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來參選的人,除了自己,定然也會有別的大家閨秀,豪門小姐,自己做事還需穩妥一些,等安頓下來,在好好的懲治懲治這個狂妄的女人。
白茯苓垂眸,跟着人羣,一點點的往宮裏面走,餘光卻忽然看到不遠處,閃過一抹熟悉的身影。
辰譽。
辰譽似乎比一個月之前瘦了不少,面容也有些憔悴。身後跟着連峯,此刻正大踏步的邁着腳步,朝着皇宮之中行走過去。
“快看!那個是不是是三殿下?三殿下!”
“是三殿下!沒想到三殿下竟然這般英俊瀟灑!”
人羣之中,自然有眼尖的人看到辰譽,一臉花癡的紛紛朝着三殿下所在的方向望了過去,一臉的激動和興奮。
雖然辰譽在外,一直都是以常年多病的形象,出現在衆人的面前,可即便是那樣,還是掩蓋不住辰譽帥氣逼人的樣貌。
白茯苓一臉複雜的望着辰譽,心中不由得五味雜陳。沒想到再一次見到辰譽,竟然是以這種方式。
也許是聽到這邊的喧譁吵鬧的聲音,辰譽皺了皺眉,側頭朝着這邊秀女的方向上,望了過來。白茯苓心頭一驚,猛地轉過頭去,躲開了辰譽的視線。
“哎,三殿下的帥氣,自然是無人能敵。只不過天妒英才,這般帥氣的樣貌,有的竟然是那般殘破的身軀。”
“噓,你小點聲兒,被人聽到了,小心要掉腦袋的!”
人羣之中,傳來秀女們竊竊私語的聲音。白茯苓離得近,自然是聽得一清二楚的。小心翼翼的擡起眼眸來,瞧了瞧辰譽走過的地方,發現辰譽已經離開了。
白茯苓猛地鬆了一口氣,之後便跟着秀女們,一個個的往前走着。
“你說,三殿下怎麼會,娶那麼一個女子做小妾啊。”
人羣之中,仍然有秀女竊竊私語着,在低聲議論着辰譽的事兒。
“不知道,我聽聞三殿下和他的那個貼身侍衛,形影不離的,保不準,還有什麼特殊的癖好呢。”
站在白茯苓右前方的一名女子,低聲和身邊的一個女子小聲議論着。雖然聲音極小,可是白茯苓仍然能聽得到。
聽到兩個女子這麼說,白茯苓忽然氣不打一處來,纖細的玉指輕輕一彈,手中的銀針便飛射而出,直朝着污衊辰譽的那個女子的穴位處紮了過去。
“哎呦!”女子悶哼一聲,緊接着便猛地開始咳嗽了起來。
“你怎麼了?”身邊的女子,瞧見朋友忽然這樣,不由得緊張了起來。
走在最前方的蔡公公忽然停下,一甩手中的拂塵,對衆位秀女說道:“不得喧譁吵鬧!”
周圍的人這才噤了聲。可是女子,仍然止不住的猛烈咳嗽了起來。身邊的一衆秀女見到了,都忍不住皺眉側目。
“怕不是,有肺癆吧?怎麼咳的這麼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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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羣之中,不知道誰忽然這麼說了一句。
“我……咳咳……我不是……肺癆……咳咳!”
女子一邊拍着自己的胸脯,一邊委屈又驚恐的說道。她不知道,自己怎麼忽然變成了這副樣子。就連原本站在她身邊的友人,也忍不住驚恐的往後倒退。
“大膽,身有惡疾,竟然還敢過來參加大選?來人啊,將此女子拖出去!”蔡公公臉色一沉,對身側守衛着的一中侍衛們開口說道。
“是!”侍衛們紛紛上前,將咳嗽的都流出淚來的女子束縛住,便拉了下去。
“蔡公公……!咳咳,我……我沒有……咳咳,肺癆!”女子猛地掙扎着侍衛對自己的束縛,可無論怎麼掙扎,都絲毫掙脫不了。
在場的衆位女子,有悲哀的,有冷笑的,心中不由得紛紛升起一個年頭:競爭對手少了一個。
是啊,參加選秀的女子越少,對自己就越是有利。所以在這三個月之內,要儘可能的搞掉更多的選秀之女,自己入選的機率,則會越大。
“肅靜!”蔡公公一甩手中的拂塵,對在場的衆位秀女說道。
衆位秀女一個個頓時噤了聲,安安靜靜的,望着站在前方的蔡公公,仔仔細細的聽着蔡公公接下來所說的話。因爲每一句話,都有可能對選秀十分重要。
“這三個月,有秀娘們爲你們培訓功課,三月之後,你們都要參加入選考試。考試合格者,方有資格留下來,參加選秀。你們有什麼事兒,就找秀娘。現在排隊抽籤,選房間。選完房間之後,過來領學規矩的本子。”
蔡公公說完,在場的姑娘們,一個個都好奇的踮着腳,望着四周的房間,還有擺放在桌子上的籤子。
“抽籤的規則很簡單,上面有房間的名字,四個人一間房,選到相同名字的姑娘們住一間。”蔡公公說道。
聽到蔡公公這麼說,在場的姑娘們,不由得一片譁然。竟然不是自己住一間?
“天哪,這麼多人住在一起,怎麼住?”人羣之中,自然有不願意和別人一起住的,不由得皺眉開口,對蔡公公說道。
蔡公公眉梢一挑,淡淡的望着站在下面,冷言說話的姑娘,淡淡說道:“姑娘,這裏是大選學習的地方,不是讓你過來享福的。”
“不行,我要自己住一間。給我找一間單人的屋子。”女子十分氣憤的抱着肩膀,冷冷望着站在前方的蔡公公,說道。
蔡公公低頭一笑,開口說道:“姑娘若是強烈要求,那我也沒有辦法。畢竟大選之前,登記的屋子就這麼些。你若是強烈要求的話,就只有住柴房了。柴房是單間,寬敞亮堂也不擁擠。”
“你!”女子臉色一變,顫抖的指着蔡公公十分憤怒的開口說道。
“你算個什麼東西!只不過是一個奴才而已,憑什麼安排我們?”
“你知不知道我爹爹是誰?他可是當今侍郎李常曦!我可是李侍郎之嫡女李瀟然!你敢這麼對我,信不信我告訴我爹,讓他把你發配到浣衣坊去幹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