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陳光德要結婚?跟誰?”這個消息挺勁爆,成功的把我注意力吸引過去了。
“新娘子你認識,董夢蝶。”
阿奕的話讓我大驚:“董夢蝶?天吶,那個傻姑娘怎麼還跟他有聯繫?還要跟陳光德結婚?昏頭了呀,嘖嘖……”
八卦是最好的療傷藥,可以撫平絕大多數原因造成的心靈創傷。
我現在就是如此,陳光德跟董夢蝶要結婚的消息就如春風拂來,清新的讓人神清氣爽。
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被調動起來,充斥着八卦的因子。我放下酒杯,身體前傾,瞪大眼睛已經是迫不及待了:“哎呀,你這人真是的。什麼時候收到的請柬?怎麼纔跟我說呀?快,給我詳細講講,到底是怎麼回事。”
於是……
額頭上捱了一記暴慄,還挺疼,哼。
“剛纔祕書打衛星電話告訴的,你還魂遊天外呢。思緒跑的比飛機都快,我講了半天電話,你一個字都沒聽見。”
“嘿嘿,怪我咯?人家以爲你跟寶寶聊天呢嘛。”
阿奕沒搭理我的胡攪蠻纏,大概他已經適應了。
神色嚴肅了點:“祕書問我們去不去?若是不去他好回絕了。”
“你怎麼答的?”我神色有點緊張,生怕阿奕拒絕,我想去。
阿奕翻了一記白眼送我:“我就知道你得這樣,本來我是不想去的。不過還是讓祕書給請柬收下,因爲我覺得……你大概會想去。”
趕緊小雞啄米似的點頭:“對,對。我想去,我想去。”
答應完又覺得有點不好意思,雖然面前的是我老公,我也得多少矜持點。
忙解釋道:“哎呀,婚禮可是八卦的最好場合。我去了往太太的場合裏那麼一紮,說不定能給你套出不少的有用消息呢。”說完做出一副“趕緊謝我”的表情。
“行,那咱就去。”
有了陳光德要結婚這件事做話題,我在飛機上的時光就不只有感傷。
接下來的聊天基本上都是圍繞陳光德和董夢蝶展開的,人家的故事居然能抹平自己的哀愁,我這樣的性格大概也是優點吧?
很快,飛機降落,落在小區的草坪上。
機艙門打開,走出飛機。看看熟悉的土地,望望雖然有霧霾,但是相對安全的環境,一種民族自豪感油然而生!
雙臂對天,仰天長嘯:“我胡漢三又回來啦。”
阿奕對我的樣子見怪不怪,但是小謝謝奇怪:“媽媽你改名了?姓胡了?”
阿奕抱着女兒從我身邊走過:“別理你媽媽,胡漢三是土匪,你媽媽現在是大壞蛋。”
“呀呀,大壞蛋來了,快跑呀……”
父女倆笑鬧着跑遠了,我跟上邊追邊喊:“哎,前面的留下買路財……”
前面的沒把買路財留下,不過到家後不久,“打劫”的就上門了。
到家後我剛給傭人分發完禮物,小區保安就把電話打進家裏。說是有名“寶麗自”的董事長要來家裏拜訪我們,問我讓不讓她進來?
我絲
誰知道又是哪個小銷售員上門推銷呢?若真是生意上的事,可以打阿奕的電話或者找到公司去。
誰會冒冒失失的直接跑到人家家裏來?
不見也就算了,掛斷電話我也沒有多想。
但是剛準備上樓休息會兒,才走到樓梯口電話又響,傭人接起馬上又轉給我:“太太,還是剛纔那個人,是……以前的太太。”
我停住腳步,以前的太太不會是別人,只能是潘金枝。她什麼時候起又成“寶麗姿”的董事長啦?若是以前我是一定不會見的,不過現在,不用問也知道她上門的來意,見!
“讓她進來吧。”
“是,太太。”傭人回覆完對方掛斷電話。
阿奕的眉頭卻皺起來:“你見吧,我去書房工作會兒。”
潘金枝是阿奕最討厭的人,沒有之一。
於是我也不勉強:“行,你去吧,我讓傭人燉點糖水給你送過去。”
“不用,忙你的去。”
說完阿奕上樓,很快潘金枝也到了!
好傢伙,一進門我差點沒認出來。
古人云:三日不見,當刮目相看。古人誠不欺我!
乍一見面,我差點都沒認出來。
潘金枝一直都喜歡誇張,鮮豔的打扮。而今天一見卻完全變了樣,穿一身黑白色調的套裙,灰色的高跟鞋。
化着淡妝,一直都是百變的髮型現在規規矩矩的盤在腦後,看起來還真有女強人的那麼一絲絲味道。
進來後也是目不斜視,從隨身的包包裏掏出一張名片遞給我:“我是寶麗自的董事長,今天過來是你們送請柬的,還希望一定要參加。”
這不倫不類的話差點沒給我逗的當場笑出來:真能裝,既是狼何必裝羊呢?誰不知道誰啊,真是的。
但是她既然想演戲,那我就陪她演下去好了。
“送請柬這種小事,不是應該跑腿的辦嗎?你一個堂堂董事長親自送,不合適吧?”
“這不是表示我重視你嗎?謝曉馨,你不會是因爲我兒子娶的媳婦比你強,你就嫉妒,嚇的不敢去了吧?”
果然是本性難移,說了沒有三句話就破功。
“我嫉妒你?真是笑話,你有什麼是我好嫉妒的?”
潘金枝沒有聽出我話裏的嘲諷,喜滋滋的道:“我兒媳婦比你強啊,你一個小門小戶出來的女人,我兒媳婦可是名門,哼,看你現在還有什麼好得意的?”
這個女人是來搞笑的嗎?
就是你這麼想,這種事情也沒有赤果果的當面說出來的吧?而且還是在人家家裏。
我沒有很生氣,跟潘金枝打了這麼長時間交道,她的能力我早摸的透透的。
看起來張牙舞爪挺嚇人,其實就是一隻沒有爪牙的老虎。就是看着嚇人,實際上沒有什麼殺傷力。
但不生氣,不代表我要忍着她。當即懟回去:“我當然得意了,同樣是小門小戶出來的。我現在過的好的不得了,你卻慘成這德行,不只自己成了推銷員不說,還只能依靠兒媳婦的名頭來嚇唬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