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她壓倒在地毯上,沒有任何前戲的開始。

    在酒精和迷情香水的雙重作用下,宋婉婷享受到極致的歡愛,雖然他很粗暴,甚至有幾次喊的是夏一涵的名字。

    她根本就不在乎,她吃了郝醫生給她配的懷孕方子,她不需要多,她只需要一兩次這樣的纏綿就夠了。

    一旦她肚子裏有孩子,這裏就是她的天下!

    夜漸漸深了,酒酒終於撐不住,已經沉沉的睡去。

    夏一涵又怎麼睡的着?她在牽掛着她的男人,不知道他心情可好些了嗎?他睡了嗎?

    她想要去看看他,又顧慮着她走之前他說過的那句話,起來了幾次又重新躺了回去。

    最後,她還是受不住那種擔心,覺得必須去看他。他應該是不會真那麼做的,他應該就是嚇唬她。要是她因此就不去了,他更要以爲她心裏只有莫小軍。

    她說服了自己,爬起牀,怕吵醒酒酒,輕手輕腳的出門。

    走到葉子墨房門口,剛擡起手要扭開他的門,她忽然聽到女人銷魂的叫聲:“子墨,我……你快啊!再快!”

    她的手僵在了原處,有些不能相信這是真的。

    裏面好像還在繼續着,她聽出來是宋婉婷的聲音,像是發情的貓,叫的又悽慘,又歡愉。

    夏一涵,應該是假的,你別難過。何雯不是說過,葉子墨叫她作假嗎?包括方麗娜,叫的那麼像真的,其實也是假的,對不對?

    是騙人的!

    她不信!她不信他們有了肌膚之親以後,他還會跟別的女人在一起。

    她深吸一口氣,扭開門,她要告訴他,不要再這樣騙她了。他是愛她的,她也是愛他的,他們之間不要有誤會了,他難受,她更難受啊。

    他們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糾纏到牀上,夏一涵進門以後,目光在兩人赤裸交纏的身體上定格……

    是真的!竟是真的!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跑出他的房間,重新關上門的,回到房間後,她就徹底癱軟在地上。

    葉子墨的眉緊緊皺在一起,宋婉婷還攀着他寬厚的肩,低聲說道:“看來她很傷心,你要還是忘不掉她,就去追她,跟她解釋……嗯……”

    他只是冷漠不帶一絲情感地加快了動作,宋婉婷則快活的差點瘋了。

    夜,是宋婉婷狂歡的夜,也是夏一涵墜入地獄的夜。

    她親眼所見,他跟別的女人在牀上纏綿,在和她之後,他還有別的女人。她很想把那個畫面從她的腦海中刪除,可惜她找不到刪除鍵,就只能反覆的回味,反覆的痛。

    她靠在冰冷的門被上,心就像被撕裂了一樣的難受。就在今天,她發現他只是跟宋婉婷說一句話,她心裏都發酸。他現在跟她上牀,她心裏怎麼受得了。

    就算是跟自己說了一萬遍,他們是未婚夫妻,實屬正常,她還是難過,難過的恨不得立即就死了,再也不用想,他們是怎麼在牀上糾纏的。

    天亮時酒酒才醒,一看夏一涵還像個木偶似的坐在地上發愣,她霍地起牀,光着腳丫就跑到她身邊。

    “一涵,你這是怎麼了?你怎麼坐在這裏啊,你坐這裏多久了,全身冰涼的。哎呀,都怪我,我怎麼睡的那麼沉?我是豬啊我!快起來!這是幹什麼呢,怎麼了?”酒酒說着,就扯夏一涵起來。

    她的身體似乎已經僵化了,不會動了。

    她雙目無神地看着前方,低低地說着:“我看見了。”

    “你看見什麼了?你別嚇我呀!”酒酒急的都快哭了。

    “我看見他們上牀了,他這回估計對我徹底失望了,纔會跟她上牀。”她幽幽地說着,氣息好像都微弱極了。

    “天吶!怎麼會這樣?他太過分了!怎麼能這樣對你!唉!你別想了,快起來,先去睡一覺。管他跟誰上牀,我們的身體最重要。”酒酒使勁全力才把夏一涵扶起來,扶到牀上讓她躺下。

    她就是躺在牀上,也依然是睜着一雙眼睛,直直地看着前方,這可讓酒酒擔心死了。

    “你等我一下!”酒酒說完,就衝出了門。

    她看不下去了,她要去好好問問葉子墨,他爲什麼要這麼對待夏一涵,他知不知道她有多傷心。

    “進!”她敲門,門內是葉子墨有些嘶啞的聲音。

    她以爲會看見宋婉婷和葉子墨躺在一起,牀上卻只有葉子墨一個人,靠着牀頭坐着,手中點着一根菸,在那兒緩緩地抽。

    “來幹什麼?”他冷冷地問。

    “葉先生,一涵說她親眼看見你和……你和宋小姐那什麼了。我就想知道是不是真的,她很傷心,很難過,她在地上坐了一晚上。你看她就像沒了魂似的,你去看看她!她是真的愛你,你怎麼忍心這樣傷害她?”

    “那是她自找的!出去!”

    “我……”

    “出去!”葉子墨話音剛落,就聽到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原來葉子墨的門開着,酒酒聲音又大,她聽到酒酒跟葉子墨理論的聲音,追了進來。

    她小臉蒼白,連嘴脣似乎都有些白,眼睛更是紅腫的厲害。

    這樣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正常男人看了都會心動對吧,但那不包括他葉子墨。

    他睡了宋婉婷,即使他是喝多了酒,他也算是清醒的,他不會爲自己的行爲後悔。

    他淡漠地看着夏一涵,看她要跟他說什麼。

    她淒涼地看了他一眼,很想關心關心他是不是還在生氣,可惜她發現她此時沒有資格去關心,也沒有力氣去關心。

    她不知道她能說一句什麼,所以她只是淒涼無比的看了一眼,就轉頭對酒酒說:“走吧,別勸了,我沒事,我很好。”

    我不在乎,不痛苦,他做什麼都是應該的,我沒有身份去在乎。

    她只有這麼想,纔有勇氣繼續留在這裏,才能等待着於家的父女被正法。她只要等到他們正法了,就可以徹底的離開了。

    酒酒很不甘心,可她人微言輕的,說也沒用。

    她拉着夏一涵就想往外走,兩人還沒到門口,就聽到葉子墨淡漠的話:“你出去,夏一涵,留下!”

    夏一涵心忽然覺得很涼,卻還是停了步。

    酒酒很不放心地看着她,她微微笑了下,說:“沒事,你出去吧。”

    待酒酒出去,房門被重新關好,葉子墨又是醫生命令:“上牀!”

    他昨晚那樣還不夠嗎?爲什麼要讓她上牀,在他跟別的女人上牀後,還沒有去洗澡,沒有去漱口的時候,他讓她上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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