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沉淵抱着她,時不時的親吻一下她的臉頰,額頭。
她今晚穿着的高領旗袍,是爲了掩飾身上的吻痕。釦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被解開的,她下意識的摟緊了陸沉淵一點。身下貼着她的某個地方越來越熱,也越來越硬。
阮棉恍恍惚惚的想着,總覺得阿潛解了“得我”之後,慾望更勝從前。
她大概不知道,從前陸沉淵顧着身上的病,不敢太過放肆,怕失控之後傷到了阮棉,所以總是一再剋制自己。
阮棉聽了這話怕是要哭,明明每次都把她折騰的死去活來,怎麼就成了剋制呢?到底哪裏剋制了!
“阿潛……”阮棉的嘴脣貼在他的耳朵邊上,軟軟的說道:“那個……正楠的事兒,我不是非要惹你生氣的。那個時候,我覺得你肯定會救我的,但我要是不救他,他可能就死了。”
陸沉淵沒說話,不知道是聽到了還是沒聽到,又或者拒絕討論這個問題。
他的手貼在阮棉的腿上,有點走神。她穿着一層薄薄的薄薄的絲襪,卻還能透過那層布料,感覺到穿透的溫度。大概是車子裏開着空調,她肌膚上的溫度有點熱。
這樣的時候,偏偏還貼着他的耳朵說話,簡直是存了心的撩撥他。
“阿潛。”阮棉搖着他的手臂,往後靠了靠,雙手捧着他的臉,讓他看清楚自己的嘴脣,“你看看我,看看我。”
她其實挺怕陸沉淵生悶氣的,不聲不響的折磨自己。自從得我的蠱毒解了之後,她發現陸沉淵基本不剋制脾氣了。有時候生氣起來,陰沉沉的。從內而外散發着低氣壓,她還是有點發憷的。
得我就像是一副枷鎖,把陸沉淵的副本隱藏了起來。沒了這幅枷鎖,他流於表面的那點“紳士溫和”完全不見了。霸道,暴力,強制,專橫纔是他的本性。
“看什麼。”陸沉淵放鬆的靠在椅背上,擡手貼在阮棉的臉頰上,拇指微微摩挲着她的脣。很軟,口紅蹭在他的手指上,他也渾然不在意。
阮棉覺得他半眯着眼睛這個慵懶的樣子,再加上這個動作,像逗弄一隻貓似的。而她呢,就是那隻可憐的貓兒。
今天到底是她先惹他的,也不怪他這個模樣。
阮棉存了心的討好他認錯,湊過去吻他。可是親了半天,陸沉淵跟蚌殼似的沒反應,搞得她很被動,氣的她咬了他一口。
“急了?”陸沉淵眼底有一點笑意,大概是阮棉氣鼓鼓的樣子逗得。
“你就別理我。”阮棉也有點委屈,自己都投懷送抱了,他都無動於衷。
陸沉淵勾了勾手指,阮棉湊過去聽到他說的話,耳根子燒起來。原來是打的這個主意,難怪底下戳着她,還一副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
阮棉低着頭不吭聲,髮絲從她的耳邊垂落,透着幾絲溫柔。
她咬了一下嘴脣,把車裏的隔板升起來。
李木從後視鏡看了一眼,默默的打開了音樂。
忍了半天的人,得了准許,哪裏還能忍得住。
今天出行的車子很寬敞,但是陸沉淵到底身量高大,動起來多少有點掣肘。
陸沉淵頭先十幾分鍾急了一點,阮棉只顧咬着他的手掌不發出聲音。大概是憋得厲害,出了汗,髮絲溼噠噠的貼在臉上,脖子上,看得越發誘人。
車子平穩的行進着,陸沉淵得了一點甜頭不再着急,慢慢品嚐着。
到了地方,李木悄無聲息的停了車,悄然下車站得遠了一點。
車子裏頭正熱着,阮棉被陸沉淵掐着腰坐在他身上,沉沉浮浮的哭了出來,覺得羞恥難耐。
“哭什麼。”陸沉淵咬住她的脣,喉結微微一動,含糊不清的問她。
阮棉捶着他的胸口,氣他明知故問。結果被撞了一下,又哭起來。
陸沉淵的手機不知道跌在了那兒,一直響個不停。
陸沉淵摸索了一下,把手機遞給阮棉。
阮棉伏在他肩頭喘息了一下,才接起來。
鄭國在料理馮家的事情,開口彙報着:“賬本拿到了,天亮了馮天會自首,蔣柔怎麼處置。”
阮棉把手機貼在他的耳朵上,聽着他氣息平穩的指揮,氣得不行。她張口就泄露,這個混蛋怎麼還能四平八穩的。
鄭國聽到那邊的一點動靜,沒繼續問,掛了電話。看了看時間,覺得自己這電話打的真不是時候。
阮棉也不知道到底折騰了多久,她雙腿發軟,困得昏昏沉沉的。
腿心燙了一下,她咬了一口陸沉淵,閉上了眼睛。
過了一會兒,陸沉淵草草的收拾了一下自己,抓過毯子包裹住阮棉,抱着她下了車。
回去的還是,阮棉已經睡成了一隻小豬。
陸沉淵給她脫了衣服,洗澡的時候看到她腿根紅紅的,知道是鬧得厲害了。仔細給她清洗了身子,卸了妝,折騰了一個多小時纔回臥室睡覺。
阮棉迷迷糊糊的問他:“沒……做措施。”
“沒進去。”陸沉淵輕輕拍着她的背,“睡吧,有了就生。”
阮棉哦了一聲,感覺到他的手籠住了她的胸口,又哼哼唧唧的說累。
“不做了。”陸沉淵沒抽出手,只說了一句。
阮棉這纔不鬧了,身子一鬆,徹底睡過去了。
陸沉淵等她睡沉了,掀開被子出去。
戴上助聽器,給鄭國打電話。
“馮天聰明的話,就決口不會提賬冊的事情,否則他只能死得更快。”陸沉淵站在門邊,一邊開着睡着的阮棉,一邊說:“送蔣柔出國,做一本加賬冊放到她的行李裏,放出消息說賬冊在她身上。”
鄭國一一記下,又看一眼馮倩:“馮倩呢?”
陸沉淵想了想,“隨她去。”
鄭國有點詫異,依照先生斬草必除根的個性,怎麼會放過馮倩。雖說馮倩翻不起什麼風浪,但除了她總沒有後顧之憂。
陸沉淵彷彿知道鄭國在想什麼,開口說道:“阮棉不喜歡我太暴虐。”
“明白了。”鄭國應下來,他其實覺得差別不大。他跟在先生身邊這麼多年,很清楚他是個什麼樣的人。除去得我,阮棉早晚會知道先生是個多麼冷酷無情的人。早一點意識到,早一點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