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到底誰膈應誰就不知道了!
反正她的小糖糖正安安靜靜的抱着冰塊在薄荷院裏睡大覺呢,估計再過不了幾天,她的小糖糖就能下地走路了。
“王妃,我們還是別去了,這又是彈琴又是跳舞的,王妃也睡不着。”花香想的比較深遠。
王爺不待見王妃,側妃娘娘都在那跳舞了,怕是王妃去那不僅睡不了覺,還要給王爺彈琴。
“反正我現在也沒有什麼睡意了。”林溪月輕甩了一下額前的劉海,就這樣頂着紮了兩個羊角辮的頭髮走進了涼屋。
這一進去才知道,全王府的主子都到齊了,就差她一個就齊活了。
“姐姐,你來了。”阮若水率先起身向她行禮,十分的親切,一如往常像個領家小妹妹一般,梨渦微陷,煞是可人。
而坐在主位上的百里雲以及正在展示着曼妙舞姿的唐婉似乎沉浸在音樂舞蹈世界裏不可自拔。
一個眼皮子都沒有擡一下,一個更是直接背對着她,沒有絲毫的反應。
林溪月點了點頭,也渾不在意這些,自個人找了一個空地讓花香在地板上鋪好棉被便直接躺了上去。
這麼一躺,竟然意外的看見站在牆角的無名以及一臉花癡的花不言。
花不言時不時的就去騷擾一下無名,要同他說話,或許實在是將無名給惹煩了,直接趁着花不言不注意給他點上了穴道。
這才總算安靜下來了。
一曲終了,唐婉娉婷的身姿這才緩緩的停下來,立刻便有丫鬟將一個沾了水的帕子遞了過去。
唐婉柔韌性極好的身姿如同一隻拍着蝶翼的蝴蝶落入到了百里雲的懷中,輕輕的擦拭着額角的汗水,氣若幽蘭的氣息撲散在百里雲的臉頰上。
而這時阮若水也給百里遞了一杯自己做的冰鎮果汁:“王爺,喝點兒桃子汁吧?”
百里雲扭頭給了阮若水一個溫柔的笑意,伸手接過那杯桃子汁,而這時唐婉卻是用撒嬌的語氣同百里雲道:“王爺,臣妾好渴啊!”
“喝吧。”百里雲的眸光移到唐婉那張清婉俏麗的面容上,眸中滿是寵溺,直接將手中那杯桃子汁給了唐婉。
唐婉接過去,掩脣一笑,眼角的餘光挑釁的看了一眼,便張口要將桃子汁給飲下,可是手上卻一下沒有拿穩,那冰涼殷紅的桃子汁便潑灑到了地板上,少許的汁液還沾染到了唐婉身上的衣裙上。
“哎呀,臣妾的裙子。”唐婉輕叫了一聲,直到將整個身體都貼在百里雲的懷中這才略有抱歉的對着一旁的阮若水說道:“對不起妹妹,都怪我剛跳完舞沒力氣,這纔沒拿穩,白費了妹妹的一片心了。”
阮若水清清純純的面容上的笑意略有些僵硬,可是卻依舊溫順的道:“沒事,妾身重新再做一杯。”
說罷便站起身看了一眼身後的喜糖,這個時候無名也給喜糖解了穴道。
花不言被
無名點了穴道,很是不爽,先是狠狠的瞪了無名一眼,這才走過來幫助阮若水一起重新做冰鎮果汁。
真是風水輪流轉啊……
以前阮若水一人獨寵,現在來了個唐婉,兩個人平分秋色,這戲啊真是越來越精彩了,她只是希望不要波及到她就好。
可是這個想法,她剛想完,百里雲便立刻朝她投來一束冷漠的光,寒冽着脣角,一股沒來由的氣勢從他的身上迸射而出:“王妃,這才幾天你就將本王對你父親說的話給忘了。”
林溪月依舊躺在棉被上,用手肘撐着自己的腦袋,眨巴了幾下眼睛,這纔想起當時在尚書府的事情。
慢悠悠的站起身,然後認真的給百里雲行了一個禮:“王爺安康,希望王爺能夠看在我大病初癒的份上能夠原諒臣妾。”
百里雲的眸光落在面前的古琴上:“昨晚婉兒說想要學陽春白雪,你若是教好了,這一次本王就原諒你!”
“好呀!”林溪月答應的十分爽快,輕輕淺淺的笑着,清透的眸光落在唐婉的身上道:“不過我的嗓音壞了,唱不起來了,不如妹妹唱,我以琴聲輔之,如何?”
唐婉清婉的臉上露出一抹難色:“只是,我唱的不好聽。”又親和的對着正在做果汁的阮若水說道:“不知道若水妹妹會不會唱?”
花香和襲人兩個丫頭的眉頭立刻皺了起來,不過卻並沒有表露出太多。
一個側妃竟然讓正妃和一個妾室表演陽春白雪,這也太過本末倒置,無疑是在故意羞辱王妃,讓王妃難堪。
很快唐婉也像是意識到了什麼,連忙自責的道:“對不起姐姐,婉兒沒有那個意思,只是單純的想要姐姐教我彈陽春白雪的曲調而已,是婉兒不好,婉兒說錯話了。”
說罷便極爲自責的打着自己的嘴巴,但是手還沒有落到自己的脣上,便已經被百里雲給攔下來了。
“沒什麼,你也是無意的,王妃彈的時候,你坐在旁邊看就是了!”
之前在暖春閣的時候,百里云爲了羞辱她,還讓她彈奏她的成名曲給那些青樓姑娘聽呢。
唐婉這點兒下馬威,林溪月壓根就沒放在眼裏。
纖長的十指,撫弄着琴音,靡靡之音自她的手中緩緩益處。像月光,像流水,像瀑布,撫過心田,陶醉。
只是一個不到二十秒的試音,卻已經將她高超的琴音造詣顯露而出。
“王爺,妾身自認爲陽春白雪這首曲調唱的不錯,可是剛纔一聽姐姐的琴音,便頓覺妾身的聲音實乃配不上姐姐的琴音,反倒污染了這天籟之音的琴音。”阮若水低眉順眼的說着,輕柔的聲音無比的誠懇,似是完全被這琴音給震懾住了一般。
是的,林溪月在音律方面的造詣頗深,在難聽的曲調經過她的手都能彈出不一樣的感覺。
“無名,你會吹陽春白雪嗎?”他本來只是想故意刁難一下林溪月的,可是聽到剛纔的琴音,反倒是勾起了他的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