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功散’,爲仙雲觀歷代爲新入門弟子築基用的藥散,由於《純陽真訣》以修煉純陽真力入道,剛猛霸道,若是沒有‘護功散’護持,初修習之人,很可能會在純陽真力入體的一刻,灼傷經脈。”
天秀上人打開大鼎,檢查裏面的‘護功散’,見藥劑均勻,藥香淡淡散發,滿意地點了點頭。
“‘護功散’成了,勤兒,你脫下身上衣物,進入鼎內吧!”
天秀上人說道。
“是,爹!”甄勤聞言,立即除去身上的衣物,而後跳入大鼎內。
這四十九天,天秀上人在熬製‘護功散’的時候,天琴則是一旁教導甄勤《純陽真訣》運功口訣。
事實上,甄勤自己也有功法,根本不需要學習仙雲觀的《純陽真訣》。
只是前世時,曾見過八仙之一的純陽子,他感覺到,這仙雲觀的功法《純陽真訣》,似與純陽子有些關聯。
前世,他只是名普通的七品天將,修爲也就普通的天仙,而純陽子則是大羅金仙。
他手上,沒有比這《純陽真訣》好的修仙功法。因此,他才執意要修煉仙雲觀的功法。
正所謂,一法通,萬法通,天下功法,無不離本宗。
甄勤前世怎麼說也是位天仙,修仙領悟比得上一派老祖還要高深,因此,他只用了很短的時間,就參透了天琴教給他的行功法訣。
本來,時間有限,天琴只是讓他參悟《純陽真訣》一周天的功訣,四十九天的時間,已經足夠。
誰知遇上甄勤這位老祖,只用了半天的功夫,就把《純陽真訣》道君境的小三十六週天行功法訣參悟透。
這又讓天秀上人與天琴喫驚了一把,直嘆自己兒子聰慧近妖。
只見,甄勤跳入大鼎,盤膝端坐於鼎內,鼎內藥劑剛好浸到其脖。陣陣藥香沁鼻,令人舒心暢快。
身體皮膚與藥劑接觸之處,藥劑入體,體內道家真氣運轉加快。
甄勤知是護功散起效,立即運轉《純陽真訣》。
與此同時,天秀上人手一擡,一道真氣打向大殿頂部的機關,接着,便見大殿開一天窗。
此時,殿外正值日中,豔陽高照。道道純陽真力透過天窗照下,照在甄勤的身上,仿若天人。
甄勤《純陽真訣》起,築基開始。
只見,純陽真力開始灌入甄勤的身體內。似是忍受着極大痛苦一般,甄勤的小臉竟痛得扭曲起來。
見此情景,天琴緊緊的抓着天秀上人的手,道:“天秀,純陽真力霸道異常,非人體所能承受,我擔心就算有‘護功散’在,純陽真力也會灼傷勤兒的經脈。”
天秀上人雙眼緊緊的盯着大鼎中的甄勤,嘆息道:“我又何嘗不擔心,但這是修煉《純陽真訣》的必經階段,我們也無法改變。”
《純
天琴道:“若是鎮觀之寶天陽鏡還在,咱們的孩兒就不會有危險。”
天秀上人道:“只可惜,天陽鏡已經失蹤近千年。”
所謂天陽境,便是能將純陽真力的霸道之氣吞噬,而後射出純淨柔和的純陽真力供弟子吸收。只是千年前遺失,至今毫無下落。
天秀上人輕輕拍了拍天琴的手,道:“放心吧,築基只相當於初次修煉,只是需要純陽真力運轉於經脈半刻鐘,時間短暫,咱們勤兒不會有事的。”
天琴聞言點了點頭,心稍安。
時間在緊張中度過,半刻鐘,對於他們修仙之人來說,只是眨眼的功夫。
然而,正當甄勤於行功近半刻鐘時,忽然,甄勤臉色大變,接着張口一口鮮血吐出。
“不好,勤兒的經脈被純陽真力灼傷了。”
天秀上人大急,手一擡,就要射出一道真氣,關閉大殿的天窗,隔絕純陽真力照下。
這時卻聽到甄勤出聲道:“爹,娘,我沒事,我還能繼續修煉。”
說話間,甄勤的頭頂,忽然一道金光閃過,接着,一尊蓮臺自座下升起,將甄勤包裹。
這尊蓮臺花開一品,有護持道體之能。
甄勤內心苦笑:“想不到這《純陽真訣》的築基需要動用到本命法寶護體。”
這尊一品蓮臺是甄勤前世當天將時,無意中於一祕境內發現的,後被甄勤祭煉成本命神兵。
有護持道體之能。一直以來,被甄勤藏起,未視於人,目的,就是爲了有朝一日,在危難時,救自己一命。
甄勤之所以喝下孟婆湯,沒有忘記前世往事,就是因爲有這件一品蓮臺的護持的緣故。
此時,甄勤進行築基時,發現純陽真力霸道異常,“護功散”雖然有功效,卻無法護持自己的道體,不得已,甄勤再次祭出這件本命法寶。
一品蓮臺一出,甄勤體內暴動的純陽真力立即被安撫下去。甄勤繼續修煉《純陽真訣》築基。
一旁,天秀上人與天琴早已被這突然冒出的一品蓮臺驚呆。
雖然他們沒有見過什麼至寶,但仍舊從這件法寶散發出的威壓,感覺出它的不凡。
更爲重要的是,他們的兒子從出生到今日,從未離開過仙雲觀,幾乎每時每刻都在淬鍊體內經脈。兒子的這尊蓮臺是從何處而來的?
要知道,他們剛纔可是看到蓮臺自甄勤的身體冒出。
好在,這尊蓮臺出現後,甄勤的道體便開始恢復,體內的純陽真力被壓制。
天琴與天秀上人鬆了口氣,夫妻倆對視一眼,都能從對方眼中看出疑惑。他們感覺,自己的兒子太過神祕詭異。
終於,半刻鐘的時間到,純陽真力於甄勤體內成功運轉。
甄勤停止運轉《純陽真訣》,睜開眼,呼出一口濁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