恥的賤人,必定要給她一點教訓纔是,不然日後還指不定會做出什麼淫賤的事來呢。”

    夏沫聽到她的話頓時冷冷一笑,似若有所思般道:“的確本宮容忍她太久了,這樣的人本就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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