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王妃娘娘在沒有和王爺和離之前,既能與王爺維持和諧的夫妻關係,又還能讓蕭將軍念念不忘,對她許下此生非你不娶的誓言。
到時候就等王爺養傷回來,要上一紙和離書,然後回到尚書府,等着蕭將軍請媒人上門提親,那才就一個完美呢!
“你個鬼靈精,打得一手好算盤,喫着碗裏還看着鍋裏的,誰要是娶了你啊……”林溪月嘖嘖的雜砸着嘴巴。
“娶了奴婢怎麼了?”
“那頭頂肯定是一片草原!”林溪月玩笑的說着。
“什麼跟什麼嘛!”襲人完全聽不懂:“反正王妃娘娘也不想和王爺過一輩子,提早做打算有什麼不好?奴婢也沒讓王妃娘娘做對不起王爺的事情,奴婢只是想要王妃娘娘確認一下蕭將軍的心意而已!”
“心意?那天晚上你們不都是輸給我了嗎?”林溪月那天和花香襲人在飯館中打賭,賭的就是蕭禦寒是真的走了還是假的走了。
事實證明她猜對了!
“那天晚上是那天晚上的事情,沒準蕭將軍回去之後就突然想明白了呢!”襲人鐵嘴的迴應道。
花香卻在一旁急了:“王妃娘娘,襲人你們兩就別在這個時候說蕭將軍了,趕緊想想王爺的事情怎麼辦吧?”
“實在不行,我們兩幫王妃娘娘繡唄。”襲人出了一個餿主意。
林溪月將手上的針線籃子和布匹推到一邊,又將湯婆子抱在了懷中,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隨後表示:“隨你們啊,反正王爺知道我不會女紅!”
“王妃娘娘,那你說怎麼辦吧?”花香是十分的着急。
襲人也很是着急啊,她可不想讓她家主子被阮氏給比下去。
“你們兩個就當不知道唄!”林溪月靈黠的眨了眨眼睛。
卻在這時,遊管家走進來稟報道:“王妃娘娘,這是王爺託人送回來的幾株烏梅,這在京都可是少有。”
隨即遊管家便打開了一個長長的木盒子,一股濃郁的幽香便立時四散開來,清幽的香味幾乎將整個房間都充斥滿了。
只見桃木盒子裏靜靜的躺着三株暗紅色的烏梅,其花朵疏疏落落,幾朵暗紅色透亮的杯狀小花,蠟一般晶瑩,俏麗地點綴在無葉的枯枝上,霎時便給整個房間帶來了一絲生機。
花香和襲人兩人十分的高興,雙雙將這盒子捧到了林溪月的跟前,正在商討要用什麼花瓶來養的時候。
林溪月卻是含着笑,冷不丁的問了一句:“阮氏也有吧?”
遊管家愣了愣,繼而點了點頭!
這下花香和襲人兩人高興的容顏便立刻收斂了起來,撇了撇嘴,就這樣將桃紅色的盒子放在了桌上也不在去管了。
烏梅有什麼稀奇的,若是隻送給王妃娘娘一個人那才叫稀奇呢!
“行了,看你們兩的樣子,一個個跟怨婦似的。”
遊管家一走,花香
和襲人兩人便不免開始嘟囔了起來,嘴上儘管說着王爺這樣太不該,可是還是找來了一個精緻的花瓶,注入了水,將那幾株烏梅插了進去。
“你這不是難爲王爺嗎?這麼冷的天不就只有梅花綻放嗎?你讓他上哪兒去找其他的花?”林溪月替百里雲打抱不平。
“既然沒有其他的花開,那就送其他品種的梅花啊,臘梅啊,黃梅啊不行嗎?”襲人開始強詞奪理。
“你要這樣想,說不定王爺原本只想送給阮氏的,可是卻顧慮到我作爲王妃的顏面,於是便分了一點兒給我!”林溪月支着腦袋,喜笑顏開的開解着花香和襲人。
可是卻反倒將襲人給惹生氣了,將花香抱過來的布匹、棉絮和針線籃子又全都給抱出去了,臨走時還不忘嘟囔道:“哼,還做什麼做,啥都不做了,就讓王爺和那阮氏雙宿雙棲吧!”
林溪月見了,只在一旁癡癡的笑,這襲人的性格也真的夠潑辣的,甚是對她的胃口啊!
月離迎着無名的眸光,神色略有些尷尬:“這些都是阮氏親手縫製,由遊管家轉寄過來的!”
無名聽後甚是無奈的笑笑,低語道:“這個丫頭真有那麼忙嗎?這天氣越來越冷,就算不給我稍些東西來,至少也要讓遊管家帶句話來吧?”
月色忽明忽暗的眸光越發尷尬了,直將眸光低垂下去,不在與無名接觸。
“看樣子你有她的消息?”無名優雅的轉過身,淡淡的掀開身上黛藍色的長袍落座在牀榻上,漆黑的深瞳,深不見底的望着月離。
一股沒來由的威懾之勢便從周身散發出來,直讓無名的頭皮略微發麻。
“前些日子王妃娘娘在軍營騎馬摔傷了腿,於是便回到王府休息了,結果到了晚上,我們的人看見,王妃娘娘又身輕如燕的走進了……”
“走進了什麼?”無名的聲音徒然間多了份冷沉,儘管語氣依舊是淡淡的。
“伶館!”月離本來是不想說的,可是在無名那雙古城深山般幽邃眸光注視下,便不知不覺的全說了出來。
“伶館?”無名重又重複了一遍兒。
“王妃娘娘之前也有去過暖春閣的,大概就是找個消遣的地方吧!”月離不知道爲什麼要替林溪月解釋,反正他的第一個直覺就是解釋。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無名的聲音仍舊是淡淡的。唯有那雙月夜寒的雙瞳越發的深邃、漆黑,像是暈染上一團濃墨,濃郁的怎麼也化不開!
京都的第一場初雪降臨之後,天氣亦也是越發的寒冷,人從外面走一圈,都能將耳朵給凍掉。
即便穿着厚厚的棉襖站在陽光下,依然能夠讓人凍得伸不出手來。
而林溪月這個來自現代的人,簡直感覺是要了她的老命,在她生活的那座城市,怕是二十多年來都沒有這麼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