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辰牧拒絕的話……
辰牧一挑眉,擡起眼眸來,看了看眼神之中,帶着絲絲堅定的辰譽,又偏了偏頭,瞧了瞧站在不遠處,一臉嬌羞的小媳婦兒樣子的白茯苓,頓時瞭然於心,擡眼望着辰譽,淡淡開口說道:
“怎麼,賜給你的小妾不滿意?竟還心心念念着以前早就已經作廢的婚約?”
聽到辰牧這麼問,辰譽的心頭忽的一沉。
柳小倩?
“父皇,兒臣心繫白茯苓已久,望父親成全兒臣!”
辰譽並不多做解釋,而是直接拉着白茯苓站在自己的身邊,跪倒在了辰牧的面前,一字一句,認認真真的開口說道。
白茯苓心中,有緊張有無奈。辰譽這個傢伙,竟然還拉着自己跪倒在皇上的面前,弄的好像自己急於嫁人一般……。
辰牧難得的輕輕笑了笑,對辰譽說道:“既然當年之事已經水落石出,並不是白茯苓父親的錯,那便昭告天下,還白大夫一個清白,將婚約,重新定下來吧。等回去看看什麼日子出嫁吉利。”
“多謝父皇!”辰譽雖然心中有些小小的激動,可是面色上,仍然保持着平靜,對着辰譽行禮。一看身邊的白茯苓還呆呆的沒有反應,便伸手,輕輕的拍了拍白茯苓的後背,示意白茯苓行禮。
“謝皇上!”白茯苓回過神兒來,連忙對着辰牧拜了拜。
“好了,折騰一晚上了,朕也累了。你們也早些回去吧。”
辰牧對着辰譽和白茯苓淡淡的擺了擺手,之後便離開了此地。留下白茯苓和辰譽面面相覷,辰譽的眼眸之中,竟浮隱隱的含着一絲笑意。
“母妃和你父親的冤情,總算是真相大白了。如今心頭的一件最重要的事情已經解決完,下一個,便是我們的終身大事了。”
辰譽一邊說着,一邊試圖牽起白茯苓的手。可是白茯苓卻似乎有些害羞,一個閃身,躲開了辰譽拽着自己的手。
“那個……我還是先回去……免得……”
“你現在是我未過門兒的妻子,難不成還怕被人看了去?”辰譽一把拽住白茯苓,拉到了自己的懷抱之中,輕聲開口,繼續說道:“既是我的妻子,理應隨我回府去。”
白茯苓有些害羞,畢竟雖然人都走的差不多了,但仍然有三三兩兩個小侍衛,守在門口,雖然侍衛並沒有朝這邊看過來,但仍然有些尷尬。畢竟自己並不適應在人前,作出這般親密的舉動來。
“可是皇上只說訂了婚約,你現在也只不過是我的未婚夫,若是同吃同住同睡,是不是未免有些太不成體統了?”
辰譽想了一想,點了點頭。
白茯苓鬆了一口氣,本以爲辰譽就此放棄了這個念頭,準備
“那我現在就去求父皇,讓你明天就過門兒。”
“辰譽!”
白茯苓頗爲無奈的喊了一聲辰譽的名字,可是一時之間,竟然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能反駁得了辰譽的話。
辰譽輕輕一笑,擡起手來,寵溺的摸了摸白茯苓的腦袋,柔聲開口,說道:“父皇剛纔可說了,讓你不要繼續在大庭院住了。畢竟你現在的身份,可不是選秀的宮女,而是我辰譽的未過門兒的妻子了。你就不要回去了,大庭院裏,也沒有什麼需要你收拾的東西。”
白茯苓仔仔細細的斟酌了一番,想着現在若是自己回去的話,雖然自己的身份已然真相大白,可難免也要被人們議論。
所以只得點了點頭,對辰譽說道:“好,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就跟你回去。只是我在大庭院之中,還有一個名字叫做柳如沫的妹妹,我需要告訴她一聲我走了。”
雖然和柳如沫認識的時間比較短,而且柳如沫究竟是不是真心吧自己當作朋友,當作姐妹開看待的,其實白茯苓並不知道。
只是相處了也差不多三四個月的時間,自己還是很在乎這個朋友的。所以即便是要離開了,還是要轉告好友一聲,若是就這麼不聲不響的離開了的話,柳如沫的心裏,也不會好受的。
辰譽點了點頭,說道:“好,這件事情你不需要擔心了。到時候我親自派人去通知你那個妹妹。既然如此,那娘子便隨我回家吧?”
辰譽說着,還伸出了一隻手臂,讓白茯苓挽着自己。
“去,別鬧。”白茯苓害羞一笑,輕輕的擡起手來,拍了拍辰譽的肩膀,便隨着辰譽,回到了三殿下的府邸。
第二日,皇后被打入冷宮的消息,一瞬之間傳遍整個皇宮,乃至整個京城。不少人都紛紛傳言,皇后要被廢掉了,到時候太子之位便不保了。
這邊的太子,昨兒個剛喝了一晚上的酒,宿醉了一晚上,一直到天剛矇矇亮,才捂着有些頭痛的腦袋,緩緩的睜開了眼睛。起身一瞧,發現夏沫正躺在自己的身邊,熟睡着。
“夏沫?”
辰辛揉着腦袋,怎麼想,也想不起來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只是記得自己找來一羣美女陪自己喝酒,之後的事兒,便不記得了。
辰辛正欲下牀,身後的夏沫也幽幽的轉醒了過來,輕輕的摸了摸辰辛的手臂,嬌聲喚道:
“殿下……”
“殿下!殿下!不好了殿下!皇后娘娘她……”
門外,一名暗衛,急匆匆的站在門口,緊張的敲了敲門。
夏沫的眉頭一皺。這個死奴才,什麼時候過來不好,偏偏要在這個時候過來!
夏沫匆匆的穿好了衣服之後,服侍辰辛也將衣服全部都穿戴整齊,這才輕輕的打開了們,怒斥道:
“死奴才,一大早兒的,慌慌張張的,成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