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醫女輕狂:王爺,撩完請負責 >第一百四十四章:此馬非馬
    這幾日,聚賢居辯會,一直如火如荼的進行着,京城中幾乎每個人口中說的都是聚賢居的事情,聚賢居日日賓朋滿座,白茯苓也因此數錢數到手抽筋,就連跟俞安買消息的時候,給也爽快了許多。

    三皇子辰譽纔出了京,白茯苓的應酬便多了起來,拜貼不斷。

    起初還能讓劉管家擋上一擋。

    到後來,直接就沒法擋了。

    白茯苓就只能每天,早朝,跟張大人下館子,回府,跟李大人搓一頓……

    白茯苓只覺,自己腰腹都喫圓了一圈。

    今日才一下早朝,趁着別個官員沒注意,白茯苓便悄悄溜回了府。

    難得沒有應酬,白茯苓樂得偷閒,繞開了四大美人,正躲着福園的一棵歪脖子樹上小憩,卻聽府裏的小丫頭,歡歡鬧鬧的從北院出來,手裏各自拿了些小鋤頭和剪刀,想來是來侍弄花草的下人。

    “唉,你們可聽說了?”

    果然女人的八卦天賦是從老祖宗那就帶來的,白茯苓心中暗笑,也不出聲,眯着眼睛繼續假寐。

    “怎麼?”只聽另一個聲音問道。

    “京城南城那邊,開了個聚賢居你們知道嗎?那茶樓用的皇上親筆的牌匾,說說廣納賢才,日日引來各地的才子前來相聚辯會,不知那日便來了一位公子,姓陸,名風眠省……”

    小丫頭興高采烈的還沒沒說完,便被另一個丫頭搶了話。

    “知道知道,只說那陸風眠,面相風流,不僅吟得一首好事,那口才更是一等一的好,京城一衆的公子各個與之辯論,都敗了。”

    “真的真的?這樣的公子,也不知要哪家的小姐才能配得上。”

    “喲喲喲,你這小賤蹄子,臉面桃紅的,莫不是春心蕩漾了?”見小丫頭說得一臉神往,旁邊的小丫頭止不住打趣道。

    後面只道些互相打趣的話,白茯苓在樹上聽得是一陣暗笑。卻也心中有了計較。今日也該去聚賢居看看了,韋庭君所說的苗子,想來也不會差的。

    白茯苓從歪脖子樹上往下一跳,便躥到了地上,驚得一衆小丫頭紛紛驚叫,又覺失了禮數,小丫頭們一陣叩首,白茯苓是和氣的說了讓她們繼續做自己的事,便去屋裏換了衣服,便出了府。

    卻不想,白茯苓和善待人,卻引得一衆小丫頭有一陣,春心蕩漾。

    才進聚賢居韋庭君便迎了上來。

    “大人,今日怎麼得空過來了?”

    “來看看,你說的好苗子,今日可來了?”

    看着這聚賢居熱鬧的樣子,白茯苓暗暗打算,看來要擴寬點了,這茶樓怕是不夠用,日後真的用從這裏入仕的人,只怕茶樓名聲會更響亮,客似雲來,再說有的話題,怕是需要一些隱晦的場所。

    “來了。大人,請!”說着,韋庭君便引着白茯苓進了辨會場。

    “此馬非馬。”

    才進場,白茯苓便聽人朗聲道,見場內兩個大字——詭辯,想來這便是轉攻詭辯之術之人的場地。

    只見一青衣男子,指着樓下馬廄的一匹汗血寶馬道。

    “你的馬怎的就不是馬了?石公子未免太不講理”見這位公子出了辨題,雖是辯論,可這題目也着實不講理。

    有意思,白茯苓自然知道這用的是白馬非馬的辯題,這一辯題有道家的一部分思想與之一脈相承,儒家的荀子和墨家都曾非常認真的批判過,最後卻不了了之,知這命題有些門道,想來這人確實是讀過些書的,便站在旁邊饒有興致的看着。

    “馬者,所以命行者;紅着,所以命色也。馬非紅,亦非紅馬,是故此馬非馬。”那青衣人侃侃道。

    此人說完,下面又是一整唏噓,有人不解,又有人不服氣,馬便是馬,怎的紅的便不是了。但有無法反駁。

    “下面不知那位公子的紅馬,我看它餓得慌,連繮繩都快嚥下肚腹了,便放了。”突然門口有人朗聲道。

    只見來人身着靛藍衣裳,顯得一身貴氣,那人身姿挺拔,也不像平日的書生,在一衆書生中倒顯得挺拔,甚是搶眼。

    雖然此人放了別人的馬,卻一身坦蕩,好像不覺得自己犯了錯,反而一臉笑嘻嘻的,就好像自己真的幫了別人大忙,還需別人來道歉一樣。

    適才,衆人只顧與此人爭辯,而這青衣公子多日潛心翻閱古籍才得來這一辯題,正暗暗得意,瞧着衆人啞口無言,心裏早就樂開了花,也沒看着自己的馬。

    只聽來人說放了匹紅馬,一看正是自己剛買來的汗血寶馬,瞬間腦子一蒙到,上前便抓住來人的衣襟。

    “你賠我的馬!”說着彷彿要動手,卻又見對方比自己高,猶豫幾次,終於還是把拳頭放了下來。

    此人只想着他兩千兩買來的汗血寶馬,家中雖然殷實,但這兩千兩也不是小錢。

    “噢?你的馬?”來人裝着不解,雖然衣襟被人拉着衣襟,卻裝得一臉無辜。

    那青衫人還不知自己說漏了嘴。一心想着他的汗血寶馬,誓有不饒人的樣子便怒道“那不是我的馬,難道是你的嗎?”

    “噢!,你的馬!”來人也不管青衣男子如何生氣,只淡定自作的將自己的衣服從那人手中解救出來。

    “你不是說那不是馬嗎,怎麼的現在又是馬了?”突然也不知是誰高喊了一聲。

    剛纔一直在旁觀的人早已看出了門道,原來是這樣,紅馬非馬,辨是辨不過的,只能讓青衣男子自己說出紅馬便是馬,這個命題便不攻自破了。

    ……

    白茯苓見沒什麼可看的,這場辯會看來是靛衣公子贏了。

    “此人姓陸,名風眠,字易安,是近日纔來京城,還不知是何處人也,雖然自來幾日,這辨場卻是戰無不勝,有些見地。”韋庭君見白茯苓對此人有些許讚許,便說道。

    原來這便是陸風眠,有些名氣,倒也有些腦子。

    “這人,你且幫我再盯着,若有用,便帶來見我。”說罷,白茯苓便換了辯會場。

    後來聽說,陸風眠並沒有放了那青衣男子的馬,只是將他的馬移了馬廄,倒也成了飯後小姐丫鬟們的談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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