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漸沉,袁碧欣伺機而動,她穿了一件極爲姓感的睡衣,準備等到藥效最強烈的時候進到斜對面的房間,唐哲不是一個容易動情的男人,若藥效發揮的不夠強烈,他一定能夠憑着堅韌的意志力擺脫她的又惑。
約摸時間已經差不多,她揣着一顆激動的心情打開房門,一隻腳還沒踏出去,整個人便呆如木雞。
“心肝寶貝兒,你咋穿的這麼姓感,是知道我要來嗎?”
唐柯像頭餓狼一樣閃身進去,抱着她撲到牀上,一邊親一邊說:“剛在房間裏看了部片,看的我這玉火魂身,實在是受不了才跑到你房裏來,反正現在也已經是深夜了,咱倆動作輕一點,不會有人發現的。”
袁碧欣又急又惱,卻也不能制止唐柯,心中暗罵唐柯該死,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時候來,硬生生毀了她的好計劃。
唐哲輾轉反側難以入睡,身體莫名升騰起一股熱潮,而且這種熱感越來越強烈,簡直讓他難以自控,他的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腦子裏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從來都沒有過的感覺。
夜如魅影,玉望燃燒。
艾琳正睡得香,忽爾感覺自己被人抱進了懷裏,她驚恐的睜開眼睛,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嘴巴已經被牢牢的封鎖……
很熟悉的味道,讓她驚恐的心瞬間安定下來。
“唐哲,你怎麼這時候來了?”
她輕聲問,他不說話,只是用力親吻着她的臉龐,眉、眼,嘴、下巴。
身體裏的玉望像一條毒蛇,撕咬的他難受,而他親吻的女人,就是他的解藥,他不想說話,他只想讓他的解藥來解他身體裏的毒。
“唐哲,你怎麼了?身體爲什麼這麼燙?”
她已經能感覺到他的手遊走在她的身體之間,帶着熟悉的強硬力度。
“別說話,我現在很難受。”
她怔了怔,看得出他似乎真的很難受,只好暫時按捺着好奇,迴應他火熱的吻。。
簡直是……久違的消魂噬骨。
玉望得以釋放,身體一陣放鬆,她癱軟到牀上,等着他將她抱進浴室。
這是兩人溫存後,固定的收尾工作,果然,唐哲簡單的清理了一番後,彎腰將她抱了起來。
躺在溫熱的水中,她享受着唐哲爲她清洗身體,提出了心中的疑惑:“你被誰下藥了?”
“你想一想,這個家裏誰會給我下藥?”
艾琳思索兩秒,“不會是袁碧欣吧?”
雖然不想承認,可除了她真的再也想不出其它人。
“恩。”
唐哲將她晚飯後去他的房間的事大致說了下。
“這個袁碧欣,我找她算帳去!”
她失控的站起身,動作之大,濺了唐哲一臉的洗澡水。
“算什麼帳?坐下。”
唐哲沒好氣的把她又按回水裏:“沒憑沒據的她會承認嗎?還是你想全家都知道我們之間的關係?”
“可我咽不下這口氣,你說她怎麼那麼不要臉?已經做了唐立勳的情婦,現在卻又來構引你,這叫什麼事?”
“這就是她的作風,她要老老實實的做唐立勳的情婦,她就不是袁碧欣了。”
“那我們就這樣算了嗎?”
“反正你也沒損失,算了吧。”
“怎麼說得好像我佔便宜了似得。”
“你可不就是佔便宜了,要不是她下藥,你能半夜享受到哲爺爲你屈尊降貴的洗澡麼?”
呵。她哭笑不得:“那我明天還得好好謝謝她了。”
……
隔天清早,袁碧欣佯裝隨意的下樓,坐到餐桌上,心虛的撇一眼唐哲,看他沒什麼反應,心裏好生奇怪,莫非昨晚他沒喝那杯白開水?
若是他喝了,這會一定不會放過她,怎麼還能這麼淡定的喫早餐?看來一定是沒喝。
早餐結束,唐哲和艾琳一道出了家門,在車庫裏遇到唐柯,看着兩人形影不離的樣子,唐柯別有深意的笑了笑,吊
兒郎當的走過去說:“老二,我一直想不通,你的新工程爲啥要取名漪園啊?就算你跟艾琳妹妹兄妹感情再好,也沒必要好到這種程度吧?”
