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譯纔對蠍子並不陌生,小時候跟許多小夥伴一起到山上去抓蠍子。
蠍子一般生活再避風避水的石塊下,公蠍子體長纖細,母蠍子肥碩粗壯。
別人抓蠍子一般都是用小鑷子,即使蠍子用毒針攻擊夜不會傷到手……
吳譯才這貨不跟平常人一樣,直接用手來拿蠍子,這拿蠍子可是有講究,食指根拇指一同捏住蠍子尾巴後面的毒針,讓毒針處於指縫之間,這也就可以避免被蟄到。
俗話說得好,常在河邊走,怎能不溼鞋。
吳譯才經常用這種方法來拿蠍子,不過有一次也是被蠍子給蟄到了,當時直接把吳譯才蟄哭了,手指腫脹,而且還邦邦硬的,手上都有一條紅線。
被蠍子蟄了真的很痛苦,記得當時在診所打了幾天吊瓶,但是吳譯才這貨明顯是好了傷疤忘了疼,還是用手拿……
在家鄉的蠍子比這隻黑褐色的大蠍子小很多,看着也不寒顫,不過這隻巨大的黑蠍子,長得很是猙獰……
現在食物蠻充足的,揹包裏還有很多鱷魚肉,這隻蠍子吳譯才也不想嘗試,所以就把它從巖架上丟了下去。
下面的鱷魚還一直守在那裏,這羣貪婪狡詐的傢伙當真的可惡至極,還好這巖架上面有可以攀爬的落腳點。
而且有一小片區域的坡度很平緩,幾乎可以站在上面走上去,估計剛纔那條菱斑響尾蛇,是從上面的平緩地帶爬下來的。
現在吳譯才很渴,從昨天開始乾渴就一直困擾着他,原本以爲可以在下面的河流中取點水,結果遇到了鱷魚。
還好自己成功脫身,剛纔在被鱷魚追趕,吳譯才玩命奔跑中那不絕於耳的“咔嚓”聲,簡直就是催命符……
現在最要緊的尋找淡水,往上面攀爬或許可以找得到,這座巖架的質地是石灰岩,在雨水沖刷跟風化作用下,石灰岩會腥臭一些特殊的形狀。
但是上面還有幾處陡峭的巖架,攀爬起來很簡單,但是就怕再次遇到菱斑響尾蛇。
剛纔一直站在3釐米寬的落腳點,只能用腳趾來承擔重量,真的是很痛苦。
吳譯纔可不想再來一次那種感覺,得想個辦法測試一下上面有沒有響尾蛇。
在巖架一側長着一顆頑強的植物,它紮根在石縫裏面,生長的也是枝繁葉茂,生機盎然。
就是這裏距離這棵之外有點遠,即使站在巖架邊緣也夠不到這植物,若是用工具可以把這株植物給弄過來。
揹包裏面還有魚線,在魚線上面拴上一塊石頭,增加重力,然後甩動魚線,將石頭拋出去。
石頭呈弧形劃過空氣,繞過了那株植物的杆徑,在拋投的慣性跟魚線的牽制下,石塊繞着植物的杆徑轉了幾圈,已經緊緊捆綁住了。
吳譯才慢慢的把那株植物朝自己拉扯,現在可以夠到植物頂端的杆
徑了,頑強生長在石縫中的植物最終還是被連根拔了出來。
十幾分鍾後,吳譯才爬了上來,在攀爬的途中沒有發現菱斑響尾蛇,倒是有幾隻小蜥蜴,現在站的還算很高,可以眺望遠處了。
原本以爲站在高處就可以看到那個庇護所所在的地方,即使看不到庇護所至少也能看到那個巨大深邃的滲穴湖,然而,什麼都沒有......
即使吳譯才用望遠鏡來觀察,能看到的也只有被海嘯洪流沖刷的一邊倒的樹木,半點滲穴湖的影子都沒看到。
“哎~!”
吳譯才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內心滿是鬱悶跟無奈,手指的傷痕有些感染跡象,昨天爬樹劃到的小腿也是一直在痛,而且已經開始化膿,有點輕微的感染跡象。
吳譯纔再度遇到了難題,傷痕感染是很致命的,會慢慢的把身體拖垮,而且現在吳譯才口渴的很,過度缺水有些頭暈目眩,他的身體機能在慢慢崩塌!
不行!
我得先找到水,在尋找一些可以消炎的藥物,現在吳譯才所站立的地方大概是一條崎嶇不平的山脊,這裏的地形很複雜,行走起來很困難。
吳譯才焦急的尋找着,這種質地爲石灰岩的地方肯定會有一些坑洞,那裏面可能有積水,尋覓了好久終於看到了不遠處的地方有個坑洞。
裏面有水而且是雨水,不過這些水質真不乾淨,裏面還有一些孑孓,媽蛋,這些蚊子真夠牛逼的,即使在接近20米高的地方都能產卵。
這些水肯定無法直接飲用,基本呈現渾濁的黃綠色,水皮上有一層粘稠的漂浮物,上面還有一些氣泡,而且還有一股子異味。
在這裏能找到水就不錯了,雖然這水質不好,但還是有辦法解決的,可以把這水燒開之後在經過淨化,那樣至少會讓水質變乾淨,但是味道應該得不到很大的改善。
現在當務之急就是先取火,在這條崎嶇的掩飾地帶,長着很多幹枯的灌木,還有許多枯草,剛好可以拿來取火。
現在的太陽還不是很熱,用凸透鏡來取火很難,不過揹包裏還有一個檸檬,可以用檸檬發電來取火,還好有先見之明帶着一些日常所需的小工具,要不然這次遇到海嘯,被鱷魚蹲守,肯定要GG。
終於把火升起來了,現在燒水的辦法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了,先把石塊燒紅,然後放在水坑中,絨石頭的熱量來煮水,這樣方便迅捷......
至於水的異味,已經無所謂了,現在這些水已經夠難聞的了,說不定加入了石塊燒水可以負負得正,來淡化這腥臭刺鼻的味道。
吳譯才坐在火堆邊,雙手在不停的添加柴火,好讓火堆中的石塊可以快速受熱,來用以燒水。
一直以來,火都是吳譯才內心最大的慰藉,是希望,是活下去的依仗,更是生存不可或缺的至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