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棉食不知味,勉強跟陸澤喫完早飯就跟他道別了。

    她聯繫了年明珠,兩個人坐在店裏,各自面色悽慘的啃着冰淇淋。

    “你怎麼回事?被沈括佔便宜了?”阮棉想起之前通電話的時候,年明珠從電話那頭傳來的怒吼聲。

    年明珠喫的胃涼冰冰的,意興闌珊的說道:“借他個膽子,就是撒酒瘋,說了些不該說的話。倒是你,到底有沒有……”

    “我不清楚啊。”阮棉一提這個事兒,就臉紅脖子紅的,支支吾吾的說道:“早上陸澤來找我,聽他那個口氣,應該是對他做了一些不該做的事情。”

    年明珠萬分無語的說道:“你可真夠可以的,居然喝斷片,還佔人便宜。不過總歸你們要結婚了,還好不是別人,否則我非得殺了沈括那個不靠譜的賤人!”

    阮棉蔫蔫的看着眼前的冰淇淋,她仔細想了想陸澤親吻她的情景,覺得實在難以接受。大概酒壯慫人膽,喝醉了什麼都能做的出來吧。

    男人跟女人真是完全不同的生物,在男人的世界裏性跟愛是分開的。他們心裏可能愛着某個女人,但是可以跟很多女人發生關係。

    女人心裏有個愛着的人,很難跟別的男人有任何身體上的瓜葛。

    “也就這樣了。”阮棉想了半天,凝着眉頭說道:“總之是我不對,我得負責,不能辜負陸澤。”

    “行了,反正你跟陸先生徹底分開了。往後跟陸澤好好過日子吧,他對你是真心的。”年明珠拍了拍阮棉的肩膀,知道自己說這些都沒什麼用。

    其實在感情生活上,棉花比她看得開。不然的話,她不可能決然跟陸先生分開,跟陸澤在一起。

    有時候拋開所有外在因素,選一個對的人,遠比選一個愛的人要重要。

    人這一生漫長又短暫,愛的不一定是對的,愛錯了,這一生都會很痛苦。

    ……

    阮棉這個婚結的相當清閒,婚宴賓客的事情都有張曼操心。

    用張曼的話來說,就是要她跟陸澤好好培養一下感情,做做保養,準備做個美麗的新娘子。

    她被強行拉出來做溫泉spa,到了之後才知道陸沉淵也去。

    他們四個人這樣的組合,總是覺得奇怪。

    “我們去換衣服,等下去湯池回合。”蔣依依親密的挽着阮棉的手,“棉棉是第一次來吧,這裏比較大,小心迷路。”

    阮棉皺了皺眉,跟她一起去更衣室。上次蔣依依給了她一個耳光,信誓旦旦的說要報復她,這一轉眼就跟她親親熱熱的泡溫泉,真是見了鬼了。

    一進門蔣依依就鬆開了她,變了一副嘴臉。“阮棉,你以爲沉淵不追究,你就沒事兒了吧。等我送你一份大禮,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個什麼東西。”

    阮棉沒理她,提着包去隔間換衣服。

    等她換好出來,蔣依依已經沒影子了。

    她也記不清在哪個湯池了,只能找人問問。

    結果按照對方的指引進去的時候,看到蔣依依膩在陸沉淵身上,頓時一陣尷尬。

    “抱歉……”阮棉面紅耳赤的要出去。

    蔣依依卻嘩啦一下子站起來,羞澀的說道:“棉棉你留下吧,一會兒阿澤就過來了。”

    她穿着三點的比基尼,好身材展露無

    疑。阮棉一個女孩子看的都覺得美,也不知道男人看了能不能把持住。

    陸沉淵坐在湯池裏,閉着眼睛靠在那兒眼神。

    正好陸澤進來了,他這會兒已經漸漸地能獨立走路了。

    阮棉立刻過去扶住他,“小心滑倒。”

    “媳婦真貼心。”陸澤對她笑了笑,膩膩歪歪的挨着她。

    阮棉扶着他下去,讓他坐下。

    她站在那兒,猶豫了一下,想脫浴袍,又覺得有些彆扭。

    “媳婦你是不是害羞了?”陸澤仰頭看着她,“那你別脫了,就這樣吧。”

    蔣依依在那邊笑着說道:“這裏又沒外人,穿着浴袍泡總歸是不太好。”

    阮棉咬了咬牙,還是脫了浴袍搭在了一邊。

    結果陸澤看了她兩眼,一下子就留了鼻血。

    阮棉尷尬的手忙腳亂的幫他找東西擦鼻血,喊了人拿棉籤給他堵着鼻子。

    “阿澤真是血氣方剛的。”蔣依依笑話他,“棉棉是你妻子,你們兩個什麼沒做過。”

    陸沉淵睜開眼睛看過去,眸色微微一沉。

    阮棉今天穿的泳衣還是很保守的,短褲,短背心。但是她肌膚瑩白,身材勻稱。不那麼瘦,但也不胖。一眼看上去有肉……清純又誘人的身體。

    “真丟人啊。”陸澤趴在那兒,“媳婦,我發誓我沒多想,我就是上火了。”

    阮棉哭笑不得,“沒事兒,我也沒說什麼啊。”

    她本來還有點不好意思,結果陸澤這個樣子,她那點不好意思都散了。

    “阿澤,你們想好去哪裏度蜜月了嗎?”蔣依依很能活躍氣氛,千方百計的找話題。

    陸澤惦記着上次她打阮棉的那個耳光,裝作沒聽見。

    “暫時沒有。”阮棉接了話,並不想跟蔣依依鬧得太僵硬。

    “哥,你怎麼一直不說話,你打算什麼時候結婚啊。”陸澤存心刺激他,“你跟蔣小姐在一起挺久了吧,不然跟我們同一天辦婚禮吧?”

    陸沉淵捏着紅酒杯抿了一口,瞧着陸澤那一副要上天的模樣,百無聊賴的說道:“我不是要給你們證婚嗎。”

    “證婚詞想好了嗎?”陸澤興致勃勃的問道:“我想聽聽。”

    “恐怕你不聽了後悔。”陸沉淵輕描淡寫的揭了過去,避開陸澤的眼神。

    陸澤嘟囔一聲,“反正你也說不出什麼好話。”

    蔣依依忽然盯着阮棉脖子上的項鍊問道:“棉棉你脖子上帶着的是跟阿澤的訂婚戒指嗎?”

    陸澤往阮棉脖子上看過去,結果一眼瞧見她的曲線,臉又是一紅,乾咳一聲掩飾自己的窘態。

    “不是。”阮棉擡手晃了晃,“這個是我們的訂婚戒指。”

    陸澤聽到我們這兩個字,樂得都沒邊了,他攔住阮棉的肩膀,“媳婦,我還是第一次聽你說我們,總算有些快結婚的真實感了。”

    他這樣的舉動也算平常,但是平時穿着衣服總是自然。

    可現在兩個人這樣的狀況,阮棉有些彆扭。

    陸澤似乎也反應過來了,卻沒有鬆手,小聲問道:“你很討厭我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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