“唐柯?呵。我就是隨便問問,你是不是太激動了,直呼大哥的名諱,讓人很浮想聯翩呀。”
“你……”
“艾琳,進去。”
唐哲沉着冷靜,用眼神示意她不要再說話,艾琳雖心有不甘,卻還是乖乖的坐進了車裏。
“大哥,你剛纔說的話很奇怪,什麼叫兄妹感情再好,也沒必要好到這種程度?那你告訴我什麼樣的程度才叫正常,拿着刀往後背上捅,才叫正常嗎?”
唐柯被他駁得面紅耳赤,當然也是清楚他指的是小時候的那件事,他沒有適可而止,反而很沉不住氣的威脅:“不要以爲你們能瞞天過海,你倆的事老子清楚的很,識相的話趁早退出競爭,或者哪天我不高興了,嘴巴不牢了,把你們亂輪的事說出去,那可就別怪做兄長的不念手足之情了。”
唐柯說完很得意的仰起下巴,等着唐哲失態求饒,誰知他不但不求饒,反而一笑置之,拉開車門坐進去,哧一聲發動引擎揚長而去。
唐柯呆若木雞,被他無所謂的態度,氣得腳一跺:“媽的,難道是老子弄錯了?”
“唐柯這王八蛋跟你說了什麼?”
車子行駛在路上,艾琳側過臉問。
“沒說什麼。”
唐哲不想增添她的心理負擔,便沒有告訴她實情,從剛纔唐柯的話裏可以判斷出,他已經知道了兩人的事,也可以判斷出,袁碧欣已經跟他掛上了,否則以他的腦子,看不透這件事。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沒什麼不好辦了。
唐柯到了公司越想越氣,就打電話給袁碧欣,袁碧欣一接通電話,便聽到他吼:“老二跟榮艾琳到底是不是那種關係?爲什麼今早我提到這個把柄,他絲毫不慌張,甚至還若無其事的走了?”
“什麼?你去跟他提這件事了?”
袁碧欣懊惱的揉了揉額頭,原以爲自己笨,卻沒想到,這個唐大少爺比她還笨,名符其實的草包。
“怎麼?我不能提嗎?我還要去跟老爺子說呢。”
“你要說你就去說吧,到時候捅了蔞子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她氣得要掛電話。
“哎哎,你把話說清楚,捅什麼蔞子?”
“我上次不是已經跟你說了,你現在也只是懷疑而已,你有確鑿的證據嗎?”
唐柯撇撇嘴:“沒。”
“那不就行了,你父親最討厭別人亂嚼舌根,尤其這還是有辱門風之事,大少爺,三思後行啊。”
唐柯揪揪頭髮,煩燥的說:“行,我知道了。”
袁碧欣見他不再執拗,語氣不禁柔和了幾分:“我知道你想贏得嘉皇,也知道唐哲比你有優勢,可你急也沒用啊,你得沉住氣,你越是這樣,越是會輸給他,你弟弟是多麼聰明的一個人,你今天這麼一說,不但你抓不住他的把柄,反而有可能我倆的把柄還會被他抓住,所以,別再衝動了啊,要深思熟慮的去做好第一件事。”
袁碧欣掛了電話,點燃了一支雪茄,慵懶的靠在沙發上,吸入,吐出。
濃烈的菸圈將她團團包圍,現在的她不再是一年前的她,現在的她因爲一對背叛她的狗男女,逼着自己學會了算計,回想以前的自己,真的是很傻,因爲沒有心機,才落得個被拋棄的下場,以後再也不會了,以後只有她算計別人,不會再有別人算計她。
生活可以改造一個人,同樣,也可以將一個人毀滅。
炎熱的夏天終於過去,秋的涼爽怡人心脾。
漪園已經建成了大半,距離唐立勳說的退位不到六個月,距離年度建築大獎評比不到四個月。
唐哲每天還是那麼忙,唐柯因爲時間的緊迫也變得緊張起來,在家裏,很少再能看到他閒晃的身影。
唐立勳不再逼問艾琳沈萬昌的下落,艾琳沒有更好的安置處,就只好一直放在家裏由父母照看,聽媽媽說,二個月來他還是一句話也不說。
艾琳想告訴唐哲,他外公的下落,也表示如果他想去看他,她不會阻撓。
然而,他卻拒絕了,他說眼下,還有比這更重要的事。
正當生活如火如荼的進行時,一件意外的事情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