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強不幹,笑話,這小姑娘是他從小到大看着長起來的,在他的面前把人帶走,也要看過不過得來了他這一關。

    他一個箭步前,掰着架着葉水墨肩膀的男人,直接把人踢飛,接着把葉水墨帶到自己身後。

    “今天有我在,你們誰都別想把人帶走。”他惡狠狠的看着衆人。

    戴森不客氣的掏槍對着他,其他人也照做,在執行公務期間,如果犯人反抗的話,警察是可以開槍的。

    葉淼大步流星走過去,揪着劉強的衣領伸手是一拳,劉強往後踉蹌了幾步,擦掉嘴角的血,惡狠狠的盯着面前的男人。

    “他可是你妹妹!”

    葉淼不語,在他要衝前的時候又結結實實的給了一拳,這是真的下了重手,後者連連踉蹌,被打得趴在地。

    戴森趕緊讓人吧葉水墨架走,剛轉身聽得冷冷的聲音,“我把她暫時借給你。”

    什麼叫暫時借?這一去別想回來了,戴森光是這樣想都覺得背後的目光好像看透了她的心思。

    葉水墨沒說話,也不敢去看哥哥,她怕自己哭了會破壞哥哥的計劃,被壓着往車那邊走的時候,她一側頭看見放在副駕駛位置的餐盒,這下是真的沒忍住。

    聽見哭聲,葉淼心頭一緊,連連往前面走了幾步,怒吼在喉嚨裏差點喊出聲,卻硬着忍住。

    肩膀被掰正,右邊面頰結結實實的捱了一拳,劉強喘着粗氣,“你忘記夫人是怎麼和你說的嗎!她讓你照顧大小姐,而不是親自把她送走!”

    他架着拳頭,牙齒咬得咯吱咯吱響,巴不得和對方來一場打鬥,後者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轉身走了。

    “可惡!”他一拳頭砸向小屋子的門,看到椅子,換下的浴袍裏掉出一個手機,他撿起來,手機被水浸泡過已經開不了機,他隨手裝進了口袋裏。

    當天晚,銀行高層的電腦被黑了,大家都在開會,忽然發現鼠標動不了,電腦畫面忽然一片漆黑,然後是藍屏。

    “怎麼回事?去把技術員叫來!”

    在有人喊出這句話的時候,藍屏的電腦自動打出一行字,“不用叫了,說完我走,叫來了也沒用,因爲我認爲你們的技術員沒有辦法和我抗衡。”

    衆人默默的看着電腦屏幕的字體,他們今天開的會議是在討論之前銀行機漏洞的,漏洞大家都知道,但是不知道如何處理好,連剛開始發明這個功能的人自己都束手無策。

    “機的漏洞,我有辦法修復。”

    看到這行字,衆人沸騰,紛紛竊竊私語,高管知道這裏被監視着,直接對着電腦發問,“你是誰?”

    藍屏很快有新的字體,但不是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自顧自道:“去你們銀行大廈的垃圾桶裏,那裏有一盒盒子,拿出裏面的優盤,希望你們的技術員這次能夠給力一點修復,不要給他人造成麻煩。”

    一羣人蜂擁跑到銀行大樓外面的垃圾桶,路人看着銀行高管們在一羣垃圾裏面找東西,覺得十分不可思議。

    果然在垃圾裏找到一個盒子,裏面有一個優盤,高管當下立刻讓技術員來測試,開玩笑,不確定這裏面的東西,他們怎麼可能隨隨便便把優盤插在銀行的電腦。

    電話那一頭,葉淼已經從遠程監控裏退了出來,外頭日頭很曬,他疲憊的吐出一口氣,隨手點了一支香菸,管家帶着醫生走進來。

    “葉先生,你從昨晚開始沒有睡覺和處理傷口,這傷口再不處理是會爛的。”

    他點頭,起身脫下襯衣,後腰的地方有巴掌大的燒傷。

    管家看着醫生處理完傷口,下樓的時候看着劉強在客廳裏走來走去。

    “劉先生,需要給你準備點喫的東西嗎?”

    “不用,我氣飽了。”

    其實劉強也覺得很不可思議,當年去葉家的時候,他只是抱着混完一輩子,隨便過過可以了,甚至如果東家不合他胃口走的念頭,誰曾想到,這一留真的留下來了,而且居然還爲了這種事而大動肝火,打了自己的東家。

    他坐下,點了一支菸,抽得很急,煙霧瀰漫,他的眼神漸漸變得冰冷。

    槍彈雨林,幾名僱傭兵在雨林裏穿梭,僱用他們的黑老大腦袋已經被打成了篩子,而他們黑些僱傭兵成了沒人要的棋子。

    一顆子彈擦着他的面頰飛過去,劉強躲在一棵足有兩人寬的樹後,罵了一句。

    頭聲音轟隆隆的,另外一個僱傭兵兄弟指着天空大喊,“媽的,那些沒良心的,自己跑了。”

    直升機捲起的大風讓人睜不開眼睛,幾人看着直升飛機由大變小,聲音也由震耳欲聾到只聽得見點點聲音。

    一聲慘叫,

    剛纔說話的人手臂了一槍,子彈從手腕的地方直接穿梭而過,這隻手是絕對廢了。

    “媽了個巴子,老子乾死你們。”

    “等一下!”

