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看看白虎堂兩位兄弟的屍體。”我說着就往後院走去,白虎堂堂主楊虎可以說是楊程的忠實擁護者,所以楊程纔會用白虎堂的兄弟守住楊鵬,倒是沒想到居然因此害了他們。
趕到後院時,兩位白虎堂兄弟的屍體已經被處置妥當,正用白布蓋在身上,李伯也守在旁邊看着,見我們過來,李伯立即走過來,愧疚道:“家主,是我的疏忽,請家主定罪!”
我搖了搖頭說道:“李伯不用內疚,對方是有備而來,又是趁着你打掃三爺書房的空擋,不怪你。”
即使我這麼說,李伯的臉上依舊滿是愧疚,他對楊家可以說是忠心耿耿,畢竟當年他欠了三爺一條命,也曾經給三爺許諾過,會一直守護着楊家的家主。
“能看出來是什麼手段嗎?”我皺眉衝李伯問道。
李伯走到兩位白虎堂兄弟的屍體旁,掀開白布示意我看他們的傷口處,說道:“殺害他們的兇手應該是職業殺手,手段非常凌厲狠辣,白虎堂的兄弟身手都不弱,按理說就算是職業殺手,他們也不至於悄無聲息的被殺掉,應該是有內應事先牽引了他們的注意力,然後隱藏在暗中的殺手再一擊斃命,而且殺手極有可能是僞裝成傭人,否則他們就算不是對手,也會發出聲響。”
楊程也有些憤怒,咬牙道:“不管對方是誰,一定要爲兩位兄弟報仇!”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隨即走到白虎堂兄弟的屍體旁蹲下,皺眉端詳他們脖子上的傷口,在雲南邊境的時候,有教官教我們各種冷兵器的知識,但能造成一擊斃命的冷兵器太多了,最常見的就是匕首,單憑一件兵器樣式,也並不能決斷兇手是何方神聖。
就在這時,我注意到兩人脖子上的傷口有一處裂傷,而且傷口是呈密齒狀流出來的,不是一絲絲滲透出來的。
我心生疑惑,試探着身手掰開其中一人的傷口,果然看到傷口邊緣有不規則的裂傷,像是被鉤子劃破的一樣,我腦海裏瞬間浮現一種冷兵器。
鋸齒匕首。
“我檢查過他們的上身,其中一個兄弟的胸膛處有一記拳傷,像是而且內臟也受到了波及。”李伯沉聲說道。
“暗勁?”我皺眉道。
李伯點頭道:“不錯,看樣子這個殺手不僅殺人手段凌厲,還是個暗勁高手。”
咱們中國幾千年文明,雖說現在因爲熱兵器的橫行導致很多古武術失傳,但暗勁卻一直保留了下來,說白了暗勁就是實力強到一定程度後的表現,比如普通人打一拳只能造成皮肉傷,而經常幹體力活的男人如果全力一拳,說不定就能打斷人的肋骨或者打破身體裏的內臟。
這就是俗稱的暗勁。
而當暗勁強到一定程度,就可以不傷皮肉只傷筋骨內臟。
聽到李伯的話,我立即說道:“李伯,你幫我留意一
下武漢最近有沒有出現什麼殺手,楊程,你把傭人全都召集起來看一下少了人沒有,我想如果對方有內應,肯定不會繼續留在別墅,或許我們可以從這個內應身上下手。”
吩咐人把兩位兄弟的屍體送去火化後,我起身離開了後院,剛來到大廳,一個傭人就立即急衝衝的走過來,看到我後,恭敬的說道:“家主,這是錢家託人送來的請柬。”
說着,傭人伸手把手裏拿着的一份紅色請柬遞給我,在聽到錢家兩個字的時候,我就下意識皺起了眉頭,不過我還是接過了請柬,等傭人離開後,我才拆開來看。
看到請柬上面的第一行字,我就眉頭微挑,上面的意思大致就是請三爺出席兩天後在武漢市會展中心舉辦的企業家座談會,署名是錢兵,也就是錢家的家主,咱們武漢市的第三把交椅。
我之所以皺眉,是因爲直覺告訴我這會不會太巧合了點?
三爺剛過世,錢兵就召集了這次企業家座談會,至於是臨時起意舉辦的還是早就有準備,我就不得而知了,但現在三爺不在了,這份請柬也算是白瞎了。
想了想,我偏頭衝李伯說道:“李伯,你委託人去一趟錢家,把這份請柬還回去,就說三爺已經不幸過世,這個座談會,咱們參加不了了。”
“是。”李伯答應一聲,接過請柬立即辦事去了。
我眯着眼看着大廳外面陰沉沉的天,這幾天武漢的天氣格外陰沉,時不時下點小雨,不然就是烏雲壓境,搞得白天跟晚上一樣,頗有一種風雨欲來的味道。
“希望這事跟你們沒關係,否則就算你是大老虎,我也要拔下幾根毛來!”我冷聲喃喃自語道。
楊程因爲着急找出楊鵬被誰救走了,所以辦事破天荒有些急躁,很快就確定了一個傭人不見了,是一個在楊家做了很多年的傭人,平時很少言寡語,年紀四十來歲。
三爺生前就比較謹慎,所以每個傭人多有資料記錄,確定了消失的傭人之後,我跟楊程立即查看他的資料看看能不能順藤摸瓜找到一絲蛛絲馬跡。
資料上顯示這個傭人叫吳大勇,據說是大夫人的遠房親戚,當年投奔大夫人而來,被安排在別墅做點雜活,看到這,我跟楊程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那一抹疑惑跟猜測。
既然是大夫人的遠房親戚,那這件事,會不會跟大夫人有關係?
“楊龍跟楊武那邊情況怎麼樣了?”我皺眉問道。
“還沒醒,楊珂也一直陪在醫院,我讓人去喊她過來吧!”楊程說完就火急火燎的轉身出去。
不過他剛走到門口,房門就被人從外面推開了,剛說的楊珂從門外走了進來,冷着臉衝我說道:“不用喊了,這件事跟我們沒關係,那個吳大勇也不是我媽的親戚,只不過跟我媽的朋友認識而已,你們要找他的話,我想我應該知道他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