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辰濡這個本應該受人敬仰的大皇子,因爲不受寵,還辦出這麼一件荒唐事兒來。
一時之間,竟成爲了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淪爲了人們背後嘲笑的笑柄。
消息傳的熱鬧,辰牧自然是知道。
爲了防止流言繼續流傳下去,辰牧不得不下令,命辰濡納了唐婉做侍妾,方能暫時平息城中的風言風語。
“濡兒,你實在是太讓朕失望了。”辰牧坐在龍椅上,冷聲開口說道,聲音不怒自威,甚至,還帶着點點的怒氣。
“還望父皇成全兒臣。”辰濡跪在地上,對着辰牧行禮,語氣十分堅定。
“罷了,這世間,誰又沒辦過幾個糊塗事兒呢。”辰牧無奈,擡起手,揉了揉太陽穴,之後才淡淡的開口,說道。語畢,辰牧又擡眼望着辰譽,繼續開口道:“你若是想讓那女子入皇子府,只得以侍妾的身份進入,且不得聲張,免得被人看了笑話。”
“謝父皇。”辰濡抿脣,緊緊的攥着拳頭,開口道。
雖然只能以侍妾的身份,嫁給自己,但畢竟有了名分,自己以後,也可以更好的保護唐婉。
只是……
沒有一個像樣的儀式,實在是委屈了唐婉。
面見皇上之後,辰濡回到府中,發現唐婉正推門欲走出來,自己賜給唐婉的貼身婢女阿青,正一臉焦急的跟在唐婉的身後,緊張的開口,試圖勸唐婉回房,安安靜靜的躺着。
“姑娘,您還是不要四處走動了,還是回房休息,免得動了胎氣啊!”阿青扶着唐婉的手臂,擔心的說道。
辰濡曾囑咐過阿青,要好好的照看唐婉,切不可出什麼亂子。
所以阿青一步,也不敢離開唐婉的身邊,瞧見唐婉要出門溜達,生怕唐婉的身子,再磕了碰了。
“阿青,我沒事,在牀上躺着麼久了,都躺成木頭人了。就讓我出來走一走,一會兒就回去。”唐婉的聲音柔柔的,細膩如水。
“婉兒,我回來了。”辰濡邁着大步,一臉笑意的,朝着唐婉所在的方向走了過來。
阿青見到了,連忙福了福身子,行禮說道:“大殿下,您快勸勸姑娘吧!”
辰濡一笑,扶着唐婉的手臂,側身對阿青說道:“你先下去吧。”
阿青點了點頭,不放心的瞧了唐婉的肚子一眼,這才離去。而辰濡則扶着唐婉,坐在了院子樹下的鞦韆上。
“身子可好些?”辰濡柔聲開口問道。
這幾日,唐婉因爲害喜害的厲害,總是喫不好也睡不好,稍微喫點什麼東西,就會噁心嘔吐,甚至還會頭暈,半夜也頻頻起夜。問了太醫,說是正常的情況,辰濡也十分無奈。只好每天守在唐婉的身旁,生怕唐婉的身體出了什麼岔子。
唐婉點了點頭,笑道:“就是在屋子裏呆的時間太久了,覺得有些憋悶,所以出來走一走,阿青太緊張了。”
聽到辰濡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來,唐婉的心頭,又驚又喜。可是很快,眼眸就漸漸的暗淡了下來。
“怎麼,不開心?”辰濡瞧見唐婉漸漸低下了頭,辰濡柔聲開口問道。
“皇上不會答應你娶我的。”唐婉搖了搖頭,垂眸道。
“父皇已經答應了。”辰濡柔聲說着,一邊擡起手來,輕輕的摸了摸唐婉的腦袋,樣子十分寵溺。
唐婉聽到皇上竟然答應了下來,心中不由得有一絲詫異。但還是很快的釋然了,轉而緊緊握住辰濡的手。
“那可不可以……不要聲張?我不想別人說你的閒話。”唐婉祈求道。
“好。”辰濡點了點頭,輕輕的將唐婉攬在了自己的懷中。
沒過多久,辰譽便定下了迎娶唐婉的日子。簡單的在府中小擺宴席之後,便和唐婉在府中,以天爲父母以地爲媒的拜了堂,成了親。
因爲是侍妾,所以唐婉只能穿粉紅色的喜服。可即便是這樣,仍舊這擋不住唐婉絕美的容顏。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送入洞房!”
日子就這樣平靜的過了一個整月。
第二月的時候,辰牧派下去打探辰譽母妃當年的事情,終於有了結果。
“皇上,您看這……”去調查的暗衛,面色十分難堪。結結巴巴的站在皇上的面前,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
“行了,下去吧。切記不可走漏任何風聲,知道嗎?”辰牧不怒自威。
“是!小的明白!”暗衛離去之後,辰牧放下奏摺,揉了揉有些疲憊的頭,側身對身旁的劉公公開口說道;“是不是該到了選秀女的日子了?”
劉公公恭敬的福了福身子,點頭道;“是,皇上。”
“恩,”辰譽嗯了一聲,緊接着開口說道;“傳令下去,明日開始,秀女大選。”
……
皇帝下令大選秀女的消息,很快便在京城之中傳了開來。所有的皇子都得到了這個消息,辰譽自然也不例外。準備好了人之後,只等着到時候送進宮中去。
而此刻,皇后的寢宮之內,辰辛正坐在白豔的身邊,一邊陪白豔下着棋,一邊開口,說道:“母后,這次選秀,您可有什麼打算?”
白豔微微一笑,拍了拍辰辛的手,笑道:“早就準備好了。這一次,我要助你打一打辰譽的氣焰,讓皇上,徹底放棄這個不作爲的皇子。”
辰辛聽到之後,一挑眉,湊到白豔的身邊,開口問道:“哦?母后打算怎麼做?”
白豔冷哼一聲,附在辰辛的耳邊,小聲的咕噥了幾句。
辰辛聽後,哈哈大笑,一拍桌子狠狠道。
“母后好計策!到時候就讓那個辰濡,醜態畢露,出盡洋相,成爲人人笑話的話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