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你想法也應該縫上是不是?”我不滿的譏諷一句。
“是的,有道理。”
……
他居然是認真的!
默默回到衣帽間換上家居服,然後回到房間睡覺。
因爲明天需要早起,陳光奕今天也沒動我。只是摟着純睡覺而已。
早上五點就起牀,當然不是睡到自然醒。是陳光奕給我拽起來的,天還沒亮呢,就被催着洗臉刷牙換衣服。
“萬惡的資本家,被周扒皮附身的臭陳光奕……”我睡眼朦朧,不滿的嘟囔着,那張大牀對我有着強大的吸引力。
還想再睡一會兒,想着頭就向枕頭靠了過去,但是沒沾到枕頭卻被一隻大手托住:“奶奶說早上把這個月的家用先給你。”
“騰”一下就從牀上跳下去,這句比什麼話都提神!
收拾完畢,來到客廳我們卻是最晚的。
互相道了早安,然後簡單喫過早飯,祖母就讓我跟她到書房去。
心裏很雀躍啊,這是要給家用了?
可惜到書房後祖母從抽屜裏拿出的不是支票,而是幾張紙遞給我:“這是拍賣會上需要注意的事項,阿奕說你失憶後有很多東西不記得了,好好看看不要鬧出笑話。”
“是,奶奶。”雙手接過注意事項,心底卻是有點失望。
一目十行的看過,然後再看一遍。這才放下:“奶奶,我背下來了。”
祖母的目光明顯懷疑我是否在說大話,笑眯眯的道:“我考考你?”
“好呀。”
別的我不敢保證,但就咱這腦袋,記憶的能力跟電腦唯一的區別就是不用電!
一連問了幾條我都準確無誤的回答出來,祖母很滿意。誇獎了我幾句,然後又打開抽屜,這次拿出的是一張銀行卡。
把卡遞給我:“思萍,從今天起陳家內宅就正式交到你手上了。本來還想讓你婆婆帶帶你,卻……算了,不提她。好好做事奶奶不會虧待你的。”
答應着從書房出來,回到自己房間準備換禮服出發。
正好陳光奕在陽臺上澆花,看起來他心情不錯,於是試探着問出心中疑惑:“那個女人是怎麼在陳家順利的混這麼多年的?”
按正常的推算,就婆婆出的那些昏招,應該早就在陳家呆不了下去了纔對!
就算有人在背後給她出主意,想計謀。但是那種花樣作死的速度,什麼樣的計謀能救得了啊?
陳光奕頓了一下,顯然沒想到我會這麼問。不過還是回答:“有的女人爲母則強,她是爲母則慌。”
短短的幾個字把我想了好幾天,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全解決了!
對,開始見婆婆的時候,她不是這樣子的。後來接連的昏招都是因爲陳光德!
見我站在那裏魂遊天外,陳光奕懟了我一把:“還不去換禮服?傻呆呆的。”
“你不是也沒換?就會教訓我。”不服氣的反駁。
“要不一起換?”
……
“不用,我馬上去。”
換上禮服又給自己化個精緻的妝容,在
脖子上系一條做工精細的鑽石項鍊。
陳光奕也換好衣服出來,瞄了我一眼:“一直跟在我身邊,輕易最好別彎腰。”
……
我挽着他從房間出去,祖母,公公和陳光德已經等的不耐煩了。
“怎麼纔出來?讓長輩等你們真是沒規矩,太不像話了。”公公從婆婆走後就看我不順眼,總是想找我的毛病。
我低眉順眼的答:“對不起爸爸,都是我的錯,以後不會這樣了。”
“好了,走吧。”祖母威嚴的發話,把公公還想訓斥的話懟了回去。
今天的拍賣會在全市最好的酒店舉行,分乘幾輛車駛向會場。
我和陳光奕共乘一輛,在車上問道:“嬌嬌今天怎麼不去?”
“若是沒話可說就閉嘴,不要用你的智商挑戰別人的耐心。”
“臭屁,不說算了,我自己腦補總會想明白的。”
“再說那個字罰款。”
“我錯了。”
轉頭徶了我一眼:“這麼重要的場合祖母怕嬌嬌給攪合了,所以不讓去。”
“哼,我早猜到是這麼回事,試試你能想明白不?”心裏有點小得意,像個小孩子計謀得逞的樣子。
“白癡。”
……
車隊緩緩的開到酒店門口,保安忙過來給打開車門。剛從車裏出來無數的長槍短炮就對準我們,閃光燈“唰唰”閃爍個不停。
記者鬧哄哄的給我們包圍了,七嘴八舌的問着各種問題:“陳先生,請問這次拍賣會的目的是什麼呢?”
“陳先生,拍賣的基金會全部用到孩子身上嗎?”
“陳家是商人,爲什麼要做這樣只賠錢不賺錢的事情呢?”
……
記者的問題都是圍繞拍賣會進行的,不過卻是刁鑽的問題多,而且有些根本就不能回答。
我在心裏暗暗爲陳光奕捏了一把汗,若是讓我回答,估計一定被問的不知道怎麼說纔好。
陳光奕面帶微笑,一一回答了記者的每個提問。
一直到這個時候,我才知道培訓時老師講“說話是學問”有多麼的重要!
他基本就不正面回答問題,不是避重就輕就是四兩撥千斤。一個個看似兇險刁鑽的問題就這樣被輕描淡寫的帶過去了,而且記者們看起來還挺滿意。
眼睛的餘光掃到陳家的另外幾個人,無一例外的都是被記者包圍。而讓我驚訝的是,不只祖母和陳光奕兄弟應對記者的經驗豐富。
就連我一直覺得沒主意,不靠譜的公公也是應對自如,顯示出大家族的風範!
大約過了十分鐘,保鏢開始禮貌的請記者讓開,然後一行人走進酒店。
酒店今天不對外,全部用來爲拍賣會服務!
大廳裏已經來了不少人,大多是商界,政界有頭有臉的人物。還有不少貴婦和名媛也來參加。
這是上流社會一個不成文的規矩,在這種場合能大大增加家世相當,年齡相仿的男女配對機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