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茯苓抿脣,頓了頓,毫不猶豫的開口,說道:“辰譽,我相信你,也知道你的人品。你絕對不會爲了利益之爭,就迷失掉了你的本心。我只是怕……如今你身爲太子,以後覬覦,窺探你位置的人,肯定會越來越多。我怕到時候再出現幾個像辰辛和白豔那樣的人,對你不利。”
白茯苓咬着牙,終於將自己內心之中的話,給說了出來。
古語說的好,正所謂樹大招風。辰譽本來就是一個不受寵的皇子,如今又得了太子之位,手中的勢力,也漸漸的雄厚了起來。定會有人在暗中覬覦辰譽的勢力。
“不得不說,你爲我擔心的樣子,還真是讓我着迷。”辰譽低垂着眉頭,望着白茯苓的眉眼,笑着開口,說道。
“沒個正經的樣子。”白茯苓嬌嗔着錘了辰譽的胸口一下,紅着臉開口說道。
兩個人正嘻嘻笑着說着話,門外,卻忽然傳來洪之韞爽朗大笑的聲音,一邊和連峯說着話,一邊朝着這邊走了過來。
“哈哈,你的樣子還真是一點沒變啊,還是這麼英俊瀟灑,風流帥氣!”洪之韞笑嘻嘻的拍了拍連峯的肩膀,誇讚的開口說道,倒是叫連峯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
“我好像聽到乾爹的聲音了?”白茯苓對辰譽說完之後,走到門口,一開門,便發現洪之韞此時正和連峯一起,並肩朝着自己和辰譽所在的方向上走了過來。
洪之韞瞧見白茯苓,頓時哈哈一笑,一邊快步的往前走着,一邊開口叫道:“哈哈,丫頭!想我了沒有!”
“乾爹!你回來看我了!”白茯苓也輕笑着走到了洪之韞的面前,一把抱住了洪之韞。
身後的辰譽緩步從屋子之中走了出來,瞧着兩個人,輕聲笑了笑,對洪之韞說道:“洪老先生。”
洪之韞擡起手來,輕輕的拍了拍白茯苓的肩膀之後,轉而望着辰譽,也笑着走上前,對辰譽說道:“來,手伸出來給我瞧瞧,我看看你的病現在如何了?”
辰譽聽罷之後,乖乖的將自己的手,遞到了洪之韞的面前,擡眼瞧着洪之韞。
洪之韞輕輕的捏住了辰譽的脈搏,雙眼微眯,仔仔細細的查探着辰譽的身子。
“乾爹,他怎麼樣?”白茯苓走到洪之韞的身側,緊張的瞧了一眼,開口問道。
“嗯,恢復的很好啊,現在壯得像頭牛一樣,看來是真的沒事兒了!哈哈哈,好啊。”洪之韞收了手臂,一邊摸着自己白花花的鬍子,一邊笑着,對辰譽說道。
辰譽聽罷,恭敬的對洪之韞行了行禮,謙卑的開口,說道:“晚輩身體之中的毒,多虧了老先生,才得以被解開。晚輩無以爲報,願老先生在府中多住幾日,在京城中多玩幾天,讓晚輩盡一盡東道
“哈哈。”洪之韞聽辰譽說完,笑着上前,輕輕的拍了拍辰譽的肩膀,爽朗的開口說道。
“ 哈哈,我這一次來,主要的目的,就是過來參加你和小丫頭的婚禮的。我聽說,你們這個皇上,已經給你們兩個小孩子定了親事?半月之後,便要成親了,這麼大喜的事情,我怎麼能錯過呢?於是就趕回來了,哈哈,這麼一算,我還要在你們兩個的府中,打擾近半月之久呢。”
“老先生儘管住下,有什麼需要,便和我,還有茯苓說就好。”辰譽微微一笑,對洪之韞開口說道。
洪之韞聽到辰譽這麼說,頓時笑着點了點頭,開口說道:“不過我倒是發現,辰譽你現在的笑容,比我剛來見到你的時候,多很多了。不再是整天板着一張臉的樣子,看來,這個小丫頭,還真的改變了你不少哇。”
洪之韞一邊說着,一邊輕輕的笑了起來,不由得感嘆。
白茯苓聽罷之後,只覺得臉色一紅,打着哈哈笑着開口說道:“乾爹你別再說笑了!”
“哎呀哦,這小丫頭,還不好意思起來了呢。”洪之韞笑道。
“好啦,別站着說話了,進去吧。”白茯苓輕輕的拍了拍辰譽和洪之韞的後背,示意兩個人進屋子裏面。可前腳還沒等邁進屋子之中,後腳,一名侍衛,便急匆匆的從大門口走進了府邸之中,面色嚴肅,還帶着一些緊張和不安。
“殿下,展侍衛求見。”連峯帶着展層真,快步的走到了辰譽的面前,沉聲開口,說道。
聽到有事情,衆人又紛紛站在了原地,擡眼瞧着展侍衛。辰譽擡眼,瞧着展侍衛,淡淡的開口,詢問道:“哦?何事?”
展侍衛眉頭緊鎖,一抱拳,半跪在地上,對辰譽開口說道:“殿下,線報傳來消息,說邊關戰亂,南陽國舉兵入侵我國邊界,周將軍已經……戰死沙場。唐將軍和劉將軍仍堅守着西郊種地,分身乏術,如今朝堂之中,竟派不出能獨自征戰沙場的將軍一人! ”
侍衛說着說着,竟哽咽了起來。
周將軍對小侍衛恩重如山,如今得知他戰死沙場的消息,小侍衛的心情,一時之間難以平復。
“竟有這等事情!”辰譽的眉頭緊鎖,轉身,對白茯苓和洪之韞說道:“老先生,晚輩還有十分要緊的事情,要和父皇商議,暫時不能陪老先生了。”
“沒事沒事,還是正事要緊。”洪之韞點了點頭,開口說道。
“茯苓,照顧好老先生,我去去就回。”辰譽囑咐了白茯苓一番,白茯苓點了點頭,不放心的一直盯着辰譽的身影瞧着。一直看到辰譽的身影,慢慢消失在門口之後,才帶着洪之韞走進屋子之中。
這邊的辰譽,急匆匆的便入了宮。劉公公通報之後,辰譽便大踏步的邁着步子,走進了屋子之中。瞧見此時此刻的辰牧,正眉頭緊鎖的,坐在龍案之前,翻看着一本一本的奏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