嘚啵嘚啵說了半天,一直到把我腦袋裏所有的美好詞彙都安在自己身上這才作罷。
“說吧,你是怎麼想的?”
……
合着我剛纔白說了唄?人家絲毫不爲所動。
既然沒有用,那就說實話吧:“從小我媽就經常帶我去孤兒院,她告訴我幫助別人是世界上最快樂的事。”
“後來我就習慣了,果然很快樂,就這樣。”
“完了?”
“嗯,完了。”
“哦,我還以爲你是謝家從孤兒院領養的孤兒呢。”陳光奕悠悠來了一句。
……
“你才領養的,你纔是孤兒呢。哼,我父母最疼我了,對我比對我哥都好。”
有點小驕傲,卻是對父母更加的想念。
陳光奕臉色變得凝重,口氣有淡淡的失落:“若不是有爺爺奶奶呵護,我還不如孤兒呢。”
想到父子倆一年到頭也說不上幾句話,我知道觸動了他的傷心事。
“對不起……”
“沒事。”
好好的氣氛一下子變的壓抑,我不知道該繼續說什麼,陳光奕更是冷場王。
於是一路無言,陳光奕打開音響。淡淡的憂傷在空氣中靜靜的流淌,他專心的開車,我看着路邊的景緻出神。
車下了高速,駛進一條山道。順着盤山路開上去,路邊的景緻也逐漸變得漂亮又迷人。
“好美啊,太漂亮了。”
窗開半扇,徐徐山風帶來絲絲清涼。空氣很清新,瀰漫着泥土的氣息和淡淡的花香。
“哇,陳光奕你是怎麼找到這地方的?”
我高興在座位上手舞足蹈,開心的不得了。剛纔的沉悶在我的攪合下,消失的無影無蹤。
陳光奕有點得意:“少見多怪,一會兒的景色更美,繫好安全帶。”
……
“幾個意思?景色美跟系安全帶有什麼關係?”
很快我就知道還真有關係!
越往上開景色果然更美,但是路也更難走了。左邊是高山峻嶺,右邊是萬丈懸崖。
不僅急轉彎一個連着一個,而且山霧瀰漫,能見度非常的低。
山路上的車全部不超過二十邁,小心翼翼的開着大燈行駛。陳光奕全神貫注的盯着前面,我也老老實實的坐在座位上一聲不吭。
提心吊膽的開了半個小時,彎度逐漸變的和緩,平坦。而大霧也稀薄了!
時間已經到了正午,而車外的溫度卻明顯降低。早上沒有喫早飯就出來了,剛纔緊張的時候不覺得,現在鬆懈下來發現肚子就餓的“咕咕”叫。
叫聲引得陳光奕看了我一眼:“很快就到地方。”
“嗯,我沒餓。”
說完真想給自己一巴掌,就怪陳光奕,成天罵我“白癡”“笨蛋”硬生生給我叫笨了。
又拐了一個彎,眼前變得豁然開朗。很大的一塊平臺,前面是一棟三層建築。外面古色古香,走進
去也是奢華的很。
這裏是一處高檔會所,陳光奕亮出會員VIP卡,馬上就有服務生過來給我們帶去房間。
山頂和雲層的距離很短,有的山頂甚至隱藏在雲裏。這景緻,美的看一眼就能醉了。
推開窗戶,清風拂面。這裏地勢很高,有種一覽衆山小的感覺。
“你若能看飽,我就自己去喫飯了?”
“我也去。”
跟着陳光奕來到餐廳填飽肚子,正打算往回走突然肩膀被拍了一下,一個男人驚喜的叫道:“洛思萍,你怎麼會在這?”
回頭一看,面前站一位英俊帥氣的男人。年紀跟我差不多,然而我並不認識。
我以爲遇上洛思萍以前的熟人了,於是打算用老方法,裝失憶唄。
禮貌的對男人道:“對不起,我不認識您。”
本來打算三言兩語的糊弄過去就算了,卻沒想到男人的一句話讓我和陳光奕都心驚不已:“別鬧,去年還在一起喝酒呢,今年就不認識了?”
腦袋“轟”的一下就大了,男人又說了些什麼我卻是一個字都聽不進去。滿腦子只有那一句話:去年還在一起喝酒呢……
這說明什麼?洛思萍沒有死?她還活着?
一時間我不知道應該是哭還是笑,心情複雜的很。
我還沒有完成任務調查清楚當年的真相,真正的洛思萍卻出現了?那她既然沒死爲什麼不回來呢?
如果她回來我的任務是不就算完成了啊?既然任務完成,真正的洛思萍也活着,我這個冒牌的自然就不能留在陳光奕身邊了。
一想到會離開陳光奕,心就像被人用鈍刀子割的一般疼。疼的我痛徹心扉,渾身的血液都幾乎都凝固不動。
而陳光奕的表現更讓我心底冰涼一片,他緊緊抓住面前的那個男人:“你在哪看見的她,說。”
男人看了我倆一眼,似乎明白了什麼。急忙擺手:“對不起對不起,我認錯人了,認錯人了啊。”說着就要開溜。
顯然他是誤會了,以爲陳光奕在喫醋。而這幅模樣更讓陳光奕認定他見過真正的洛思萍。
怎麼可能讓他離開?拉住人家的袖子就不讓走,不停的問:“你在哪見到洛思萍的。”
男人並不回答,只一口咬定認錯人了。撕扯間保安過來了:“姜先生,您需要幫助嗎?”
“需要,趕緊把這個瘋子給我拉開,我不認識他。”男人道。
幾名保安過來連拉帶拽的把陳光奕拉開,男人匆匆的跑掉了。走之前給我留下一句話:“對不起了姐們。”
心裏恨恨的把男人罵了數遍,你是夠對不起我的,你壓根就不應該出現!
陳光奕眼睜睜的看着男人跑掉,嚷着要我抓住他。但是我手腳都不聽使喚了——站那沒動。
等保安終於鬆開陳光奕,男人早已經跑的不見人影。陳光奕衝我走過來,二話不說扇了我一個耳光。
“啪”的一聲脆響,我聽見了聲音臉上卻感覺不到痛!
這一下雖然打在臉上,卻痛到了心裏。我沒有辯駁,木然的就往外走,我要離開陳光奕,給自己保留最後的一點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