    劉強怒吼,那人已經衝出去,還沒開槍,身各處都已經了彈孔,身體軟綿綿的倒了下來,趴下的時候,眼睛還死死的盯着劉強。

    他朝着虛空放了一彈,擦掉臉的血,可是越擦越多,槍彈雨林裏,前面看到的不是路與希望,而是一段又一段的絕望。

    僱傭兵全部都被抓住了,等待他們的都是祕密處置,這個世界甚至不知道有他們的存在。

    黑暗的地下室裏,他獨自坐着,臉的傷口只是簡單的進行處理,此時疼得半邊臉都已經麻掉了。

    因爲是夏天,地下室裏混雜着汗水味,尿味還有傷口腐爛的味道,蚊蟲和蒼蠅撲騰着飛來飛去,發出吵鬧的聲音。

    那大概是死亡前他能夠嗅到的最後的,屬於活人的味道。

    門開了,所有僱傭兵眼神裏透露出的情緒都是一樣的,像沉默的羔羊。

    這扇門唯一會開啓的理由,是他們人生的勁頭。沒有人騷動,這羣僱傭兵都是風雨來雨裏去的漢子,此時他們也只是眼神迸發出隨性的快意,半真半假的表現出自己不在乎生死而已。

    劉強不一樣,他朝着牆壁碎了一口,真他媽的想活下去啊,煙都沒有抽夠,好死不如賴活着。

    進來的,除了抓他們的人,還有一個東方面孔。劉強很詫異,對方是什麼來頭,居然能夠和那些人在一起,接下來更讓他驚訝的是,那個嚴俊冷厲的人連看都不看他們一眼,“誰想走。”

    沒有人吭氣,對於僱傭兵來說,他們選擇了一個主人,如果不是主人的命令或者任務完成,他們不會走,這是這一行業的道義。

    劉強清楚的看到,那個男人臉顯露了一絲嘲諷,對方很年輕,大概大他十歲,從言行舉止還有穿着來看,至少應該是個有品位的富豪。

    “你叫什麼名字?”

    男人的臉定焦在一角,“葉子墨。”

    “真難聽。”

    “你叫什麼名字?”

    “劉強。”

    “也不怎麼樣。”

    劉強笑笑,對方錙銖必較的性格倒是讓他挺喜歡的,至少一個肥蟲大耳,每天只想着搶地盤和搶女人的胖子好一點。

    “我和你走。”

    衆人竊竊私語,僱傭兵裏盡是對這個反叛者的鄙視,如果貪生怕死,還做什麼僱傭兵,老老實實在家裏奶孩子好了。

    劉強聽得無所謂,人生那麼大,他只是想要好好的活着有什麼不對嘛。

    見到私人飛機的時候,他抹了把臉色,奶奶個熊,真他媽的豪,這款式的飛機是最先進的吧,那靠洗錢的死胖子都坐不起這麼貴的私人飛機。

    他回了國,成了一名普通得再不能普通的小保鏢,對方身邊能人很多,根本不需要他做什麼,而且他的保護人也不是葉子墨。

    他還記得對方的話,“我不需要你做什麼,你只要對葉念墨負責可以,如果你哪一天想走,離開。”

    本來打算混喫混喝然後抹嘴走人,卻沒有想到還是留了下來,跟着葉念墨幾十年,後來又跟着他的孩子。

    煙燒到了手指,他回神,抖了抖,菸灰掉在地,形成星星點點的灰。他起身,裝作不經意的樓,往房間裏一掃,葉少正坐在沙發,眼睛望着窗外,像是看着什麼,又好像什麼都沒有進入他的眼睛。

    一天一夜,葉淼沒有閤眼過,他時刻盯着手錶,只覺得銀行那羣技術員真是智障,那個人怎麼樣了?

    事實,葉水墨過得還挺好,德森還要去辦一些事,好讓面的人不問那麼多,順利的把葉水墨定罪。

    他其實還蠻後悔,如果再重來一次,他肯定不會選那麼麻煩的角色,這世界有錢人是窮人會鬧騰。

    誰讓他那麼會選,選了一個有錢人來做墊背的,事到如今也只好多花點心思了。

    看着葉水墨的是一個女人,對方長得很健壯,也不看手機,只是偶爾和來這裏的人聊一會。喫飯的時候,居然還是國餐,不過做得十分難喫,葉水墨吃了幾口,不想吃了,忽然覺得這不會是最後一份晚餐吧,又多吃了幾口。

    女人在舉着啞鈴,她一邊喫一邊偷瞄了幾眼,忍不住開口,“你這樣子不對的,很難練出好看的肌肉,不要靠啞鈴的慣性來舉,因爲很容易傷到手腕和胳膊的關節,再是扭到腰,應該配合着呼吸來做,呼氣的時候用力,吸氣的時候收力,只是講究

    速度的話,只會增加你的耐力而不會增加你的肌肉和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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