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脈者,鏈接天地天地靈氣。
差一步就能到先天大能。
通脈之上,便是先天,這一步,從古至今都鮮少有人能踏入,除了江舒玄這個怪物。
古武者,鍛筋以後的每個境界都非常的難,在古武界中,能達到江瞳這個地步的,都是鳳毛麟角。
而今天江瞳這一劍的劍勢變化萬端,在她劍的周圍,空間都是扭曲的,可見她在此的天賦有多高,一來就是最強招,底下站着的長老不由驚呼,“劍勢!難怪,難怪她能闖過62層!”
長老的這一句話一出,衆人皆沉默了一瞬,而後都用不可思議的目光對視了一眼。
他們知道江瞳現在很強,可沒想到她會強到這種地步,劍勢,能領悟出劍勢,就是半步先天了,難怪她能在通脈之境能闖過62層!
江瞳這一劍出的時候,基本上古武界所有的人都覺得這場比試已經沒有懸念了。
唐文伯微微搖頭,“敗在劍勢之下,也不算辱沒了顧小姐。”
舒晨就站在唐文伯身邊,聽見這句話,她沒有轉頭,目光卻是看着擂臺上的動靜,雙手有些緊張地握着,她實力沒有兩人中的任何一個強,所以並不知道顧溪橋與相比誰更厲害,聽到唐文伯的話之後,她只定定地看着擂臺,“未必。”
“江夫人,瞳瞳可是領悟出了劍勢,古武界裏除了江少基本上沒有人會是她的對手!”一開始站在江瞳身邊的女生笑得古怪,“我看那位顧小姐身上毫無古武的氣息,氣息不外漏,我想是連煉骨境界都沒有吧,這樣的人就算是再來十個她也不會是瞳瞳的對手!”
這女生的話一出,其他人深以爲然,他們終於從呆滯中清醒過來,然後開始激烈的討論。
“江瞳小姐太厲害了!”
“劍勢啊,這輩子我要有小妖女一半的成就也就知足了。”
“嗤——你就是做夢吧,就你這德性,也敢跟小妖女比!”
“……”
然而就在此時,瑩白的手指捏住了薄薄的劍刃,長驅直入的劍就此不能再前進半寸。
兩根纖長的手指沒有被劍氣割破,她就這麼輕輕地捏住了那把劍。
所有的聲音在這一刻赫然消失,滿場一片死寂,他們目光呆滯地看着那隻握着軟劍的手。
震駭在此時還沒有完,兩人上空忽然陰雲密佈,肆虐的狂風幾乎要成爲一道漩渦,手臂粗的紫色閃電從漩渦中出現,瞬間亮了半邊天空。
“砰!”
強大的閃電瞬間將擂臺上百里彬佈置的陣法震碎,強大的自然之力下,所有的東西都會化作塵土,突然其來的變化讓所有人都震住了,他們呆滯地擡頭看着那道粗壯的閃電,陣法破了之後,從擂臺上傳來的恐怖波動讓所有站在擂臺底下的人都不由倒退一步。
江家大長老站穩了腳步,看着那個穿着狐裘大衣的女生輕輕彈開軟劍,然後一把抓住了手臂粗的閃電。
“先……先天之境。”大長老聽見自己的聲音有點飄忽乾澀。
先天之境便能控制自然之力。
上次見面的時候,顧溪橋控制的閃電是由體內的玄氣演變出來的。
大長老除了手腳哆嗦,已然失去了正常言語,原本以爲自己對她已經有了足夠高的判斷,可是沒想到自己還是小看了她,僅僅半個月而已!
大長老沒有刻意放低自己的聲音,古武界的人哪個五感不強。
他說的這四個字彷彿被放大無數倍出迴響在衆人耳邊,他們不由倒吸一口冷氣,有些崩潰地不敢置信地看着擂臺上的那個女生。
原本以爲江瞳已經夠逆天的了,沒想到突然出現的一個陌生的女生比她還要變態!
先天之境?竟然到達了先天之境?
他們眼睜睜地看着他們眼中強大無比的自然之力被她隨意地揉吧揉吧揉成了一個球。
然後朝江瞳身上扔過去。
“轟隆隆!”
堅固地擂臺直接被砸成了一個大洞。
方圓五十米都被波動,圍觀的人中不乏纔剛剛古武入門的人,這樣的人在這種波動下只有一個後果,那就是隨着陣法一樣,灰飛煙滅。
顧溪橋眯眼看着周圍,立馬擡手佈置了一個防禦結界。
強大的能量撞擊到結界上,瞬間消散與無形。
“抱歉啊,下手太重了。”顧溪橋朝他們不好意思地揮揮爪子,見他們依舊愣愣地看着她,她小心翼翼地問道,“你們,沒事吧?”
肆虐的狂風跟駭人的閃電終於消失了,大長老等人終於松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只是看着這女生清清淡淡的臉,彷彿剛剛那恐怖的閃電不是出自她手一般。
“總算是打完了。”大長老抹了把臉,他扯了扯嘴角。
其他幾位長老也笑了笑,“是啊,我真怕剛剛那道閃電會直接劈了我。”
笑完之後,心底涌起的卻是怎麼也掩不住的震撼,他們活了這麼多年,除了江舒玄,還沒有人能讓他們這麼震撼過,江舒玄天資在此,情有可原,可是眼前這個女孩纔多大?二十歲?
整個古武界加起來先天之境以上的任務也是屈指可數的。
更何況還是二十歲的先天之境,已經是能與古武界史詩級的怪物相媲
美了。
“唐爺爺,我跟江瞳小姐打賭的東西呢?”顧溪橋慢悠悠地走到唐文伯面前,笑眯眯地朝他伸手。
唐文伯深深吸了一口氣,他看了一眼顧溪橋,再看一眼顧溪橋。
剛剛他竟然被顧溪橋這種變態的實力給震住了,真是……前所未有,當然,也不止他一個,場上誰沒有被顧溪橋這種變態的手段給壓制住?
唐文伯一邊想着,一邊將剛剛打賭的東西全都給顧溪橋。
顧溪橋彈了個響指,令人垂涎的寶物盡皆消失。
寶物雖然人人垂涎,但是沒人敢惹顧溪橋這個怪物。
二十歲的先天之境,你見過嗎?
“顧小姐,你是不是,早就達到了先天之境?”大長老終於忍不住問了一句。
聽見大長老的話,周圍的人不由停下來,目不轉睛地看着顧溪橋,緊張地等着她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