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百無聊賴的晃盪着,他說的實話。阮棉的確比華棉棉漂亮,小美女是那種越看越有味道的美女。一眼看上去像是柳梢的月牙兒,看得久了覺得想一枝花在看心頭。
華棉棉呢,長的是極美。她這種張揚跋扈的美,是錦衣玉食堆積的華美。看久了,會生厭。
華點墨摸出手機撥了個號,那邊過了好久才接通。
“還忙呢?”華點墨趴在欄杆上,看到樓下的傭人們爲了下午的宴會來來回回的奔忙着,他的人生好像永遠處於這樣的節奏中。
方追在紐約出差,剛跟阮棉聯繫過,華點墨就打來電話了。他在倒時差,精神不濟,事情又多,懶散的嗯了一聲,帶着濃濃的睡意,似乎不想多說。
“昨兒華棉棉出門撞了個人,沒想到正好是阮棉。”華點墨興致勃勃的說道:“晚上我請他們來家裏做客,這下有好戲看了。”
方追端着杯子喝了口水提提神兒,他記得華點墨跟他說個自己妹妹。從小被嬌慣着長大的,一向目中無人驕橫跋扈。真要是跟阮棉發生衝突,那這下有的磨了。
“陸先生會照顧好她的。”方追倒也不擔心,只要有陸沉淵在身邊看顧着,阮棉吃不了虧。
華點墨說了一句也是啊,兩個人沒話了。他又哀哀怨怨的嘆了口氣,“喂,你之前洗衣服用的什麼牌子的洗衣液啊,家裏傭人洗出來的衣服總覺得味道不好聞。”
“你給老子滾。”方追罵了他一句掛斷了電話,給阮棉發了條短信,在沙發上將就一宿,等會兒還有個會議。
華點墨不知道自己哪句話說錯了,唉,莫名其妙啊。
他回房間翻出自己帶回來的衣服聞了聞,然後喊了個傭人過來,“你查清楚這是什麼牌子的洗衣液,往後我的衣服都用這個牌子的洗。”
傭人覺得莫名其妙,還是接過來乖乖照做了。
下午五點鐘的時候,陸沉淵跟阮棉坐車到的華家。
阮棉從車外看過去,華家真是大得嚇人。
“喜歡嗎?”陸沉淵看到阮棉驚歎的面容,“傍山而建,後面有跑馬場,一片山林湖泊,一年四季風景各異。”
“像是電視裏見到的那樣。”阮棉倒不覺得多喜歡,只是驚歎。
陸沉淵知道她的心思,“我從前參觀過一次,這宅子很大。住得倒也舒適,往後我們也選一處定居。”
車子沿着主路慢行了十幾分鍾纔到了住宅,華點墨已經在門口等着了。
陸沉淵拉着阮棉的手走過去。
華點墨走上前去給了阮棉一個大大的擁抱,對她笑着說道:“這次我帶你喫遍紐約的美食。”
“我纔沒空陪你。”阮棉看了看他的髮色,幾天沒見就給染成了銀白色。華點墨這個人也是奇怪,總能hold的住這種奇奇怪怪髮色。
之前在北城的時候他盯着一頭櫻花粉,滿滿的少年氣。現在一頭銀白色的短髮,襯的面容越發精緻了,只有漫畫能秒回出這樣的容色吧。
“我父親等一會兒過來,我先招待你。旅遊開發案雖然已經簽訂了合同,但有些事情我還想再跟你談談。”華點墨走在前面領路,把他們帶進了客廳。
一進客廳,阮棉眼中閃過一絲驚豔。寬敞明亮的大廳,四面八方都有光聚集過來,頂層居然是透明的,一擡頭就能看到天空的顏色。不知道玻璃是什麼材質的,擡頭看一點都不覺得晃眼。
這要是遇上晴天的夜晚,關了燈擡頭一看豈不是滿目星光落下。
“我媽媽喜歡這種風格。”華點墨注意到阮棉的神色,擡頭看了看,“嘖,你不知道電閃雷鳴的夜晚,坐在客廳裏講鬼故事,那種氛圍簡直爽到爆。我小時候不聽話,華點白就是這麼嚇唬我的。”
阮棉,“……”
“會騎馬嗎?”華點墨一手攔住阮棉的肩膀,欲欲躍試,“家裏養着幾匹馬,後院就能跑馬。我帶你去轉轉,你有看上的我送你一匹。喜歡打獵嗎,後面的山林有梅花鹿跟兔子,很好玩兒的。”
阮棉推開他的手,警惕的看着他,“華點墨,你該不會是愛上我了吧。”
華點墨唔了一聲,摸了摸下巴,“你別說,我也覺得自己要愛上你了。”
雖然心裏知道阮棉是華點墨的妹妹,但陸沉淵心裏也不舒服。他長臂一展,把阮棉結結實實的摟在懷裏,警告的看了一眼華點墨,“不是要談工作的事情嗎。”
“大好時光,工作什麼時候都不急。”華點墨還想拉着阮棉看看棗紅色的小馬,可愛的梅花鹿,澄藍色的湖泊。所有美好的一切,都想給小美女看看。
“那我們沒什麼好談的了。”陸沉淵作勢就要帶阮棉走。
華點墨頓時急了,“別別別,現在談。”
阮棉撲哧一笑,“華點墨你真是欠揍。”
談工作的時候阮棉也在旁邊坐着,她低頭拿着手機玩兒遊戲。
“陸先生請喝茶。”一個傭人端着一杯茶放在了桌上。
阮棉覺得聲音有點耳熟,循聲看過去,那個傭人低着頭看不太清楚長什麼樣子。
陸沉淵順手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臉色變了變,擡頭看向那個傭人。
“怎麼了?”阮棉察覺到陸沉淵的神色不對,很快發現他的脖子上起了紅色的疹子,像是過敏了,她嚇得了一跳,立刻過去解開他的領帶,扭頭問那個女孩兒,“你水裏放什麼了?”
“李木,去車裏拿過敏藥!”阮棉朝着李木喊道。
李木已經跑了出去,很快的跑了回來。
“輕微過敏,沒關係。”陸沉淵接過藥喝了,只是皮膚有紅疹,呼吸道跟其他方面感覺還好。
華點墨臉色也難看的很,氣道:“華棉棉你這大的人了,做事能不能動動腦子,這種事情也是能開玩笑的嗎,你在水裏放了什麼東西。”
華棉棉被華點墨這麼一訓,也繃不住了,“我又不是要毒死他,你兇我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