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殺不了朕,卻想方設法的從朕的皇子身上下手,將能爲朕分憂解難的皇子用各種各樣的方法將他們給毀了,玄王如此,景王也是如此。當時那個白衣刺客明明能夠殺了景王的,卻只是挑斷了他的右手手筋。他們這是想要朕的江山後繼無人啊!”
皇上陰狠的說着,當初,他就應該在聯合雲國的人將雲渺殿下身邊的人斬盡殺絕的。
不然現在也不會有這樣的事情了。
不行,不能在繼續這樣下去了,不然,能夠重用的皇子都會被雲渺殿下的人毀掉。
他們在暗,而他在明!
他不知道對方的下一步行動會是什麼,可是他卻知道對方的目的是什麼。
那就是殺了他,爲雲渺殿下報仇!
所以他必須做出一個選擇,給雲渺殿下的人提供一個殺他的機會!
這個方法十分的冒險,可是也只有這個方法,才能讓那些躲藏在暗處的人浮出水面。
“常德,準備筆墨,朕要給雲國國君寫一封密令!”這也是當初他們的約定,當然沒有寫在那張合約上。
雲國國君絕對不可能對此事坐視不理的,因爲若是讓他們得逞了,那下一個就論到雲國國君了。
惠妃娘娘守候在百里炎牀前,整整一天一夜。
任誰勸都沒有用!
畢竟這裏是景王府,不是皇宮了。
“惠妃娘娘,咱們還是趕緊回宮吧,這畢竟是景王府!”惠妃娘娘身邊的姑姑焦急的勸說着:“皇上爲了景王的事本就大發雷霆,責罰了好多人,若是知道您出宮一天一夜了,怕是……”
“本宮瞭解皇上,這個時候皇上可沒有心思管這些!”惠妃娘娘坐在牀邊,本保養極好的肌膚上,已經出現了好幾條細紋,眼角一團烏青,臉色極爲的不好。
“本宮就這麼一個兒子,炎兒若是不醒,本宮是不會回宮的。”
姑姑還想要在勸,聽到惠妃娘娘這一句話,便只好將到嘴的話嚥了下去,重重的嘆息了一口氣。
惠妃娘娘難受異常的看着還未甦醒過來的百里炎,好看的鳳眸中滿是憤恨。
太醫已經檢查過了,百里炎身上的傷勢並不嚴重,衣服上的血,也都是出自百里炎的右手手臂。
他的手筋被人挑斷了,她的炎兒以後再也不可能握劍和拿筆了,以後怕是連筷子都抓不穩了。
有挑斷一個人手筋的時間,那名刺客完全可以殺了百里炎!
可是那名刺客卻沒有!
這一切太顯而易見了,對方只是想要毀掉炎兒以後的錦繡前程而已!
她以爲玄王沒被燒死,是因爲他命大,可是現在想來,怕是對方也並沒有想要殺了他,而只是想要讓他成爲一個廢人而已!
那個背後的人,簡直太過陰險毒辣了!
至於那個人是誰,她心裏十分的清楚,這一切都是在爲她的兒子未雨綢繆,鋪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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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惠妃一雙好看的鳳眸中滿是殘忍的狠毒!
百里炎突然睜開眼睛醒了過來,眸色中仍舊閃耀着驚恐,嘴裏大叫着:”不要,不要……”
“炎兒,炎兒,母妃在這,沒事了,沒事了!”惠妃娘娘見到百里炎醒了,立刻恢復了一副慈母的模樣,臉上滿是心疼。
百里炎第一件事就是去看自己的右手,驚恐的問道:“母妃,我的手怎麼樣了?還好好的嗎?”
惠妃娘娘不忍說出真相,便安慰道:“炎兒,沒事,太醫說沒事,休養幾個月就好了!”
百里炎聽到這句話,這才重重的呼出一口氣,可是眸光中的恐懼卻仍舊沒有褪去,那個白衣少年的劍法實在太厲害了。
而且招法也很是奇怪!
最重要的是他有很多次機會殺了他,可是他卻一次又一次的繞過他,將他弄的遍體鱗傷之後,竟然用那鋒利無比的長劍砍斷了他的右手手筋。
那一刻血流如注,而那白衣少年身姿欣長淡漠的轉身離開了!
明明是那麼一個宛若謫仙般的人,可是他看他的眸光冷漠到了極點,冰寒的沒有一絲溫度,猶如被打進十八層地獄般的絕望,讓人驚不住從喉嚨中叫出聲來。
“是他,是他……”百里炎忽而一下叫出聲來。
“誰?告訴母妃是誰將你傷成這樣的?”惠妃溫柔的語氣也在這時變得狠歷起來。
“無名,是無名!他沒死,他竟然還沒死!”他曾經見過一次無名,那個白衣少年的眼神和無名的很像,甚至比無名的還要冷漠、冰冷。
可是他們的眼睛卻不一樣,無名的五官很平庸,但是那個白衣少年雖然蒙着面紗,可是那一雙眼睛卻如繪畫而留白,似飲釀而微醺,美到讓人一眼看不到極致,卻又深邃如海,又有着壯闊的波瀾。
身上流淌着一股動人的氣韻,彷彿天地間的秀逸與高曠同時匯聚於他一人身上般。
“無名是誰?”惠妃娘娘疑惑的問道。
“無名是三皇兄身邊的一個暗衛!”百里炎說完,又覺得兩個人的氣質卻相差甚遠:“不會,那個人不會是無名,無名已經被大火燒死了,那他是誰?”
“炎兒,你看清那個人的容貌沒有?”惠妃娘娘又問道。
百里炎搖了搖頭:“沒有,那個人全身上下就露出一雙眼睛,我不知道他是誰,但是兒臣覺得,他應該認識林溪月!”
“林溪月?”惠妃娘娘不由的皺了皺眉頭:“這件事又怎麼會扯到林溪月的她的身上?”
現在宮外到處都是關於林溪月的流言,說她是掃把星,說是她將玄王克成這樣的。
這個時候百里炎沒有必要在隱瞞了,便將那晚的事情全都說了出來。
這讓惠妃又是憤恨又是惱怒:“炎兒,本宮不是告訴你不要再去招惹林溪月的嗎?她那樣的女人,不是你能駕馭的了的。”
光是將以百里云爲原型改編的舞臺劇搬上端午節的宮宴上,就這份魄力和膽識,不是一般女人所能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