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趕到的時候,醉漢已經被那個小個子的女生打的滿地找牙。

    真的是滿地找牙,女生硬生生的打掉了他兩顆門牙,一顆大牙。

    被打的女同學一直哭,阮棉把她帶到辦公室去安撫了她的情緒,醉漢被帶到了保安室。

    “聽說陸先生昨天罰你了?”小個子的女生繞着宿宿轉了一圈。

    宿宿滿眼崇拜的看着她,“師傅,我什麼時候能像你一樣強大?”

    阮棉把女同學送走,看了看辦公室裏的人,覺得關係很複雜。

    “十年吧。”她琢磨了一下,“下次陸先生再懲罰你,你就給他下藥。”

    鄭國揪住她的馬尾,一臉黑線。

    阮棉瞄了瞄兩個人,覺得關係非同一般。

    “嗨,你好,我是鄭一。”鄭一有模有樣的拉過阮棉的手握了握,認真的說,“這是基本禮節。”

    阮棉覺得這孩子挺有意思的,看年紀不過十八九的模樣,不知道怎麼跟鄭國走到一起的,還是宿宿的師傅。

    “我帶他們回去。”鄭國指的是陸歸跟宿宿。

    宿宿立馬抱住阮棉的大腿,哭着說道:“姐姐,你送我回去,我怕爸爸打我。”

    小孩子的眼淚真是說來就來,阮棉哄了半天都沒有用,只能一起回去,正好她也沒課了。

    鄭國在前面開車,鄭一坐在副駕駛上,坐不住似的總要摸摸鄭國。

    阮棉看到這一幕,忍不住笑出來。

    鄭一像是有感應似的,回頭看過來,她跪在座位上,跟阮棉說話,“你長得真漂亮。”

    “那當然,我姐姐是最漂亮的。”宿宿一臉驕傲。

    鄭一又看了阮棉一會兒,若有所思的說道:“你有一個兒子,一個女兒,還會……”

    “鄭一!”鄭國一把揪住她,不讓她再亂說話。

    阮棉一時間心亂如麻,兒子的確有過,女兒又是怎麼回事?

    鄭國從後視鏡裏看了她一眼,“鄭一有些怪力亂神,你別放在心上。”

    陸歸跟宿宿對視一眼,師傅纔沒說錯。

    鄭一賭氣的瞪了鄭國一眼,師傅都說她的相面之術登峯造極,鄭國居然敢這樣貶低她!

    到家之後,宿宿說什麼也不肯進去,阮棉只能抱着她,還牽着陸歸。

    鄭一在後面得意洋洋的說道:“你別以爲我看不出來,阮棉的親緣是誰。”

    “那你能看的出來,自己會捱揍嗎?”鄭國面無表情的說道。

    鄭一跟猴子似的躥到他背上,咬他的脖子,氣哼哼的說道:“就會欺負我,就會欺負我。”

    鄭國眼裏閃過一絲笑意,竟然就這麼揹着鄭一進去了。鄭一一米六的個子,跟鄭國一比,實在嬌小的沒什麼重量。

    陸沉淵坐在窗邊看書,他們進來的時候,才擡眼看過去。

    阮棉被他那一眼看的涼涼的,鼓足勇氣說道:“陸先生,做爲宿宿的老師,我嚴肅的告知您,體罰孩子是錯誤的行爲。”

    陸沉淵食指扣了扣書面,漫不經心的想,當年罰你的時候,也沒見你這麼膽子大。

    要這麼一說,阮棉還是在他手底下成長起來的。

    “以後好好跟着鄭一練功。”陸沉淵不輕不重的說了一句。

    宿宿立刻挺直了脊樑說了聲是。

    陸歸站在一旁,拉住了宿宿的手,忽然打了一個噴嚏。

    陸沉淵啪的一下子扣上了書,盯着陸歸看,高喊道:“立刻叫醫生過來。”

    陸家一時間兵荒馬亂,直接把陸歸送到了醫院。

    阮棉暈乎乎的,沒過多久就聽到了陸歸高燒不退的消息。

    陸沉淵站在病房門口,一直沒說話,站了十多分鐘後轉身就走。

    他走了幾步見阮棉沒動,扭頭看她,“走。”

    “可是……”阮棉指了指病房。

    這病房是無菌病房,除了醫生護士別人都不能進去,直到陸歸燒退。

    阮棉又站在窗口看了一眼,陸歸安靜的躺在病房裏,一點都沒哭鬧,倒是一直看着她。

    阮棉朝他招了招手,陸歸也跟她擡了擡手。

    “他出生的前三年就是在醫院長大的。”陸沉淵冷淡的說道:“每年進醫院幾十次。”

    阮棉剛剛也聽醫生提了幾句,說陸陸的免疫系統不好。常人的小病,對他來說都是要命的大病。難怪這孩子總是在家裏不出門,原來是這樣。

    “你後來……”阮棉低着頭問他,“想過小烏龜嗎?”

    “沒有。”陸沉淵斬釘截鐵的說道。

    阮棉哦了一聲,也沒再問。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走着,都沒說話。

    路過安全通道的時候,陸沉淵忽然一手捏住阮棉的手腕,一手推開門把她拽了進去。

    阮棉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被他按在牆上狠狠親了下來。

    她腦子還是發矇的,陸沉淵涼涼的手已經順着衣服伸進去解開了她內衣的扣子。

    阮棉這會兒居然有些走神,隱約記得他的手以前沒這麼涼。

    過了十幾分鍾之後,陸沉淵給她整理好衣服,定定地看了她幾秒。

    阮棉沒有躲避,也看着他。

    “回英國去。”陸沉淵沒什麼表情的說道:“別再回來。”

    阮棉把頭髮重新紮了一邊,轉身就走。

    走了兩步又覺得不對,回頭身來踢了他一腳,罵了一句王八蛋才覺得解氣。

    陸沉淵聽到門被砰的關上,低頭看了看褲子上的腳印,又想起那句王八蛋,覺得這六年阮棉胸沒變大,膽子倒是大了。

    不過這麼一嚇唬她,依阮棉那點自尊心,估計不會再來了。

    整天看着她在自己面前晃悠,也是一種折磨。

    陸沉淵整理了一會兒情緒,出去之後看到阮棉背對着他在打電話。

    “不是我生的,我就不能關心一下了?”阮棉還是跟以前一樣,心煩的時候愛踢牆角。

    方追靠在那兒,笑話她,“實在不行,你自己生個,我借你小蝌蚪。”

    阮棉眼睛噌的一下子就亮了,“可以呀,方追。反正我也不想結婚,那我們做個試管嬰兒吧。”

    “做夢去吧。”方追覺得阮棉的腦回路有問題,看了看時間,“你耗在醫院也沒意思,先回家買菜,我早點回去教教你怎麼做。”

    阮棉想學做湯水,送給陸陸喝,偏偏陸陸忌口多,得下點功夫。

    陸沉淵站在那兒,定定的。

    阮棉打完電話轉身看到他,先是被嚇了一跳,又對他犯了個白眼兒,施施然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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