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一涵轉頭看向門口聲音的來源,秦風查看葉子墨的傷勢,見夏一涵瞪他,戲謔的說道:“怎麼,剛纔失望了?”

    夏一涵咬着嘴脣不說話,心裏是巨大的落空,陌生的環境,陌生的人,還有莫名其妙的追殺。

    秦風看着沉睡的葉子墨和正在瞪着自己的夏一涵,突然覺得這個東方女人確實可愛得過分,攀着門說道:“都說睡美人是被王子親醒的,你要不試試美人親親睡王子?”

    夏一涵好笑的把搗蛋秦風攆出門,回頭看着葉子墨緊抿的,沒有血色的脣,鬼使神差的將自己的柔軟貼了上去。

    原本應該閉着的眼睛微微睜開,在夏一涵要離開的時候強勢的環上夏一涵的腰肢,葉子墨把夏一涵朝自己身上帶。

    柔軟的呼吸帶來的是脣間甜蜜而柔軟的感觸,葉子墨抵着夏一涵的額頭:“美麗的公主,我回來了。”

    久違的聲音讓夏一涵熱淚盈眶,想到對方剛纔騙自己又怒火中燒:“混蛋,你還是接着睡去吧!”

    夏一涵想走,葉子墨把人禁錮在自己懷裏,小小的牀讓兩個人貼合得更加緊密:“乖,讓我抱一會兒。”葉子墨嗅着夏一涵的髮香,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傷口有些發炎確實會造成短暫的昏睡現象,過兩三天情況可能就會改善。”秦風看完葉子墨的傷口後忍不住轉向夏一涵:“你真的不去參加夫人的舞會?在意大利能夠拿到她親筆邀請的請帖真的不多。”

    夏一涵搖了搖頭:“我還是呆在這裏陪他吧。”

    秦風笑道:“這樣也好,不過聽說夫人可是世界上少有的固執,你就等着她來催你吧。”

    下午,果然一輛加長林肯停在了路邊,路邊的人都對夏一涵投去羨慕的眼光。夏一涵微微低下頭不想讓人注意到她,快速走到婦人面前:“伊麗莎白夫人,我確實有事。”

    伊麗莎白很喜歡夏一涵,儘管夏一涵一二再,再而三的拒絕她,對夏一涵和顏悅色的說:“上次你說要找一個叫的貴族,我知道有好幾個,今天都把他們請到了我的舞會,你去看一看。”

    夏一涵因爲被伊麗莎白夫人強行拉去換衣服和做造型,所以等她進門的時候舞會已經開始了。

    諾達的大廳裏,只有夏一涵一個東方面孔,很多人都在悄悄的打量着夏一涵。伊麗莎白把夏一涵帶到一羣人中用意大利語說着什麼。隨後轉過頭對夏一涵輕聲說道:“他們對你的設計很感興趣,想投資你在意大利開品牌店。”

    夏一涵壓低了聲音問道:“伊麗莎白夫人,您說的在?”伊麗莎白掩嘴一笑,指着不遠處看着夏一涵的高大男人。

    不自覺揚起脖子找着,發現對方是褐色頭髮的意大利人後夏一涵有些失望。

    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貼上了溫熱的軀體,帶着雪茄味道的沙啞聲音輕輕的說道:“寶貝兒,沒想到能在這裏見到你。”

    夏一涵驚恐想要逃離,環過夏一涵的腰讓夏一涵看起來像是主動癱倒在自己的懷裏。

    “放開我。”夏一涵帶着冷意說道。

    “放開你,除非你在一次拔開那把刀子給我看。”將夏一涵帶到安靜的角落,饒有興致的看着夏一涵。

    “把刀子拔出來你就放我走?”夏一涵問道。

    挑眉:“當然。”

    夏一涵深吸了一口氣,彎下腰翻開裙子將淬着鑽石的十三星拿了出來,舉到面前,用食指輕輕一推,匕首的鞘和匕首果然分開。

    失了笑意,嚴肅的看着夏一涵,好像要把夏一涵看透,拿過夏一涵手裏的十三星,用大拇指一推,匕首紋絲不動。

    “怎麼可能?”夏一涵再次拿過匕首,只是輕輕一推,匕首見開。

    “你一定覺得很神奇爲什麼自己能夠開得了這把匕首。”緩緩說道。

    夏一涵把匕首合上,點點頭。“十三星是我們家族的東西,據說能夠開啓這把匕首的人必將成爲家族最有權勢的占卜師,而我必須娶了你。”

    “你開什麼玩笑,這可是21世紀。”夏一涵拒絕,兩人的視線放在匕首上,夏一涵又覺得不可思議。

    夏一涵警惕的看着男人靠着自己,戒備的說:“你剛纔說要放我走的。”

    揚眉:“東方美女,下次要聽人說完話,我說的是當然不放你走。”

    本來以爲夏一涵會氣得牙癢癢,沒想到夏一涵莞爾一笑:“知道中國很著名的兵法叫兵不厭詐嗎?”

