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如你所說,王爺現在對我還不錯,而且現在的王爺可不是之前的玄王了,他是攝政王,離太子之位只有一步之遙,也更是登上之位最有利的人選,你讓我殺了王爺,是不是太可笑了點兒?”林溪月的語氣一副堅決的模樣。
唐婉對他說的話是真是假,她都不知道,她又怎麼可能會讓唐婉知道她真正的想法呢?
“那……姐姐是……打算放棄以前的仇恨了?喜糖的死也不在追究了……”
唐婉說道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柔弱的聲音好似風一吹就能隨風消散一般。
可是卻是讓林溪月的整根神經都在瞬間繃緊,清淡的目光中猛得迸射出一股狠歷之色。
“也是,喜糖不過只是姐姐身邊的一個丫鬟而已。只是婉兒還想說的是,現在阮氏還沒有回來,王府中也只有姐姐一個人,因此王爺會對姐姐格外的上心一些,可是若是阮氏回來了,看到王爺對姐姐這般好的話,她絕不會讓姐姐這麼好過的,阮氏看着柔弱,但是嫉妒心卻極爲的強。”
這個林溪月也早看出來了,在阮氏那柔弱的外表下,藏着一顆蛇蠍的心腸。
她想要的東西就不允許任何人去碰。
“這和你無關!王爺說了等阮氏的父親過完六十大壽纔會將她接回來,那個時候說不定我都懷上了王爺的孩子!”林溪月面無表情的說着,但是這最後一句話,不知道讓她有多噁心。
“溪月姐姐,難道你真的打算放棄嗎?那蕭將軍怎麼辦?”唐婉顯然是很害怕自己和盤托出了這麼多,但是對方卻完全不在乎,所以便一股腦的說出了這些。
“你這話什麼意思?”林溪月涓涓細流的聲音中瀰漫上一層冷意。
那雙清美的眸光也在這時泛出一抹凌厲之意。
唐婉有些害怕的縮了縮脖子,隨後細若蚊聲的說道:“婉兒不知道姐姐是用什麼樣的辦法讓王爺相信你和蕭將軍之間什麼事情都沒有的,但是婉兒記得姐姐之前是不喜歡佩戴任何首飾的,姐姐這對玉鐲,一個是王爺送的,另外一個怕也不是姐姐買的吧?”
一束冷冽寒光從林溪月的如水的眸子中迸射而出,但是隨即便又恢復了往日的風輕雲淡:“你的意思是說,我手上的鐲子是別人送給我的?”
“或許別人看不出來,但是婉兒的舅舅就是開設玉行的,姐姐左手上這玉鐲斷裂過,所以纔會用鑲金的方式修補起來,但是鑲金修補的手藝,可不是人人人都會的,而且懂得這門手藝的人,修補方式都不一樣,都帶有他們的個人特色!”
唐婉盯着林溪月左手腕的玉鐲一一說道:“我想姐姐應該不會買一個修補過的玉鐲回來,若是姐姐自己不小心弄斷的話,那姐姐也應該知道是拿去給誰京都哪家字號的玉器師傅修了!”
就這麼一句清清淺淺的話,落入到唐婉的耳中卻分外的凌厲,讓她的身體不由的倒退了一步。
“你若是和別人有私情,你會這麼明目張膽的帶着你情人送你的東西,招搖過市嗎?”
“婉兒只是想要說一下我的猜測,既然婉兒也能夠想到,那王爺說不定有一天也會想到。”唐婉嚥了咽口水,有些惶恐的說着:“當然,如果姐姐和蕭將軍兩個人是清白的,那也是最好的。”
“你是想要用之前我和蕭將軍躲在山洞中兩天的事情威脅我嗎?”林溪月的聲音依舊淡淡的,可是卻是說不出的凌人。
“我只是想要溪月姐姐能夠幫我!”唐婉身上一陣陣的冒着冷意,有些無助的說道。
“爲了讓我幫你就說這些不負責任的話嗎?蕭將軍都已經自宮證明他的清白了,你難道還想要我以死來證明我自己的清白嗎?”林溪月說完,轉身決然而去,那纖瘦曼妙的身影是那麼的堅韌,孤絕。
“小姐,王妃娘娘會幫我們嗎?”待林溪月走後,身後的丫鬟便不由的問道。
唐婉的清婉的面容上雖然略顯蒼白,但是望着林溪月消失地方,話語卻是極爲的堅定:“她會幫我們的,若是她不想要殺了王爺的話,那她就不會一走了之,她應該立刻讓人將我給抓起來纔對!”
春來院中,月離站在百里雲的身後稟報道:“主子,屬下去過車騎將軍和王妃避雨的山洞,泥土地上鋪了一層枯萎的柏樹葉子,應該是用來做的,地面上有燒火的痕跡,至於其他就沒有什麼發現了,但是那個山洞的空間並不大!”
“柏樹葉子?”百里雲從奏報上擡起頭來,重複了一遍。
“是,當時下着大雨,很難找到乾的柴火,屬下認爲這些柏樹葉子應該是用來取暖的。”月離回答道:“而且絕大部分都集中在一個地方。”
“我知道了。”百里雲放下手中的竹刻花鳥紋毛筆,淡淡的說了一聲。
“還有王妃娘娘在軍營排練舞臺劇的時候……”
“好了,不要再說了。”月離還未說完,百里雲便將月離的話打斷了。
月離有些不知何意,他剛將所有的事情調查清楚,王爺怎麼又突然不聽了呢?
“主子,王妃娘娘和車騎將軍好像……確實……”
“月離,你多嘴了!”百里雲淡淡的聲音突然冷了一些。
“是,是屬下多嘴了!”月離一聽便立刻低下頭,恭敬的說道。
“王爺,王妃差人過來問王爺今晚想喫什麼?”外面響起遊管家的聲音。
“不必了,本王待會兒還有事要去一趟兵部,就不在王府用晚膳了!”百里雲沒有絲毫猶豫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