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琳聞聽此言眼圈一下子就紅了:“媽你是這樣看我的嗎?你明明知道在我心裏永遠就只有你這一個媽媽,還要說出這樣讓我傷心的話?我和唐哲的事瞞着你確實是我不對,可我們又不是親兄妹我們怎麼就不能相戀了?”

    “之前呢?你在不知道他身世的情況下,你們沒有在一起嗎?你敢發誓你沒有想過要跟他亂輪嗎?”

    艾琳有些無言以對,因爲她確實有過這樣的想法。

    榮父見她沉默就知道答案了,他嘆口氣:“艾琳,你真是讓爸爸失望,我從小對你的教育方式就與別的孩子不同,我儘量不約束你,因爲我相信,我榮文山的孩子即使不嚴加管教,也會是一個好孩子,可是我現在發現我好像錯了,是我太放縱你了嗎?你竟然有過跟別人亂輪的想法。”

    艾琳的眼淚緩緩滑落了下來:“在你們眼裏,我和唐哲的愛情真的就這麼不堪嗎?我知道你們接受不了我曾經有過的那個想法,可你們知道我當時有多痛苦嗎?我掙扎過、彷徨過、努力過,能用的方法全部都用過,可我依然無法阻擋我和他之間的緣分,你們說我還要怎麼辦?我能怎麼辦?我該怎麼辦?我掌控不了自已的心啊!”

    “這麼說是我們不理解你了,我們應該支持你跟自己的哥哥亂輪是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希望過去的事情你們不要再追究,我現在跟唐哲已經可以相愛了,我希望能夠得到你們的祝福。”

    “隨便你吧,你長大了,你有自己的主見了,得不得到我們的祝福都不會影響你跟誰在一起,我們這次來就是想親口聽到你的答案,現在我們已經聽到答案了,我們也就死心了。”

    祝玉葉起身,“文書,我們回去吧。”

    艾琳急忙拉住他們:“媽,你們幹什麼呢?”

    “照顧好自己。”

    祝玉葉拎起包頭也不回的出了酒店,艾琳哭着追過去:“你們非要這樣讓我心裏不安嗎?我不許你們走!”

    “放手。”

    祝玉葉面無表情的直視着前方,拽了拽被她抓住的包。

    “我就不放!”

    她哭的聲音更大了,如果就這樣讓父母走了,她一輩子都不會安心的。

    三個人正僵持時,唐哲突然來了,他疾步走到祝玉葉面前:“伯母,您這是?”

    “不要叫我伯母,我高攀不起。”

    “媽……”艾琳淚眼婆娑地睨向唐哲,眼神極其無助:“我媽他們要走。”

    “伯母你對我有什麼不滿,我們進屋再說好嗎?你看艾琳哭成這樣,我就不信你不心疼。”

    祝玉葉撇一眼榮艾琳,轉頭又回了酒店的房間。

    原本三個人對峙的局面,轉眼間,便成了四個人對峙。

    “伯父,伯母,我很抱歉,一直瞞着你們和艾琳相戀的事,這一切都是我的不對,是我明知道不可以,卻還對她窮追不捨,你們要責怪的話,就責怪我吧,艾琳沒有錯,她只是太單純,是我帶壞了她。”

    祝玉葉和榮文山俱是沉默,對他的道歉不予理睬。

    “我得知自己不是唐立勳親生兒子的消息後,就拜託她不要告訴任何人,所以她欺騙你們也是受了我的委託,我跟唐立勳鬧翻後,她毅然決然的跟着我出來,我很感動也很愧疚,我在你們面前簡直成了一個罪人,祖祖還在他們手裏,我很清楚艾琳離開那裏預示着什麼,因此我現在鄭重徵詢你們的意見,如果你們不希望你們的女兒和我在一起,我馬上送她回唐家。”

    “唐哲!”

    艾琳大喫一驚,她沒想到唐哲會說出送她回唐家的話。

    “我們不想讓你們在一起,不是因爲把艾琳當成保護她弟弟的工具,而是認爲你沒有責任心,你在不知道自己真實身份的前提下,就蠱惑了她跟你好,你有想過她的未來嗎?你有想過她將來要怎麼面對世人的眼光嗎?是沒錯,你們現在可以相愛了,你們不是兄妹,那倘若你們是兄妹又怎麼辦?你打算這一生置她與何地?”

