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寵你入骨:小妻乖一點 >第266章 什麼都沒了
    陸勳國的死,就像是一陣颶風颳過,讓陸家跟韓家幾乎連根拔起。

    萬通集團的股票幾乎是跳水式跌停,負面新聞接踵而至。

    陸鎮遠跟張曼操持着陸勳國的喪事,這幾天陸家每一個人都過得不好,他們彼此之間甚至很少說話。

    “你打算怎麼辦?”陸沉北捏着一根菸,沒當着陸沉淵的面兒抽。

    “三叔雖然狂妄自大一些,但是他不至於這麼愚蠢。”陸沉淵目光悠遠的看着外面枯萎的樹木,“這件事情恐怕沒那麼簡單。”

    陸沉北也清楚這裏面可能有些貓膩,陸家的家風嚴謹,三叔不可能有那個單子貪十幾個億。如果爺爺在世,這事兒還有的說。現在陸家像是被風吹散的蒲公英,站都站不起來了。

    他爸在外交部頂着一個不痛不癢的職位,說起來是風光,但基本說不上話。

    “這事兒不能讓我爸知道。”陸沉北靠近了一下低語道:“他那個脾氣,要是真去調查出什麼,肯定要拼個你死我活。”

    “辦完爺爺的喪事,讓二叔辦內退,你帶他去美國養老。”陸沉淵不急不緩的說了自己的決定。

    陸沉北手裏的煙都揉爛了,低着頭說道:“陸家不能就這麼被人踩到泥裏去了。”

    他們陸家人行的端做得正,如果真的做錯了,想盡一切辦法去補償,捱打捱罵都認罰。但要是有人往死裏推他們,這事兒就得另說了。

    陸家人,最不缺的就是血性。

    “把我爸媽送出國。”陸沉北被煙丟進垃圾桶,“大哥你給我鋪路,我回軍隊。”

    陸沉北是陸家的老二,今年二十八。他書沒好好讀,在部隊待了幾年就退伍了,非得去國外搗鼓什麼戶外運功。

    “這事兒不急。”陸沉淵拍了拍陸沉北的手臂,轉身往裏走。

    ……

    阮棉一直沒能聯繫到陸沉淵,這些天她帶着宿宿跟陸歸住在自己家裏,學校那邊都請假了。

    還是頭幾天在新聞上看到陸沉淵的身影一閃而逝,那是陸老爺的葬禮儀式上。

    12月24日,接連跌停的萬通集團停牌。

    1月5日,萬通集團宣佈資產重組,國有控股。

    1月16日,萬通集團重新掛牌,股票開市漲停。

    阮棉不懂這些東西,只能不停的看帖子,看看別人怎麼分析的。

    【這下子陸家是徹底完了,萬通集團都交出去了。】

    【國家控股,這經營權給誰?總不能還給陸家人吧。】

    【這個說不準,不過陸沉淵這次是栽了,比老子還窮。】

    【樓上的做夢去吧,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啊。】

    “陸先生這是棄車保帥,他肯定有自己的注意。”方追泡了一杯蜂蜜柚子茶給她過去,坐在她邊上,他把筆記本拿過來,往下翻着,“如果沒有陸鎮山這事兒,老爺子去世也沒多大影響。但這明擺着是權力更迭,萬通集團放在陸家手裏就是催命符,他把集團交出去是對的。”

    自古錢權不分家,留着萬通集團是引火燒身,棄了萬通集團是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陸沉淵這一招釜底抽薪,也是用的決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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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中送炭者少,落井下石的多。”阮棉失魂落魄的說道:“他從前不知道的罪過多少人,往後要是別人給他難堪,他承受得住嗎。”

    “別小看他。”方追是男人,更瞭解男人。陸沉淵是高貴的,這種男人就算跌落低谷也會觸底反彈。更何況,他就不信他沒留一手。

    第一個扔石頭的人,絕對會砸到自己的腳。

    陸歸不知道怎麼的從臥室跑了出來,漆黑的眼睛直直的看向阮棉,“媽媽,家裏出事了,是嗎?”

    “遇到了一點問題。”阮棉把兒子抱在懷裏,“你怎麼忽然醒過來了。”

    “睡不着。”陸歸雙手交疊,搭在腿上,“宿宿會被送走嗎?”

    “不會的,我跟爸爸會保護好你們的。”阮棉摸了摸他的頭髮,“我們要相信爸爸。”

    她知道陸歸很聰慧,沒有說些幼稚的話來哄騙他。他肯定也看到關於宿宿的新聞了,所以才跑來問她。

    “爺爺出事了。”陸歸垂着眼簾說道。

    出於某種原因考慮,兩個孩子並沒有參加葬禮。

    阮棉一時間有些悲傷,她抱着陸歸輕輕的說,“人這一生能活八十年活着九十年,也許更長。分別是早晚的事情,逝去的人安息,活着的人繼續,這就是人生。陸歸,媽媽希望你跟宿宿,每一天都是幸福平安的。”

    方追在一旁看着他們母子,想起多年前阮棉挺着個肚子跑到北城,大半夜打電話讓他接她的事情。女子本弱,爲母則剛。阮棉這個時候心裏只怕也慌亂不已,她卻能這樣鎮定的跟陸歸說話。

    ……

    二月初的時候,阮棉終於見到了陸沉淵。

    她帶着兩個孩子去了陸家大宅,去的時候才發現家裏冷清清的,許多東西都搬空了。

    她詫異的看向約瑟夫,“這是怎麼回事?”

    “這宅子對於如今的陸家來說,太招搖了。”約瑟夫難免流露出一點傷感,“先生讓傭人們都去了歐洲,打算讓我和瑪麗日本去伺候小小姐跟小少爺。”

    “那他呢?他怎麼辦?”阮棉忍不住問道。陸沉淵那樣的身體,能離得了人照顧嗎?他受不得凍,受不得熱。定期吃藥,定期檢查身體,定期泡藥浴。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怎麼能離得了人。

    “我不清楚。”約瑟夫嘆了口氣,“先生這麼久都沒好好休息過,一直在忙。”

    “你幫我照看着陸歸跟宿宿。”阮棉把兩個孩子留在大廳,蹭蹭的跑上樓去了。

    她去了陸沉淵的房間,房間里拉着厚厚的窗簾遮了光,只有地燈微弱的燈光能看清楚路。

    阮棉輕手輕腳的走過去,看到陸沉淵平躺在牀上,一個多月不見,越發的瘦了。

    她剛坐下,陸沉淵就行了,一張臉上蒼白的沒有一點血色。

    “你怎麼樣了?”阮棉語氣都輕輕的,下意識的不敢大聲說話。

    陸沉淵慢慢坐起來,凝視了阮棉一會兒,開口說話才發現嗓子啞了。

    阮棉趕緊倒了水遞給他,“難受嗎?”

    陸沉淵喝了幾口水,思忖了一下,“下面的話,我說的慢,你仔細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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