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裝的。
母子倆一起演戲呢,當然演戲不會是給我們看,而是這個時間段,公公快回來了。
好深的心思,但這種辦法絕對不會是那個女人想出來的。
導演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馬上就要贏了!
腦子裏飛快的想着應對的辦法,必須得在公公進門前想出來纔行。好不容易纔佔了主動權,不能再被壞人當道。
遞給靈兒一個安撫的眼神,告訴她稍安勿躁。
靈兒會意,於是我們後退一步,安靜的看着陳光德誇張的大喊大叫。
喊了兩聲,陳光德把人抱起來就往外跑。臨走的時候惡狠狠丟下一句話:“你們等着,我媽要有事我們沒完。”
剛到大門邊公公和嬌嬌就從外面進來,看見這幅情景公公馬上大驚失色:“金枝,金枝你怎麼了?”
陳光德正要開口,我突然大喊一聲:“阿奕。”
“噗通”那個女人就從兒子懷裏掉了下去。然後就驚慌的喊起來:“他在哪?他怎麼可能跑出來?”
聽聞,在場除了陳光德是蒼白着一張臉,其他人都是滿臉的忿然。
公公一把揪住她的脖領:“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我以爲這女人會辯解,卻沒想到人家眼皮一翻又“暈”過去了。
看着就好笑,我和靈兒趴在欄杆上看熱鬧,簡直了。這麼緊要的關頭她居然還要用這個辦法?
我很想知道陳光德的心裏陰影面積,豬隊友就夠悲催的了,原來卻可以更悲催,哈哈哈。
這個豬隊友還是自己母親,怪不得總覺得陳光德陰測測的心裏不健康,誰攤上這樣的媽也健康不了。
沒生生被逼成精神病就算好的。
公公怒不可遏,擡腳便踹。
一邊踹一邊罵:“混蛋,該死的女人。我讓你裝……裝,繼續裝。”
全鱷魚皮的皮鞋鞋底踹在身上……
只是想想就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冷顫。
“老公,老公我錯了,你不要再踢了好疼啊。”
“說,阿奕被關到時候地方去了?你一定知道的對不對?”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這個女人寧可捱打也不透露陳光奕的下落,但是她一定知道。
我偷偷給二叔發了一條短訊,告訴他繼母知道陳光奕的下落,讓他速來陳家。
信息發完,而這邊還沒踹完。
以往對公公恭敬親密都有加的陳光德,現在見此只是雙拳緊握,兩眼冒火但是沒有勸阻更沒有求饒!
公公更是看都不看他一眼。
平時父慈子孝的兩個人現在像陌生人一樣,他們之間發生過什麼我不知道,但是應該不太美妙就對了。
本來人生氣的時候下手就沒有個輕重,再加上這麼給力的大皮鞋,我爲那個女人的肋骨祈福。
終於嬌嬌看不過去了:“爸,您消消氣,別打了。不管怎麼樣她也是我媽媽呀,爸……”她撲過去擋在自己母親面前,被踢了好幾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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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終於,女兒的話還是好用。
從樓下射過來兩道冷冷的目光,我毫不畏懼的迎了上去!
我爲了自己男人代言,再怨毒的眼神咱也不怕。
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反正也淋不到我身上。
公公很快從暴怒中清醒過來,也在我的提醒裏抓住了重點。不再踢踹,而是一把薅過繼母的頭髮就往裏面拽:“走,去書房把話說清楚。”
“啊……你要幹什麼?鬆手,我自己會走……”
公公像拖拽死狗似的薅着,看着頭皮都疼,而且這副模樣很不體面。
一直忍隱的陳光德終於按捺不住了,大嚷一聲:“住手。”
說着就過來掰公公的手:“我讓你放開,聽不見嗎?”
“好你個小兔崽子,我給你養這麼大,現在居然敢來管我的事情,滾開。”
一個扯着不放手,一個硬是要分開。繼母也對公公手抓腳踹的反抗,一時間三口人打成一團,急的嬌嬌幫哪邊都不好,只能大聲喊着:“住手,別打了……我求求你們不要再打了。”
沒有聽她的,不過這樣在門口鬧實在也不像話。
我想請警察把幾人分開,反正這副樣子我是一定不能往跟前湊。
還沒等開口就聽見鑰匙扭動門鎖的聲音,二叔來了!
電光火石間,我馬上高聲喊道:“阿德,你怎麼可以打爸爸?太過分了。”
恰好這句被進門的二叔聽的一字不漏,二叔的臉色果然就很難看了!
簡直被自己的機智驚到了,天知道我剛纔在喊出那句的時候壓根就沒過腦子,完全是條件反射般的反擊對手。
二叔進來,在一樓靠在門邊看熱鬧的兩名警察也不好繼續站着了。忙不迭的過去要分開幾個人,不過沒等她們過去人就已經自動分開了。
二叔目光如炬,看人的眼神像是兩把刀子一樣的銳利:“都跟我到書房來。”
幾人乖乖的跟在後面,路過我身邊的時候吐出三個字:“還有你。”
我低眉順眼的跟在後面,因爲這是家庭會議,靈兒並不方便參加。所以留在樓下,但卻聲音不小的提醒我:“你注意安全啊。”
“嗯。”
雖然大庭廣衆下不會被下手,但是小心無大錯。而且,總不能只許你暗中害我,不許我明面上喊出來吧?
二叔聽聞回頭看了我一眼,然後卻對靈兒道:“你陪着大少奶奶吧。”
“好嘞。”
這姑娘答應的挺痛快,其實我知道人家幾乎是八卦心爆表了都。
來到三樓的書房,大家依次按身份坐在沙發上。曾經祖母每次商量重要的事情,都會把人叫到這件書房來。
現在書房裏一切依舊,卻是物是人非!
“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二叔坐在祖母的位置上,冷冷開口,不怒自危。
“二弟,你可要給大嫂做主啊。你大哥外面有人了,嫌我年老色衰就看不上了,整天橫挑鼻子豎挑眼的。今天更是想要打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