    祝玉葉的指責十分犀利,唐哲不卑不亢的回答:“伯母,你說的沒錯,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我們當時也因爲這個顧慮而痛苦掙扎過,我只想問伯母一句話:你愛伯父嗎?有多愛?有沒有愛到無法割捨的那種程度?請你用一分鐘的時間,把我想成伯父,艾琳想成是你,以你們的立場站在我們的角度去想一想,相見相知卻不能相戀的痛苦?是一種怎樣的無奈和折磨……”

    艾琳又想到了那段不能相戀的日子,他們只能彼此遠遠的看着對方,壓抑着情感,壓抑着思念,壓抑着痛苦和傷害。

    “我這樣說只是希望可以得到你們的祝福,如果你們還是不肯原諒艾琳的話,我就依你們的心意

    把她送回唐家,只是你們好好想想,這真的是你們想要的結果嗎?艾琳在唐家很不開心,唐立勳從一開始就設下了圈套,拿着替祖祖治病的幌子把她強留在身邊,她處處以祖祖來要挾她,那樣壓抑而又委屈的生活,我想你們應該也不希望她再過下去,不過你們也可以放心,唐立勳不會把祖祖怎麼樣?他很清楚,祖祖就是系在他和艾琳之間的一根紐帶,如果帶子斷了,父女之間的情分也就斷了。”

    氣氛一時間無比的沉寂,過了許久後,祝玉葉纔開口:“好,我原諒你們的欺騙,接受你們的戀情,但我要你發誓,一輩子對艾琳好,不讓她受一點委屈,如果你敢違背誓言,有生之年只要我活着,你就別再想靠近她。”

    唐哲照做了。

    以愛的名義去發誓,他沒有半點不情願抑或被勉強的感覺。

    因爲,那就是他的真心。

    榮文山夫婦在江城逗留了二日後回威海,臨走時,母親拉着女兒的手叮囑了許多,最後才提到蘇萬昌。

    “艾琳,家裏那個啞巴老頭到底是誰?”

    “是唐哲的外公。”

    這時候,艾琳也不必再瞞她什麼了。

    “唐哲的外公?”

    祝玉葉大喫一驚:“他怎麼會……”

    “說來話長,等有時間我回家跟你慢慢說,現在你們只管照顧好他就行。”

    車子要開了,祝玉葉也不好再多問什麼,與女兒道別後,便急匆匆的上了車。

    晚上艾琳準備了一桌好菜,想要好好的慰勞慰勞唐哲,七點鐘唐哲從公司回來,一進家門就聞到一股飯菜的香味,他一邊換鞋一邊喊道:“榮艾琳,今天太陽打哪邊出來的?”

    艾琳從廚房裏出來,解下身上的圍裙,一頭霧水的問:“什麼太陽從哪邊出來的啊?太陽當然是從東西出來的啦。”

    “哦,我以爲是從西邊出來的呢。”

    他戲謔的指了指餐桌上的美味佳餚。

    艾琳這才反應過來,沒好氣的瞪他一眼:“這是你的獎品,你這兩天表現的不錯。”

    “你是指你爸媽的事?”

    “對啊。”

    “還有別的獎勵嗎?”

    他從身後攬住她的腰,她今晚穿成這樣,就別怪他想入非非。

    “你還想要什麼獎勵啊?”

    艾琳背對着他倒紅酒。

    “當然是要……你用身體獎勵我了。”

    他話一落音,便將她轉過了身,她還沒來得及制止,他的薄脣就迅速地欺了上來,吮地又重又狠。

    唔……

    她掙扎了一下,“等等……等等……”

    唐哲不情願的放開她:“怎麼了。”

    她佯裝生氣的瞪他:“你能不能不要每次喫飯的時候就獸性大發行不行?再怎麼想要……也要等吃了飯再說啊。”

    聲音越說越低,兩個臉頰已經紅到了耳根。

    唐哲最喜歡看到她這副嬌羞的姿態,脫了外套往沙發上一扔:“好,先喫飯,後喫你。”

    艾琳舉起酒杯,“這段時間辛苦了。乾杯”

    “不辛苦,很幸福。”

    唐哲喝了一口。

    “謝謝你昨天跟我爸媽說的那番話……”

    “不用謝。”

    唐哲又喝了一口。

    “謝謝你改變了他們的心意……”

    “應該的。”

    “也謝謝你,對我的承諾……”

    唐哲一口氣喝光了杯中所有的酒,問:“你謝完了沒有?”

    她木然點頭:“嗯,謝完了。”

    他隨即放下手中的酒杯,起身走到她面前,伸出一根手指挑起她的下巴:“無聲勝有聲,還是用身體來謝吧。”

    她驀然瞪大眼,眼睜睜的看着他的臉龐越來越近,鼻間盡是他帶着酒味的氣息,腿間還頂着他的熱燙。

    他的脣印了下來,猶如暴風驟雨,她心裏哀嘆,哎,說好的先喫飯,這男人發情時說的話果然不靠譜。

    她被他壓得昏昏沉沉,迷濛着眼雙頰酡紅,嘴脣被他吻得又溼又亮,這時,他毫不猶豫地一把扯下了她身上的姓感居家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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