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宋美娜不是姦情,也不是正常的友情,宋美娜喜歡你,全天下都知道!”
“那唐致遠喜歡你就沒人知道了?”
“他喜歡我,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我們現在已經是好朋友,他沒有在你面前挑釁過吧?可宋美娜就在我面前挑釁過,說什麼要爲你守節,你早晚都是她的人,唐致遠可不,我上次跟你吵架,他還幫你說話呢。縱上所說,我和他和你和宋美娜絕對是不一樣的性質!”
“做錯了事還狡辯,你要再這麼誣陷我,哪天我就真把這誣陷落實了!”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你小心眼!”
唐哲氣得兩眼瞪得跟銅陵一樣大。艾琳也不甘示弱,眼睛瞪得圓鼓鼓:“比眼大嗎?誰怕誰?氣不過你也離家出走!”
“你……”
唐哲胸脯起伏了幾下,拿起枕頭去了隔壁的客房,關門時,對着對面站在的人說:“我不會離家出走的,你不就想激將我,看,誰聽了小心眼這樣的話不會生氣的離開家,我偏不如你所願!”
砰一聲,門關了,戰爭結束,冷戰開始。
這一晚,兩人睡在兩張大牀上,各據一方,卻都翻來覆去的睡不着。
隔天是週六,瘋子和芸芬都不用上班,芸芬一早便去郵局寄東西回家了,瘋子站在別墅門前,扭腰活動筋骨,唐哲從裏面出來:“早上好,唐總,週六還去公司啊?”
他嬉皮笑臉的拍馬屁,唐哲卻視若無睹的從他面前走過,並未理睬他的招呼。
他愣了愣,又看到艾琳從裏面出來,忙又笑着問:“艾琳,你這是又要去哪?這早飯還沒喫呢吧?”
艾琳同樣不理不睬的走過去了,瘋子鬱悶了,怎麼一個兩個都視他如無物?他就這麼沒有存在感嗎?
哎,還是繼續鍛鍊他的身體好了,伸胳膊,扭腰,擺臀,看來這兩人昨晚牀頭吵了牀尾沒和呀,不然這會該一起挎着胳膊出來的,而不是一個擺着大便臉,一個擺着欠債臉,哎哎,婚姻果然是愛情的墳墓。
以前沒結婚時,冷戰何嘗如此漫長過……
中午,艾琳從外面回來了,她是去醫院看唐致遠了,臉上的表情很失落,因爲她去的時候,唐致遠已經被轉移回英國了。
他的手機也打不通,她根本不知道他的病情好轉了沒有。
“喂,想什麼呢?”
瘋子突然像個真瘋子一樣竄到她面前,一臉探究的打量着她。
“嚇死我了。”
她沒好氣的翻翻白眼,走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下。
“你跟唐總昨晚怎麼又吵架了?”
瘋子坐過去問。
“芸芬呢?”
艾琳環顧一圈,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早上說去給她爸媽買兩件過冬的棉衣寄回去,估計還沒挑好吧。”
“哦。”
她低下頭,心事重重。
“問你話呢?怎麼不理我?”
“什麼?”
“你跟唐總爲啥事吵起來的?”
艾琳鼓起腮幫,把昨天事情的經過說給瘋子聽,瘋子聽完,一拍大腿:“你沒錯,咱們三劍客的幫規就是友情至上,愛情至下,朋友有難怎能棄之不顧,在這一點上我支持你,唐總他要氣就他氣去吧,你要堅守原則,不能向他低頭!”
艾琳咬着脣說:“我也不認爲自己有錯。”
“可你剛纔說什麼?唐總回來沒找到你人,芸芬跟着去了?”
“是的。”
瘋子若有所思,半響沒有吭聲,艾琳疑惑的問:“怎麼了?”
他如夢方醒:“哦,沒什麼。”
傍晚江芸芬從外面回來,剛到大門口,瘋子幽靈似得閃到她面前,擋住了她的路。
她眉頭一蹩:“幹什麼?”
“聽說你昨晚陪唐總去接客戶了?”
瘋子雙手環胸,意味深長的盯着她看。
“是啊,有什麼問題?”
“是唐總要求你去的,還是你自己自告奮勇的?”
江芸芬頓了頓:“是我自告奮勇的,怎麼了?”
瘋子甩了甩頭髮:“你不覺得你這樣做有點不妥當嗎?於公,你只是業務部一名小小的業務員,接客戶這種事輪不到你身上,於私,你是艾琳的好朋友,艾琳有事回不來你替他去,豈不是有點說不過去?”
“怎麼說不過去了?那我要不去,唐總就得找宋美娜,到時候兩人豈不是吵的更兇?”
“呵,你未免也太小看艾琳了吧,她是那麼是非不分的人嗎?昨天那種情況,唐總若讓宋美娜去她絕對不會有半句怨言,倒是你,你自告奮勇個什麼勁?那是你該自告奮勇的事兒麼?難不成你對唐總有什麼非分之想?”
“丁峯,你胡說八道什麼!!”
江芸芬惱羞成怒,緊張的往別墅內望了望。
她手點着瘋子的臉:“你說話給我當心點兒,我怎麼可能對唐總有想法,他是艾琳的老公,艾琳是誰?艾琳是我的好朋友!”
“最好是這樣,否則你清楚艾琳的個性,她把你當朋友的時候是真的把你當朋友,她若不把你當朋友的時候,你就什麼都不是了
。”
“謝謝你的提醒,我說了那是不可能的事,就是不可能的事!”
瘋子點頭:“行,反正我只是友情提醒,你和艾琳都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在乎她和在乎你一樣,倘若有那麼一天,我是說假如啊,你跟艾琳決裂的話,我只會站在真理的一方,不會偏袒任何人。”
艾琳一個下午都在愁眉苦臉,不知道該怎麼讓唐哲消氣,嘴上說着不認爲自己有錯,心裏卻還是有點理虧,換位思考,如果唐哲爲了安慰宋美娜而放了自己鴿子的話,她也會覺得很委屈,很生氣。
傍晚時分,她突然接到唐立勳的電話,不可能不意外,她在電話裏問:“有什麼事?”
“週末到家裏來一下,我有事要跟你說。”
“什麼事就在電話裏說吧。”
唐立勳停頓了一下:“我又不會吃了你,你就算再怎麼恨我,我也還是你父親,讓你過來一下就這麼爲難嗎?如果真這麼爲難的話,那我去你那邊好了。”
一聽唐立勳要來,她馬上改口:“好,我知道了。”
“那就這麼說定了,週末下午三點。”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