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瑜對我說道:“嚴大公子,你先猜猜,他們的飛機到底是怎麼起降的”
我攤了攤手:“從城堡的橫截面積來看,上面肯定沒有多長的跑道,像我們現代的飛機一樣通過助跑加大推力起飛恐怕是不太可能。之前我們不是猜測是神力驅動的嘛怎麼還來考我”
文瑜道:“唉,我有些心神不寧,有些丟三落四。我說過嗎我都有些忘記了。”
我在她耳邊悄聲道:“難道你真的是”
文瑜橫了我一眼,反手一巴掌拍在我的後腦勺上:“有的沒的,就是愛胡說八道”
這道樓梯倒也沒有多長,我們很快就走到了盡頭。盡頭處又是一道門,不過門栓是落在裏面的,我們拉開門栓,把門往後一拉,天光和遒勁的風就席捲而進,眼前一片光明。
光叔長了個心眼,對蒙德說道:“你留在這裏看守着這道門。我們後面有個來歷不明又不和我們說話的女子,萬一她真有什麼歹意,從裏面把這道門關上,我們到時除了跳樓可就沒有別的辦法了。”
蒙德應了一聲,停在門背後,等到我們都上去後,便坐在樓梯上,面對着我們的來路。有這麼一個忠誠而勇猛精壯的漢子守門,我們也沒有什麼不放心的。
頂層這裏相當寬闊,是一個巨大的圓形,頭頂就是藍天白雲,天風浩蕩。雖然又餓又累,但站在這裏,任天風吹着臉面和衣襟,我們都不由得精神爲之一振,之前在下面感覺到的一些陰霾一掃而空。越南妹讚歎道:“站在這麼高的地方,似乎伸手就能夠到藍天,真是讓人心曠神怡。”
小胖子說道:“是啊是啊,我想古人建造這麼高的城堡,可能就是爲了站在這裏祈禱的時候,聲音能夠讓神聽得更清楚明白。不然的話,誰沒事建造這麼高的城堡在古代來說,這可是十分艱鉅的工程,建造時稍有差錯,就有可能倒塌。”
文瑜說道:“我同意李先生說的。北京天壇建造的時候,雖然不是很高,但由於巧妙地利用了回聲的原理,讓站在上面說話的人,也就是皇帝,感覺到自己說話的聲音特別響亮,這樣神可以聽得更清楚。這個文明的人建造這麼高,自然也是這個道理。你們看,中心點是一座祭壇,那恐怕就是這裏的君主向神明祈禱用的。至於是不是也是可以利用來離開這裏,那就要多加認真看看了。”
這裏的面積大約是一個足球場大小,地板用黑色和白色的的磚石鋪設成了一個巨大的“太極圖案”。圖案的中心點是一座祭壇一樣的圓形高臺,有石階可以登上去。我們登上高臺,發現上面的地板上用陰紋刻着他們這個文明的“太極圖案”,材質也是玉石。圖案的中心是一顆圓球,半黑半白。
陰紋的刻槽裏有一些褐色的東西。我俯下身去伸手指摸了摸,掂起一點放在鼻子底下聞了聞,說道:“好像是血。不過氣味幾乎沒有了,我只能這麼猜。如果這裏真的是祭壇的話,那麼
登上高臺,城堡頂部的一切盡收眼底。出乎我們所料的是,整個城堡頂部都是密封的,白色那邊似乎是透明的,只是在下面宮殿部分有東西遮蓋了光線,所以下面的居住宮殿是黑色的不透光。文瑜猜測道:“難道是玻璃一類的東西難道這個文明甚至都會提煉玻璃了”
光叔道:“他們既然連飛機都能製造出來,那能提煉出玻璃也不稀奇。你看那邊的飛機,供人乘坐的頂部,明顯就是透明的玻璃。不然的話,裏面的飛行員是怎麼看得見下面的情況的”
黑色那半邊停放着六架古老的飛機,已經不知道遭受了多久的風吹雨淋,機身腐朽。文瑜拉了拉我,走過去摸了摸,對我說道:“機身是木頭做的。在很多年前,它們或許是非常堅韌的,但過了這麼長的時間,早就爛掉了。喂,嚴大公子,蹲下身來,給我搭個人梯嗯,上面艙室的果然是就算不是玻璃,我們也可以模糊定義爲玻璃。裏面有一些操作手柄一類的東西,應該就是用來操縱飛機的。真是了不起”
我在下面問道:“有沒有看出來是怎麼驅動的”
文瑜道:“嗯,艙室正中有一個直徑約約十公分的圓球,是灰色的啊,不對,不是灰色的,是透明的,裏面有一些灰色的東西,看不出來是什麼。這個圓球說不定就是他們的飛機的動力來源。”
我問道:“是不是太神了點你再看看有沒有其他奇怪的地方。神力驅動,這聽起來總是怪怪的。”
文瑜又仔細看了一會,說道:“對了在那邊,有六架絞車,不過都已經倒塌了。看絞車的規模大小,有些像是用來發射飛機的。那就有些明白了,這可能是滑翔機一類的道理。但是它們怎麼回來呢”
我說道:“這個難以理解。或許是一次性的用了就沒了”
文瑜道:“如果是一次性的話,那誰肯駕駛給多少工資都不幹,連訓練都沒法子訓練。他們一定有回收的辦法。”
我們在這邊議論飛機,光叔在那邊研究祭壇,大聲道:“嚴老弟,文小姐,先別去看飛機了,我們趕快研究這個祭壇,看看能不能找出壁畫上所說的回到天上的辦法。我們是被吸到天上而到了這裏的,那說不定離開這裏的辦法也是要通過這個祭壇上天。”
文瑜突然打了個冷戰,問我道:“你說那刻槽裏的是血”
我點頭道:“基本上是百分之百的肯定。”
文瑜道:“那如果他們真的是要用血才能啓動這個祭壇的儀式,那這個儀式是什麼到底怎麼進行的用的是什麼血這些我是越想越心驚。我生怕,是要用活人的血來啓動這個儀式。”
我說:“想開點啦。說不定是牲畜的血也可以。古代除了剛開化時期的夏商周時代,哪裏還用活人血祭不也一樣搞儀式祭天啊,不對,我說錯了”
文瑜有些悲哀地看着我:“我們所處的這個世界,屬於青銅時代,正是喜歡用活人血祭上天的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