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澤看了她一會兒,耍無賴,“反正你得喜歡我,咱們都訂婚了,等你二十歲了就結婚。到時候生兩個寶寶,你就跑不了。”
“喫你的草莓吧!”阮棉把草莓丟在他懷裏,“我得走了,晚上要打工。”
“那我讓人晚上去接你。”陸澤可憐巴巴的說道:“我睡覺前你得給我講故事,不然我睡不着。”
“那你別睡了。”阮棉越來越覺得自己太慣着陸澤了,讓他簡直無法無天的。
陸澤拉住她的手,摸出一枚鉑金戒指給她在無名指上,沒擡頭看她,自顧自的說道:“知道你低調,沒有挑大鑽的。訂婚宴沒舉行成功,但是訂婚戒指必須要戴。不然被人盯上了,拐跑你怎麼辦。”
阮棉摸了摸手上的戒指,心裏百感交集,開口說道:“你……”
“不許拒絕!”陸澤立馬說道:“你快走,不然遲到了要罰錢的。”
“男戒呢?你不會只准備了一隻吧?”阮棉有些無奈,她脾氣實在算不上好,但是對上陸澤,簡直有用不完的耐心。
陸澤立馬喜笑顏開,把另一隻拿出來交給阮棉,“媳婦,往後我絕對不會把戒指摘下來。”
阮棉把那隻男戒輕輕的戴在陸澤的無名指上,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我準備走了。”
她出門前,忽然又想起什麼,從包裏摸出一張卡。
“對了,這個你幫我交給你哥哥。”阮棉本來想親自給陸沉淵的,但是想了想,讓陸澤給好一點,“我走了,晚上再聯繫。”
“去吧去吧。”陸澤捏着那張卡,眉飛色舞的,眼裏點了燈似的亮堂着。
阮棉從他懷裏捏了一顆草莓,腳步輕快的離開了。
她或許不愛陸澤,但是這是她的選擇,她必須好好對陸澤。
往後的事情誰都無法預知,能做到的只有活好當下。
……
陸澤休息了一陣子,拿着那張卡去找陸沉淵。
下午五點鐘的時間,陸沉淵本該在公司的,但是他最近不知道怎麼回事,市場留在家裏,而韓洛也隔三差五的過來。
“哥,你最近不忙啊。”陸澤按着輪椅過去,“天天在家曠工。”
“還好。”陸沉淵摘下耳機,看了看時間,“去散步了嗎?”
“嗯,走了一個小時,再過幾天估計我就能自己走了。”陸澤把那張卡放在桌上,“我媳婦讓我給你的,她欠了你的錢嗎?”
陸沉淵瞧了一眼陸澤手上的男戒,折斷了那張卡丟進了垃圾桶,靠在哪兒有些散漫的說道:“別天天掛在嘴上,她又不可能嫁給你。”
他不信阮棉什麼都沒跟陸澤講,她那樣的性格,是不會去欺騙人的。
既然陸澤知道了,那他就清楚他跟阮棉之間是不會有結果的,更何況陸澤這樣的性格也不會喜歡上阮棉那樣缺乏耐心又暴躁的小姑娘。
  “我們已經訂婚了。”陸澤晃了晃他的手,得意的說道:“棉棉親手給我戴上去的,哥,等她二十歲的時候我們就結婚,你做我們的主婚人。”
陸澤的輪椅刷的一下子就滑了出去,砰地一聲撞在牆上,由於慣性的緣故,他整個人被甩了出去,額頭磕在了地上。
站在角落裏的瑪麗小聲說道:“兩兄弟怎麼還跟小時候一樣。”
約瑟夫反而有些欣慰的說道:“能親近一日是一日吧。”
陸澤扶着東西從地上爬起來,傭人迅速的把輪椅給他推過去。
他扶着輪椅慢慢地走到沙發上,撲騰一下做坐下,揉着額頭吼道:“給我拿個鏡子,我是不是毀容了,我媳婦可是喜歡長得好看的!”
“別裝傻充愣的。”陸沉淵瞄了一眼往過遞鏡子的傭人,傭人刺溜一下又走了。
陸澤氣的直瞪眼睛,“哥,我要告訴咱媽你欺負我。”
“是你媽。”陸沉淵撈起一本書砸到他懷裏,“兩天內讀完,給我寫一篇五千字的讀後感。”
“我媽不是你媽嗎。”陸澤低着頭翻着書看裏面的大概內容,又倔着脾氣說道:“哥,我不管以前棉棉跟你是什麼關係。但是他現在是我媳婦兒,你要是再敢欺負他,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那等我死了吧。”陸沉淵抄起筆記本,去了外邊的露臺,似乎不想跟陸澤待在一個屋檐下,看着他手上那枚戒指就覺得礙眼。
正巧約瑟夫端了茶點過來,陸澤問他,“我哥什麼意思?”
約瑟夫輕咳一聲,“意思是,除非他死,否則您跟阮小姐是不會有機會的。”
陸澤嗤笑一聲,“他當初還說,除非他死,否則不會認我做弟弟呢。我哥那個大尾巴狼,沒一句老實話。一天到晚的在外面唬人,還找了那樣一個又醜又作的媳婦,聽說還是初戀。我睡過去的這十幾年,他怎麼越來越像個變態了。”
“您睡着這些年,發生了許多事情。”約瑟夫站在一旁,畢恭畢敬的說道:“您能醒過來,先生很歡喜。昨天夜裏,他睡不着去醫院看您。回來之後跟我說,約瑟夫,阿澤真的醒過來了,像一場夢。”
陸澤聽到後面,低着頭撥弄着盤子裏的蛋糕,嫌棄的說道:“約瑟夫,你覺得我一個大男人喜歡喫甜食嗎。”
“是我疏忽了,您小時候很愛喫。”約瑟夫裝作沒看到他微紅的眼睛,作勢要撤掉。
“算了算了,將就吧。”陸澤咻的一下把盤子端了起來,含含糊糊的說道:“反正我是不會放棄棉棉的,是他自己放手的。既然棉棉跟他沒有任何關係了,就是我媳婦兒。我不想他,心那麼狠,再喜歡的東西都能放下。”
他還記得,當初他哥要當個世界上最偉大的雕刻家。
結果最後呢,刻刀都扔了,還說什麼夢想。
“約瑟夫,往後這個家裏再讓我看到甜食,你就辭職吧。”陸沉淵拎着筆記本走進來,冷着臉說道。
陸澤吼道:“你就是報復我!怪不得我媳婦說你是個魔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