    夏一涵把手裏的匕首高高舉在頭頂,用盡了力氣喊道:“凱撒大帝帶過的十三

    星是誰掉的。”

    十三星!凱撒大帝時期已經消失了幾百年的匕首,就算是上流社會,對這把充滿神祕色彩的武器也十分着迷,紛紛朝這邊聚了過來。

    “你覺得你可以跑到哪裏去?”咬牙切齒說道。

    夏一涵快速的把匕首塞到手上:“我纔不要當你們什麼占卜師。”憑藉着在場一羣羣貴婦穿着的繁複宮廷裝,夏一涵靈巧從手上掙脫,溜了出來。

    揮揮手,一羣人隨着夏一涵的腳步跟去。

    夏一涵知道有人正在跟着自己,沿着長長的走廊,裙子讓夏一涵行動不變。

    從柱子旁邊伸出來一隻手拉過夏一涵,夏一涵擡起腳用高跟鞋狠狠的砸向對方。

    “夏一涵!”葉子墨發出一聲悶哼咬牙切齒說道。

    “葉子墨,你怎麼來了?”

    “夏一涵。”葉子墨低低的叫住夏一涵。

    夏一涵不解的擡頭隨着葉子墨來到天台,“如果我說我現在要從這裏跳下去你會不會害怕。”

    夏一涵轉頭看着離兩人越來越近的敵人,閉上眼抱着葉子墨:“怕!”

    葉子墨低笑,環住夏一涵的腰踏上天台從二樓跳了下去。

    男人們追上來,只來得及看到一個靈巧的聲音抱着夏一涵利索的回到地上,駕着車子離開。

    車子停在夏一涵熟悉的別墅門口,四周不斷走過的人讓葉子墨警覺。

    “是的人找到了嗎?”夏子墨問。

    葉子墨點點頭,兩人回到老頭的屋子,屋子沒有開燈,葉子墨伸手拉住想要進門的夏一涵卻晚了一步,一堆蒙面人將兩人團團圍住。

    葉子墨一腳踢開想要上前攔截的人,因爲扯動傷口悶哼一聲,幾乎是迅速解決完兩三個人,不遠處一個戴着面具的男人抱着被打暈的夏一涵:“還要繼續打嗎中國男人。”

    “放開你的髒手!”葉子墨丟下手裏的槍。

    夏一涵醒來,額頭上立刻被覆上一滾燙的手:“看來休息得不錯。”葉子墨笑道。

    夏一涵看了看,他們正處於一個巨大的地下室裏。空地上只有窗口折射出一些微亮的燈光,一羣又一羣的人走來走去,神情萎靡,對上葉子墨關注的眼神,夏一涵開着有些乾涸而造成嘶啞的嗓音:“我們這是在哪裏?”

    葉子墨輕輕撥開夏一涵粘在額頭上的劉海,低下頭獻上一吻,“很快就會知道了。”

    葉子墨的手很燙,葉子墨的脣很燙,夏一涵翻身而起把手覆蓋在葉子墨的額頭上,尖叫到:“葉子墨你在發燒!”

    葉子墨無所謂的點頭:“可能是傷口發炎了。”

    “小姐你長得真的很好看。”高大的外國人逐漸靠近他們,其次又有一些人陸陸續續靠近夏一涵。

    “你們在決定誰先死嗎?”葉子墨不動,坐着漫不經心的說道。高大的男人看了看葉子墨,有些顧忌。

    “你就一個人,我還真不相信你有多大能量!”大腹便便的男人迅速出手抓向夏一涵。

    清脆的骨裂聲,男人的手腕已經扭曲成詭異的弧度,葉子墨丟下男人的手腕輕笑道:“你的左手已經保不住了,你還想要你的右手嗎?”

    夏子涵感覺到葉子墨倚靠在自己半邊肩膀上微微的顫動,葉子墨的傷口已經裂開,現在都是在強撐,擡起腳惡狠狠的踩向男人的腳背:“快點走!不然我就讓他揍扁你。”

    周圍看好戲的人一陣鬨笑,男人啐了一口,臉色一陣紅一陣白。“你們幾個跟着我們走!”原本昏暗的密室裏一面牆壁被打開,突然的亮光讓在場所有人眯了眯眼睛,看到一些人拿着手槍走進來隨機點着人。

    葉子墨和夏一涵被簇擁着往牆面的通道里走,還沒有走到出口就聽到振聾發聵的呼喊聲。

    巨大的弧形平臺裏有幾個身高接近兩米的大漢,大漢手裏全部拿着武器,有的是刀,有的是斧頭。

    弧形的平臺裏不斷設立着障礙物,在平臺上,一些人正饒有興致的品頭論足。

    “貴客們,歡迎來到我們的狩獵場,這次我們給大家弄來了一批好貨,到底是逃竄的野獸贏還是我們的狩獵者贏,讓我們拭目以待。”

    主持人站在平臺中央,話說完後就迅速的離開現場,彷彿不願意多呆着看這些兩米高的巨漢一眼。

    “一涵,等下找個地方躲好,無論我發生了什麼事情都不要出來知道嗎?”葉子墨伏在夏一涵的耳邊輕輕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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