嘰嘰看了眼周圍,這是第一醫院的特殊樓層,不是有錢就能夠進來的,【那時候你沒有查探許婧的隱私,不知道也是應該的,不過現在知道了,你有沒有什麼想說的?】
“官還挺大的,”顧溪橋嘆了一口氣,“你說我到時候要不要佯裝生氣的樣子?畢竟她欺騙了我幼小的心靈。”
她已經查探過了,許婧的親人似乎發生了什麼事,不過最後是有驚無險,所以她一點兒都不擔心。
【你倆半斤八兩,】如果可以嘰嘰真的想翻一個白眼,【不過竟然算不來她爺爺究竟是因爲什麼有驚無險,有點奇怪。】
“我也覺得奇怪,”顧溪橋摸摸下巴,“哎,到了。”
走在前面的許婧停在了一個外面全都是軍人的病房前,然後打開房門,進門的時候,還不忘對看門的軍人說了一句,“後面是我的室友,你們不要攔她。”
“她對我是真愛啊,”顧溪橋摸摸下巴,“這種時候竟然還不忘了我。”
嘰嘰這時候已經不想跟顧溪橋說話了。
令顧溪橋沒有想到的是,看門的那羣軍人竟然還是熟人,彭子傑所帶的那羣手下,一個個看到顧溪橋的時候,開始有點兒沒有反應過來,最終還是六子先反應過來,他驚喜地叫了一聲,“顧小姐!”
“嗯,”顧溪橋看了他們一眼,有着超強記憶力的她自然是記得這羣人,就是上次她去彭家給老司令治病的那羣人,說話的就是裏面唯一一個會IT還想挖醫學界牆角的那個六子,“你們在看門?”
“是的,顧小姐,您進去吧。”六子連忙道。
如果是其他人,他們可能還會攔,不過是顧溪橋那就另當別論了。
顧溪橋本來是沒打算進去的,忽然感覺到了一股熟悉的波動,她看向門內,然後推開了門,靠在門上看着裏面的一羣人。
“什麼?!”許婧看着男孩手中的粉末,知道爺爺跟堂弟沒事她自然是開心的,但是聽到了這個說法,她嘴角不由抽了一下,“爺爺,你說是裏面的這隻千紙鶴救了你們?”
許錚看了許婧一眼,然後默默拿回了錦囊,一聲不吭。
站在病牀前的高大男人也是覺得無厘頭,不過既然這兩人沒事了,他也就沒有多呆,準備找人手去查這件事,轉身剛想離開,眼眸一擡,忽然發現了靠在門邊的女人,他的瞳孔微微一縮。
靠在門上的女生一手抱着白色的土狗,另一隻手插兜裏,精緻的下巴微微擡着,眯眼看向病牀的方向,漆黑清亮的眼眸閃着一絲若有所思。
“你是誰?”低沉的聲音自男人的口中響起。
這道聲音將病房裏其他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門邊,許婧看到顧溪橋,立馬站起來,見到爺爺跟堂弟沒事,就便想介紹一下顧溪橋,可是沒有想到這時候,許錚忽然從牀上爬起來,一溜煙的跑到顧溪橋身邊,將手中的錦囊遞給她。
這一下,連許婧都有點兒驚訝。
“碎了?”顧溪橋低下了頭,笑眯眯地看着他。
許錚點頭,一字一句道:“它救了我跟爺爺。”
“是你們福氣大,”顧溪橋揉揉他的腦袋,“躺牀上休息吧。”
花白頭髮的老人看着顧溪橋,眯眼想了一會兒,然後立馬認出了顧溪橋,驚喜不已,“是你,小姑娘!破了我那個棋局的人!”
顧溪橋只是禮貌地朝他笑笑。
全程,許婧跟那個男人都是驚訝地看着顧溪橋的方向。
【我就說爲什麼算不出來他們爲什麼會脫險,你自己做的你當然算不出來。】嘰嘰這個時候在顧溪橋精神海中說道。
顧溪橋摸摸鼻子,她也差不多忘了,沒想到這兩個人跟許婧竟然還有一點兒的關係。
“婧婧,你認識這位小姐?”老人將目光轉向了許婧。
許婧終於回過神來,興奮地道:“哎,爺爺,這就是我跟你說的,我的那個室友,顧溪橋啊。”
“顧小姐,”高大的男人眉頭微皺,他看向顧溪橋,目光中不乏審視,“你是怎麼進來的?”他知道外面都是彭子傑最信任的部下,那些人怎麼會放一個陌生人進來?
還有許錚手中的那隻千紙鶴,讓男人不由得不在意,顧溪橋出現的太過詭異,太過巧合了。
“堂哥!”許婧眉頭一皺,剛想說什麼。
“顧小姐?”外面一個剃着平頭的青年男人忽然進來,冷厲的臉上閃過一絲驚愕,然後緊接着的就是一絲驚喜。
顧溪橋擡頭,便看見了一身軍裝還沒有來得及換掉的彭子傑,她微微頷首,然後朝許婧輕聲道,“許婧,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許婧看了眼顧溪橋,然後悶悶地說了一句,“我送你。”
“顧美人,我堂弟手中的那個千紙鶴,是真的嗎?”見顧溪橋送到門口的時候,許婧終於忍不住問了一句,本來她是沒有當真的,但是如果這件事是顧溪橋做的,她竟然會有那麼一點點相信。
她多半是瘋了。
顧溪橋只是朝許婧笑笑,“你猜?”
說完,電梯門關上。
電梯外的許婧:“……”猜,猜泥煤啊!
“子傑,你認識剛剛那個女生?”冷厲的高大男人看着彭子傑,眉頭微不可見地擰起來,不僅認識,看起來還是相當恭敬的樣子,他是從未見過彭子傑的這個模樣。
還有門外的那些彭子傑的部下,平日裏也只聽彭子傑的話,這還是第一次,他看到彭子傑的這羣部下對着另一個人如此恭敬。
彭子傑先是問了一聲躺在牀上的那位老人的好,然後慢慢站起來看向彭子傑,“許銘,整個京城,不認識她的人應該少吧?”
“什麼意思?”許銘心頭一跳。
看到許銘真的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彭子傑這才正眼看向他,“你應該是不看新聞吧?”
許銘沉默了。
“你嬸嬸就是新聞主播,你竟然不看新聞,”彭子傑抿脣,“我這麼跟你說吧?你最近是不是在找九天的人,讓他們給你製作一批精密的探測儀?”
許銘點頭,這件事都是衆所周知的,彭子傑知道不奇怪,“不過九天那羣人並沒有答應,我還在想辦法。”
“我告訴你,你慘了。”彭子傑瞥了許銘一眼,“估計明天你連他們負責人都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