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父親那一巴掌,在外頭淚水已經流乾了,也不恨了。

    天下沒有不是的父母,也沒有恨父母的兒女,她只是傷心難過,明明是不想讓他們擔心,所以這些年受的苦都 自己承受,但是沒想到,到頭來父母卻是這樣看待自己的。

    把一巴掌,打在她難以癒合的傷疤,痛得無法呼吸。

    已經一點了,明天日子還是要過,她朝着家裏的方向走,看到小區樓下停着一輛奔馳,覺得有點怪。

    這個地方租金低,小區也破,按理說不會有高檔車出現的,而且這奔馳是外地牌照,她在這裏住的這段時間也從來沒有看到。

    在等電梯的時候,她低頭開機,電梯開了,察覺有人出來,下意識往旁邊挪動,接着等開機,眼角掃到離開人的衣角,便擡頭看了看。

    離開的是兩個健碩的男人,身氣勢洶洶的,她在這裏鄰居也都看遍了,還沒有看過這兩人,而且那兩人給人的感覺,根本不是住戶。

    電梯來了,她按着按鈕,但沒立刻進去,不一會聽到汽車發動的聲音。那輛奔馳車,是這兩個人的

    坐電梯,上樓,開門,進屋,開燈,但隨即被房間的情形呆住了,身體也停下了,兩秒鐘之後更是發出了一聲驚呼。

    屋子裏亂糟糟的,抽屜裏,衣櫃裏的東西全都被扔了出來,牀也被翻了個底朝天,連牀墊都被歪斜在了一旁,顯然這裏遭過賊了。更誇張的是,冰箱的門打開着,不住的冷氣正向外冒着,連底層冷凍室的三個抽屜也不放過,全都拉開來。

    小偷秦小亞第一個反應是衝到各個房間去找人,房間卻很齊整,不過家人都不見了。

    她剛準備打電話,然後電話響了,秦母急得都哭了,一直問她在哪裏。

    原來她跑出去後,秦母和秦父都很擔心,也知道她沒帶錢包,眼看着12點都過了人還沒回來,電話也關機,起了出去找的念頭,又不放心葉水墨一個人在家,只好把人也帶上。

    秦小亞鬆了口氣,立刻讓幾人回來。

    看到家裏被翻得亂七八糟,兩個老人慶幸沒有把太多錢放家裏的習慣,這個地方因爲是租的,連傢俱都很便宜,也沒什麼好偷的。

    秦小亞卻不覺得是小偷那麼簡單,確實,對方是做出了很像小偷的舉動,但是小偷怎麼會不去翻房間呢難道不是故意做出那些給她們看

    看着一臉懵懂的葉水墨,她只覺得後背一陣發涼,那些人究竟是誰,王飛飛的人,還是葉淼的人

    一整晚,秦小亞都沒有睡,隔天早檢查家裏所有大大小小的門窗,這種公寓式的地方,如果不從門進來,大致是安全的。

    檢查完一切,她心還是未定,看着葉水墨在喫雪糕一臉懵懂,她把雪糕搶過來。

    葉水墨也不再來爭,只是坐着,手一伸一放。

    “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爲什麼會瘋爲什麼葉家會沒看到你你瘋的原因真的和葉淼有關係嗎”

    看着面前依舊毫無反應的人,秦小亞有些失控,跪坐着趴在她膝蓋,呢喃,“這算什麼啊,既然瘋了,爲什麼要出現在我面前,難道是喫定我了”

    頭髮被輕輕觸碰,她心猛地一顫,以爲對方恢復清醒,擡頭一看,原來只是想要冰淇淋而已。

    把冰淇淋還回去,秦小亞撇過頭,卻是止不住淚水。

    本來想恨的,但是一看到她這樣,便是什麼恨也使不出來了,只想着她當初的好,也只想她好好的。

    夜晚,秦小亞睡到一半,感覺不對勁,雖然外面聲音已經儘量放緩和了,但是不對勁

    她出門,月光下,昨天兩個男人正在抗葉水墨,後者顯然已經被迷暈,而家裏的大門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大開。

    “你們幹什麼”她大叫,立刻抄起椅子。

    那兩個男人不想惹事,抱着葉水墨快速往外跑,秦小亞急生智用椅子砸碎了玻璃,很快樓下的燈光亮起。

    “救命啊”她大喊大叫的追出去,電梯還沒來,那兩人想走樓梯,但無奈扛着一個人。

    樓下的居民也跑出來,樓的居民也跑出來,男人們看着公然搶女人,一窩蜂的把他們堵在樓道口。

    那兩個男人見帶着人跑不掉,只好把人放下,然後突出重圍跑了。

    秦小亞直喘氣,謝絕了鄰居要幫忙報警的做法,帶着葉水墨回去,剛進門讓父母

    收拾行李。

    這裏是住不下去了,有人要傷害葉水墨,不管是誰,對方都不想她好。

    “我們離開這裏,離得遠遠的,”秦小亞頓了頓,看着還在昏迷的人,“至少等有一天她神智清醒些,我們能知道是怎麼回事。”

