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你不怕我告訴王爺嗎?”無名出聲打斷了林溪月的話。
林溪月卻望着月光,皎潔的月色映入到她清透明亮的眼中,宛若璀璨的星辰:“等我說完,你再去告訴他。”
“我當時也不知道我在幹什麼,反正就是想靠近他,我記得也不太清楚了,剛開始那個男人並不願意,後來慢慢的就有了反應,再後來我就被王爺的一盆涼水給潑醒了。”
那天晚上的事情,林溪月回憶了無數遍,可是那天晚上的細節,她真的怎麼想也想不起來。
無名凝視着林溪月絕美的側顏,她的脣輕輕張開,似是在笑,猶如一朵晚夏盛開的一朵純白的梔子花,清冽沉靜:“那你知道那個男人長什麼樣嗎?”
“不知道,我只記得那個男人有着一雙極美的眼睛。”林溪月又想了一下:“我覺得那個男人應該很美好,因爲我醒來的時候身上的衣物整整齊齊,還將我抱到了牀上,至於留在軟塌上的那抹處子之血,也被他用方巾蓋住了,不然我根本就沒有機會從牀上醒過來。”
無名纖長的睫羽如蟬翼般輕輕的煽動了幾下:“既然你已經不是處子之身了,爲什麼嬤嬤沒驗出來?”
“你想知道?嗯?”林溪月扭過頭衝着無名挑了挑眉:“那你就告訴我你的一個祕密唄?”
“我曾經想過殺了你。”無名話一出,一陣冷風剛好吹在林溪月的身上。
林溪月卻是抱膝依舊在笑:“應該是你被王爺逼着用刀扎進自己胸口的那一瞬吧?”
“是我告訴王爺有一個男人在新婚之夜到過薄荷院,但是其實……我什麼都沒有發現,一個能在事後替你穿好衣服的男人,是不可能留下任何痕跡的。”無名的聲音頭一次帶有了感情,但是卻是一種極爲冷和淡的情緒,可是卻是如一捧冬日的湖水兜頭朝林溪月澆來。
“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爲什麼你能讓王爺分不清你是不是清白之身?”
在之前林溪月覺得他是沒有任何危險的,可是現在她卻覺得一個藏有太多祕密和故事的人,是特別危險的。
因爲你根本不知道他真實的一面是什麼樣的。
“女生的那裏其實很脆弱的,一個不小心就會撕裂,然後出血……”林溪月並沒有告訴百里雲具體要怎麼做。
說着簡單,可是如果沒有一定經驗和技巧的人是不行的。
“你很聰明。”無名似乎聽明白了。
“那你爲什麼要殺我?我們之前認識嗎?”
“不認識。”無名搖搖頭:“我只是不希望王爺在你身上浪費時間而已,因爲我跟着王爺並不是因爲王爺救了我,而是王爺能夠幫我做一件事,殺你,只是希望王爺能夠將全部的精力集中在那件事情上而已。”
“那我在要被人販子帶走的時候,你明明可以不管的。”那天晚上她偷偷跑出王府,可以說是給無名提供了最佳殺她的機會。
“你只有死在王爺的手上,我纔是安全的。”
林溪月深深的看着無名,他的五官普通,可是他卻能給人造成一股不可忽視的壓迫力。
是她將這個男人想得他簡單了,他將自己藏得很深,現在的他顯露的不過只是他的冰山一角。
一旦哪天他露出自己真實的實力,百里雲可能都駕馭不了他!
“那你還想殺我嗎?”林溪月描了描自己的眉心。
“如果你以後妨礙到我的話,會的。”無名的話十分清晰的傳入到林溪月的耳中。
就如同正在慢慢凝固的冰水將林溪月包圍一般。
林溪月嘴角的笑意慢慢加深,可是卻沒有絲毫的溫度:“在王府做一隻米蟲會妨礙到你嗎?”
“我不希望王爺在你身上花太多的心思。”無名的意思很明顯了,這是讓她快點兒順從王爺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