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您說。”辰譽道。
“臣定當竭盡所能。”白茯苓也堅定的開口說道。
辰牧頓了頓,輕聲嘆了口氣,眼眸之中,甚至還帶着點點的疲憊。
“最近趙將軍和門丞相來往密切,頗有些不安分之舉。這一次圍場狩獵,就是爲了引出這兩個人背後之人。”
“兒臣明白。”辰譽並未多問。早就聽說趙將軍最近這段日子並不安分,看樣子並不是空穴來風。原來父皇其實什麼都知道,只不過全都深深的埋藏在心裏,什麼都沒說而已。
辰譽自然是知道,其實辰牧的心中,早就已經有了懷疑的人。只不過他遲遲不願相信而已。
半柱香之後,兩個人推門走出了屋子,辰辛仍然執着的跪在地上,看也不看白茯苓和辰譽一眼。
兩個人在回去的路上,一直回想着辰牧剛纔所說的話。
“趙將軍本是皇后趙柳心的哥哥,皇上在這個時候懷疑趙將軍,會不會是……”白茯苓思索着辰牧的話,不由得開口問辰譽,道。
辰譽點了點頭,眉頭微蹙,沉聲開口說道:“沒錯。其實父皇應該早就懷疑趙將軍有不臣之心。如今皇后被入冷宮,皇后身後的那些人,肯定坐不住了。萬事還需小心些纔是。”
“可大部分兵權,都掌握在趙將軍手中,如果真的發生了,要如何才能確保圍場衆人的安全?”白茯苓疑惑的開口問道。
辰譽眉頭緊鎖,半晌之後,才嚴肅的開口說道:“李將軍手下部分兵權,還有禁軍統領王成,都是忠心不二之人,可以委以重任。但若是圍場之外……”
辰譽不由得有些犯了難。
圍場之內的防禦和佈置,倒是好說。可若是將李將軍或是禁軍王成任何一人調至圍場之外,都會惹來趙將軍和門丞相的懷疑。
兩個人思慮着走到了三皇子府門之前。剛走進院子之中,便看到夜擎睿和俞安在院子裏頭打了起來。
“夜擎睿?你在幹什麼?”白茯苓瞧着打的熱火朝天,不可開交的兩個人,疑惑的上前,開口問道。
“殿下。”俞安當即收了手,在一旁站定。
夜擎睿一看好時機,一把握住了俞安的手,哈哈一笑,開口說道:“你輸了。可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事兒。”
辰譽瞧見夜擎睿,挑眉開口問道:“你還真是個閒散之人。難道就沒有什麼正經事可做?”
“什麼正經事兒?又不是要讓我帶兵打仗,我現在的正經事兒,就是帶俞安回南疆國。”
俞安想要掙脫,可夜擎睿死死的抓着俞安的手,根本不讓俞安逃離。
聽到夜擎睿說帶兵打仗,白茯苓和辰譽頓時面面相覷,轉而望着夜擎睿,異口同聲的開口問道:“你竟然會帶兵?”
夜擎睿點了點頭,道:“是啊。不然你以爲我這個小王子,這麼多年一
直受到南疆國的敬仰,原因何在?”
“我們想讓你幫一個忙,事成之後,與你,與我,與我們的國家,都有益處。”辰譽沉聲開口,對夜擎睿說道。
“好,你且說與我聽一聽。”夜擎睿放下俞安,和白茯苓還有辰譽,緩步走進了屋子裏面。而辰譽,則將接下來的事兒,一五一十的全都告訴了夜擎睿。
“好,既然關係到友國安危,我答應你。只不過此去一行,路途遙遠。我須得十日左右方可回來。圍場狩獵是什麼時候?”
夜擎睿難得得嚴肅和正經,倒叫白茯苓對夜擎睿十分刮目相看。
“十日後。”
“好,那我即刻啓程。”
夜擎睿說着,站起身子來。不捨的瞧了一眼俞安之後,回過頭,望着辰譽,忽的挑眉一笑,開口問道:“你就這麼信任我?”
辰譽點了點頭,微微一笑,迴應道:“我信。”
“哈哈哈,好!”夜擎睿爽快的哈哈大笑了一聲,之後接着說道:“有你這句話,你這兄弟我認了。告辭。”
夜擎睿說完,便擺了擺手,大踏步的離開了三殿下府上。
白茯苓望着夜擎睿大步離去的背影,心中不由得感嘆,命運真是一個神奇的東西。
“殿下!殿下不好啦!柳夫人她昏倒了!”門外,忽然傳來柳小倩身邊的丫鬟,青書略帶着哭腔的聲音。一邊敲着門,一邊對辰譽說道。
辰譽無奈,瞥了一眼白茯苓,瞧見白茯苓撇了撇嘴,悶聲開口。
“你的好娘子又弄什麼幺蛾子呢?”頓時失聲輕笑,擡起手來,摸了摸白茯苓的腦袋。道:“這就喫醋了?”
白茯苓無奈,轉身拿起自己的醫藥箱,對辰譽說道:“我去看看吧。萬一真有什麼事兒就糟了。”
白茯苓說着,便推門而出,對青書說道:“快帶路。”
青書點了點頭,急急的便領着白茯苓朝柳小倩的殿內走去。辰譽因怕柳小倩又出什麼幺蛾子,到時候白茯苓吃了虧,於是也跟在白茯苓的身後,一同前去了。
白茯苓一進屋子,便聞到了一股輕微的湯藥味道。頓時皺了皺眉頭。這柳小倩也真是膽子大,竟然不讓人診治,自己吃藥麼?
白茯苓快步走到柳小倩的牀邊兒,坐下,一邊爲柳小倩把脈,一邊開口,問青書,道:“柳夫人什麼時候暈倒的?暈倒之前,喝了什麼湯藥?”
青書聽到白茯苓這麼問,頓時一愣。緊接着面色一難,緩緩的開口,支支吾吾的說道:
“夫人她……她剛剛暈倒,我便去找殿下了。柳夫人並沒有喝什麼藥啊……”青書抿着嘴脣,慌張的撒了謊。
聽到青書撒謊,白茯苓的面色頓時難看了起來。轉而望着青書,正色道:“我是大夫,是醫者,你如果不老老實實的告訴我真實狀況,我就沒有辦法對她對症下藥。如果因此害得她喪了命,你也願意將事實隱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