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她要來的消息,鬱寧跟穆宗已經從公司趕回來了,最近一個月洛文朗被顧溪橋安置在古武界,穆宗手頭的事情比以往要多,忙得都腳不沾地。
這一幢大樓都是顧溪橋買下的員工宿舍,除了這兩人,在家寫劇本的蘇午跟沒有片酬的寧晴也過來了。
“這是一些重要的文件。”穆宗將帶回來的文件推到顧溪橋面前,顧溪橋看文件的時候,他將公司最近的狀況跟她一一說明。
“最近經常見褚子恆?”顧溪橋一邊跟穆宗說話,一邊翻閱文件,一邊在文件寫着什麼。
穆宗點頭,能讓他折服的人不多,例數這些人中,顧溪橋算是其中最頂尖的一個,不過跟褚子恆深交下來,發現這也是一個梟雄,褚氏家大業大,一個三十歲不到的年輕人不僅將大權攬在手中,還讓褚氏蒸蒸日上,手段老練霸道,細數下來,跟顧溪橋也差不到哪兒去,九天跟褚氏長期合作下去,對未來的發展是極爲有利,所以兩人倒是經常見面,交流心得,其中細節,他跟顧溪橋一一說着。
顧溪橋翻了幾頁紙,一眼掃完內容之後便開始批註,“嗯,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嘴角帶着淡淡的笑,眸中閃着亮光,這個表情穆宗也見了不少次,每次她一露出這樣的表情的時候,京城的勢力就要變動一次。
所以說,她現在是想幹嘛?
寧晴坐在兩人不遠之處,顧溪橋已經跟穆宗討論起褚氏幾場有名的商戰,她聽不懂,只是目光有點驚駭地看着顧溪橋手中的筆,一邊說話一邊看文件些批註,卻還能將批註寫得有一針見血,她一時間卻是有些愣了。
“她看劇本的時候你不是早就見識過了?”蘇午對顧溪橋瞭解比較多一點,看到這一幕倒不怎麼震驚。
“這不一樣。”寧晴搖頭。
背臺詞只能說是記憶力超然。
但是現在顧溪橋一邊在跟穆宗討論褚氏的商戰,一邊在批註文件,批註後的文件穆宗看了之後還露出驚喜的表情,顯然她批註的內容是讓穆宗都覺得驚歎,這已經不是記憶力的問題了。
寧晴深深吸了一口氣,她只是知道顧溪橋的身份,卻是第一次看見她工作
穆宗帶來的文件不多,顧溪橋沒多久就批完了,然後目光瞥向鬱寧,“我要的東西呢?”
鬱寧從口袋裏掏了下,然後掏出一個優盤遞給她,“你都不問虛擬世界進展得怎麼樣了?”
“你們不是已經在進行測驗了?”顧溪橋收好了優盤,笑眯眯地看着鬱寧,似乎心情很好的樣子。
本來想讓她震驚一下的鬱寧自己卻被震驚了:“……”這她也知道?
華佑霖見顧溪橋忙完了,立馬一溜煙的跑過來,他身邊跟着走路姿勢極爲彆扭的嘰嘰。
“這衣服誰給它買的?”鬱寧一見嘰嘰,不由吐槽,“我瞧着跟幾十年前的花大棉被一樣。”
“你會後悔的。”嘰嘰腳步頓了一下,然後看着鬱寧。
一個機器人跟他說他會後悔的?鬱寧樂不可支,他覺得自己其實是不想笑的,但是怎麼也忍不住,最後笑成了狗。
嘰嘰只是看着鬱寧,心裏想着要怎麼給鬱寧一個鮮血一般的教訓。
寧晴看着她離開的背影,不由驚愕地道:“怎麼走得這麼急?”原以爲她還會留下來喫飯的。
“每次,”鬱寧將洛文臨剛剝開的口香糖搶過來,嚼了幾口,“她想坑人的時候,都是這個樣子。”
他想了想顧溪橋讓他找的東西,暗自嘀咕着,“原來古武界也是有網的。”
在網上,黑客就是無所不能的。
顧溪橋帶着華佑霖下樓,“等我處理完最近的事兒,就帶你回華家。”
回華家?華佑霖一愣,原本這是他一直以來的想法,可是這幾個月一來,他發現自己對華家的感情越來越淡了,就是,心中的那道執念卻怎麼也揮散不去。
他看着顧溪橋,雙手捏緊,然後緩緩地點頭。
“華家……現在情況有點複雜,”顧溪橋摸摸下巴,一個消失了好幾年,原本以爲死了的華家繼承人忽然間回去了,華佑霖如果這時候回去,面臨的壓力應該很大,“應該讓你跟他們一起訓練的。”
說到這裏的時候,顧溪橋忽然停住腳步,“現在還有幾天的時間,你現在正在放假的時候,嗯……就去和平山莊吧。”
她掏出手機,給姚嘉木打了一個電話,“小華子資質太差,你可能會有點辛苦。”
資質太差的華佑霖:“……”顧姐姐雖然我很喜歡你但是你這樣真的會失去我的。
本來還挺興奮華佑霖,被顧溪橋這一句話凍成了冰點。
掛斷了電話的顧溪橋看着華佑霖,默了一下,“我們走吧。”
“哦。”華佑霖表示冷漠。
嘰嘰同情地看着華佑霖,安慰着,“沒事,你雖然資質不好但是我還是愛你的。”
華佑霖:“……”
樓下,粉色的車頭坐着了一道青色的身影,怪異的服裝引起了來
往過路人的注意,不過好在那人長得好看,路過的人沒有投過去異樣的眼光,而是紛紛討論着這是不是哪裏來的演員?
顧溪橋看了一眼車子,指尖微動。
粉色的車子突然響起一道尖銳的警報聲,悠然坐在車子上的青色身影驚得一下子跳開,然後目光目瞪口呆地看着這輛車子從他面前開過去,然後停在了不遠處的兩道人影身邊。
顧溪橋看他一眼,目光平靜無波,然後帶着華佑霖坐上車子。
“等等!”天樞看到她要離開了,身形一晃直接出現顧溪橋的車門邊,瞬間也顧不得光天化日之下自己這種居中是有多驚世駭俗了,“你跟大長老說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我有說什麼?”顧溪橋繼續發動着車子。
看見她矢口否認,天樞掏出了一張紙,這是他從大長老屋中看到的,顧溪橋傳給大長老的紙,因爲上面的寫的類容讓他太過驚駭,所以他纔來找她來求證,“你說的找個!”
他將紙展開,“白紙黑字,清清楚楚,你解釋清楚!”
顧溪橋瞥了一眼,眸中紫色的電光一閃而過。
“哧溜”一聲,天樞手中的紙倏然變成了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