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漸漸踢起來,知道只要他們威脅阿潛,阿潛什麼都會給他們的。
正式因爲這樣,阮棉心裏纔有點自責。在路上的時候阿潛特意囑咐她今晚不要亂跑,今晚齊正楠一定會想辦法綁架她,做最後的徵兆。
她想拿自己做誘餌,找到那本賬冊的下落。因爲知道那個賬冊對這一戰來說很重要,沒想到賬冊居然在蔣柔的手裏。
現在蔣柔又出這種餿主意……
她一時間不知道是該醒過來還是不該醒過來。
齊正楠的目光在阮棉的身上留戀着,掙扎着。
最終他咬牙說道:“我沒有當着別人的面做這種事情的癖好!”
齊正楠把阮棉抱起來,然後拿起來個攝像機進了臥室。
蔣柔看到門砰地一聲被關上,呵了一聲,男人啊,真是鬼迷心竅的玩意兒。齊正楠也不想想,動了阮棉,陸沉淵怎麼可能放過她。
她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悠悠的坐在沙發上,晃了晃紅酒杯,閉上眼睛享受着難得的悠閒。等拿到那筆錢,還不是天高任他飛。至於賬冊,她會給,當然會給的……
蔣柔滿腦子都是陸沉淵的模樣,臉上的表情有點迷幻。
以前她在天成傳媒工作,很少能見到陸沉淵。每年年會的時候,陸沉淵都會準時出現發言。她還記得自己剛進天成傳媒的時候,第一年參加年會。
抽獎的時候自己抽到了一等獎,那天她花大價錢買了一條紅裙。她知道自己皮膚白皙,身材豐腴,紅色能襯的她無比妖嬈嫵媚。
上臺的時候她跟陸沉淵的距離很近,能看到他冷漠的臉,不可否認,她見過那麼多男人。也許陸沉淵長的不是最好的,但他身上那種清冷迷幻的氣質,對於女人來說簡直致命。
後來蔣柔才聽說陸沉淵有個心愛的女人,但是誰都不知道她姓甚名誰。
直到阮棉的出現……
蔣柔猛地睜開眼睛,盯着門板眼中爆發出一陣嫉恨。阮棉算個什麼東西,她能爲了陸沉淵獻身做臥底,阮棉呢?她只能像一隻金絲雀似的,躲在籠子裏等待陸沉淵的投食。這種怯弱無能的女人,空有一張臉,也配的上陸沉淵那樣的男人!
……
陸沉淵還在跟馮天談話,不知道爲什麼瞳孔猛地收縮了一下,他轉身就走。
馮天被他的態度嚇了一跳,連忙說道:“沉淵,條件隨你開!”
“控制住馮家,禁止任何人進出,跟華點墨借人。”陸沉淵深呼吸一口氣,通過微型藍牙命令道,大步往外走。
外面還是歌舞昇平的樣子,馮天直覺發生了大事,想要跟上去,沒想到卻被人堵在了側廳,他大怒道:“這是我家,你們想幹什麼。”
保鏢面無表情的把他請了回去,馮天心不斷的往下沉。他還沒退位呢,陸沉淵就敢在他家動手,這絕對不簡單是依仗那本賬冊。人人都以爲失去陸家庇護的陸沉淵是拔了牙的老虎,鬧不出什麼幺蛾子。
到保鏢配備的槍支,心裏發冷。今晚到馮家做客的賓客都會經過嚴格的審覈,除了必要的隨身保鏢,其他人統統不能進入。這些持槍的人,到底是怎麼進來的。
他想到了在軍中的陸沉北……難道是軍方的人嗎。
……
陸沉淵一腳踹開門,蔣柔端坐在沙發上,看到他進來,露出個笑容,“陸總的速度挺快的。”
陸沉淵看都沒看她一眼,朝着臥室裏邊走去。
窗戶打開着,鄭國面無表情的站在一邊。
齊正楠坐在牀邊,彷彿並不在意自己接下來會有什麼下場。
阮棉從牀上跳下來撲到陸沉淵的懷裏,觸及到他眼中沉沉的怒火,抱住他立馬說道:“齊正楠沒碰我!阿潛,他什麼都沒做,你別生氣。”
陸沉淵擡手拿起那個攝影機猛地砸到齊正楠頭上,齊正楠頓時被砸了頭破血流。
齊正楠慘然一笑,目光盯着阮棉,溫和的說道:“棉棉,有時候我在想,我這麼積極鑽營到底爲的是什麼。想來想去都沒有什麼結果,他對你的確很好,我看到了。”
“正楠哥……”阮棉心有不安,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齊正楠猛地站起來衝過去,翻窗跳了下去。
阮棉尖叫一聲衝到牀邊,失聲喊道:“正楠!!”
陸沉淵大步走過去,將她抓在懷裏,扒拉開她的頭髮,看着她脖子上的微型炸彈完全沒把齊正楠的自殺當回事兒。
“鄭國,你能攔住他的……”阮棉失魂落魄的看着鄭國,明明就站在邊上,依鄭國的反應度,能拉住齊正楠的。
這裏是三樓,應該會沒事兒的。
阮棉推開陸沉淵,轉身往外跑。
陸沉淵幾步過去,抓住她的手臂,咬着牙問她,“阮棉,你還想救他嗎。”
阮棉腦子亂糟糟的,哀求的看着他,“阿潛,他從來沒有想過要傷害我。”
“那是因爲他知道,碰你一根手指頭都是死路一條。”陸沉淵抓着阮棉的手臂越發的用力了,深吸一口氣剋制住自己的情緒:“乖,現在你比較要緊。”
蔣柔靠在門邊,長嘆一聲:“陸總,你一顆心都捧出來了。可是阮棉心裏還惦記着別的男人,這樣的女人有什麼值得你愛的。”
“二十個億我給你,立刻把遙控器給我。”陸沉淵見多識廣,一眼就認出來那個炸彈是定時炸彈,如果時間之內不拆除,阮棉就完了。這種炸彈不能強拆,否者一碰即發。
“我保命的手段,怎麼能輕易給你呢。”蔣柔笑起來:“送我出國,阮棉自然能平安無事。”
阮棉一口咬在陸沉淵的手臂上,掙脫開他的胳膊跑了出去。
她不能眼睜睜的看着齊正楠就這麼死了,她知道阿潛會生氣,可這是兩碼事。
也許齊正楠做過很多錯事,但是不應該用這種方式結束性命。
“阮棉!”陸沉淵猛地提高聲音呵住她,“你是要選齊正楠嗎!”
阮棉腳步頓了頓,還是沒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