    別墅區,王飛飛舉着電話,對於那兩個笨蛋保鏢居然沒把人帶回來,她聲音很冷,“沒拿回人,不會有錢。”

    “那一家子收拾行李似乎跑了,等下我們會把人追回來。”

    “跑了”王飛飛噗嗤一笑,“不,不用了,跑了也好,省得我麻煩。”

    掛下電話,她回到臥室,聽着打呼嚕的丈夫,月光下的臉有些扭曲,這場遊戲還沒有完,接下來纔是真的開始。

    她,王飛飛,不會輸。

    半年後,11月,天氣除了冷之外,東江市卻被王氏和馬氏合股以及公司重組的消息籠罩着。

    連續半個月天鋪天蓋地的宣傳,新聞發佈會終於在星期六正式開始時間定在早八點鐘,而地點更是在安廣一個非常厲害的大會堂舉行,在這個大會堂舉行新品發佈會一下子讓這個發佈會的規格提升了數個檔次。

    鋪天蓋地的新聞早引起了無數人的注意,公司重組的事小,但隨着市計劃現在已經展露頭角,政策的不斷偏移讓這塊地方成了時下全國最燙手的金勃勃。

    據最新的房產諮詢,除了一線城市外,市的房價已經列居一線城市之後,和之前的放假相簡直天差地別,雖然圈內人士都知道有人在炒房,但是能炒成這樣,幕後推手有多厲害可想而知。

    因爲市計劃,馬氏和葉氏的股票這半年翻了兩翻,而現在馬氏和王氏公司合併重組,這意味着葉氏沒辦法和兩家抗衡,以後市計劃會不會有變,誰纔是大頭還有得說。

    而此次合併新聞發佈會,出席的人不僅是馬氏的總經理,還有其夫人王飛飛,這點也很耐人詢問。

    新聞發佈會開始後,王飛飛已經在主發佈位入座,而馬俊則主席臺的右邊。主持人道“請大家安靜一下,我們的新聞發佈會馬要開始了,請所有的平面記者入座,後面的攝影記者請將手的香菸掐滅,謝謝”

    等會場安靜下來之後,主持人繼續道“好了,非常感謝大家來今天的記者見面會,首先先允許我來給大家介紹一下參加這次新聞發佈會的代表,也是合股後正式改名爲俊飛集團總經理王飛飛小姐。”說道這裏王飛飛朝大家笑了笑,等大家發出雷鳴般掌聲之後又坐了下來。

    “現在我們正式開始,由於時間關係,我們只能接受大家半個小時的提問,請大家都抓緊時間,不要問那些無關緊要的問題,下面第一位,好,這邊第一排的那位女士。”

    被點到名的女記者站起來“請問一下王總經理,此次俊飛集團在外界毫不知情的情況下突然出現,您能給我們介紹一下其的內幕嗎謝謝”

    王飛飛略微欠了欠身道“很抱歉,我不能正面回答您的這個問題,這已經涉及到我們集團公司的機密。”說完她便將眼神看向了主持人,示意他繼續。

    “我是來自法新社的記者,請問王氏和馬氏公司是怎麼會走到一起的對今後市計劃是不是有新的規劃那麼在股份又是怎麼分配的呢俊飛集團又是誰來掌舵的呢”

    王飛飛皺了皺眉緩緩道“對不起這位記者,您的問題已經涉及到集團老總的個人隱私以及我們集團的商業機密,在沒有得到董事長的許可下我不能透露關於他的任何資料。不過既然我今天坐在這裏,那麼以我職責範圍內回答也無不可。

    當我走這個主席臺的時候我知道很多人開始在胡亂猜測了,在這裏我想告訴大家的是根本沒有這麼回事,之所以我會成爲總經理並不是因爲我是誰的妻子,而是因爲我王飛飛有這個實力。”

    這樣叫囂式的回答,有頭腦的記者已經能夠揣摩出,王飛飛這是在暗示自己在集團裏的重要位置,再看原本馬氏的總經理馬俊在一旁樂呵呵的似乎不覺得這樣回答又什麼不對,大家心想,看來以後這天還能變成什麼樣子,真是不知道。

    “王總,時間到了。”英國,祕書恭恭敬敬的站在一邊,耐心等待這個小自己二十歲的年輕男人。

    關掉電腦直播頁面,起身扣起西裝袖子,看了一眼窗外灰暗的天空。

    “走。”

    半年時間,以王家爲首的團隊成功打入在茶具製造頗爲排外的英國市場,簽下了幾億大單,是這些年國相關茶具企業第一次進攻英國茶具市場創下的壯舉,行業內無人不知,王家的三個兒子裏,小兒子忽然一鳴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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