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的青春期日記 >第185章 死不瞑目
    等青姐攙扶着楊程離開,我拿出手機給楊珂打了個電話,沉聲道:“帶幾個兄弟來三江菸草給楊武收屍,給你二十分鐘時間!”

    丟下這句話,不管那邊的楊珂是何種神情,我直接掛斷了電話。

    自從上次楊珂爲了救她母親不惜下跪求我,還說只要我救人,以後她楊珂就是我的人之後,我因爲不相信她,所以就一直沒有差遣過她,只當她是一個空氣人。

    不過經過這些日子的觀察,我發現她可能是真的打定了主意這麼過下去,當然,我也沒有因爲這樣就掉以輕心,這次的事情正好可以試試她到底是真心還是假意,也可以說是把她拉下水吧,至少這樣一來,她以後就算想反水,也得掂量掂量。

    甩掉這些念頭,我把手機放回兜裏,一手握着手槍面無表情的朝躺在地上的楊武走去,眼神冰冷到連我自己都陌生。

    楊武卻絲毫不懼,捂着被我踏斷的右手,癲狂的衝我咆哮道:“來啊!殺死我啊!哈哈哈哈哈!沒弄死你的女人,弄死一個楊程也還不錯,至少黃泉路上也有人做個伴!”

    我對他的瘋癲話語視而不見視而不聽,用一種極慢的步調緩緩走到他的身旁,然後蹲下,居高臨下的看着他,憐憫道:“我知道你是因爲變成了太監不能近女色,而心懷怨恨,你想背叛楊家不是一天兩天了吧?只不過以前有三爺壓着,你不敢造次,怕被識破,三爺死後,你就心思活絡了起來,甚至三爺的死,極有可能你也出了不少力吧?那天那瓶瀘州老窖,大夫人說是她朋友送的,她這個朋友,會不會就是你呢?”

    原本神色癲狂似乎已經生無可戀的楊武臉色大變,短暫的變幻之後最終一臉猙獰的盯着我,咬牙切齒的低吼道:“你怎麼知道的?!”

    我瞳孔微縮,實際上剛纔我也只不過是試探性的說出那番話而已,以前從青姐口中得知關於楊武的事蹟時,我並沒有多想,剛纔無意中想起來後,就忍不住猜想,一個男人,還是一個好色的男人,爲了替三爺擋刀子,導致自己的命根子毀了,他能不恨?

    至於我後面說的那些,那純粹就是扣屎盆子誤打誤撞,沒想到還真被我給說中了,楊武真的跟大夫人勾結在一起,還設計害死三爺,或許連三爺都沒料到,這兩人會勾搭在一起一拍即合吧。

    不管我跟三爺的感情深淺程度,我跟他終究是親生父子,看來楊武現在是不死也得死了,不過我原本就沒打算放過他,他跟楊龍不一樣,楊龍敗了就是敗了,而楊武,我如果這次放過了他,恐怕只要有機會,他絕對會捲土重來。

    我可不想因爲自己的一時傻逼,給自己養一個潛在的威脅對象。

    “本來想留你一命,現在看來沒有必要了。”我淡淡的說道,隨即舉起了手槍,對準了楊武的太陽穴。

    楊武幾乎是在我話音剛落的同時,就暴怒的咆哮道:“難道我不該弄死他嗎?!你知

    不知道這些年我是怎麼過來的?我拼命的變強,把那些曾喊過我太監的人一個又一個的剁碎了丟到長江餵魚,我要讓那些人全都死!還有楊三,如果不是他,我又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我…呃!”

    我鬆開手槍,沉沉的嘆息一聲,幫他合上了瞪大的雙眼。

    不需要聽他說完,我就知道他的下文是什麼,所以我果斷扣下了扳機,終結了他說了一半沒說完的話,或許,他能夠帶到地府去說與那些孤魂野鬼聽。

    其實他並不算人不人鬼不鬼,他只是看起來有些陰柔罷了,當然,對於一個好色之人來說,不能近女色無疑跟貪食之人不能喫東西一樣折磨。

    所以他纔會格外怨恨有女人的男人,纔會寧願殺死青姐也不選擇殺死我,他只有一次開槍的機會,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就給了青姐,可想而知,他的心理,已經病態到根深蒂固了。

    楊家昔日四個堂主,青龍堂楊龍被我廢了手腳送回了鄉下,白虎堂楊虎因爲站對了隊伍,至今安然無恙,青蛇堂青姐跟了我後自然也跟着水漲船高,如今玄武堂的楊武也死不瞑目。

    四個堂主,一下廢了兩個。

    這次攘外安內,安得楊家鮮血淋漓啊!

    楊珂在過了十八分鐘的時候來了,她帶了四個白虎堂的兄弟,一上來,楊珂就下意識捂住了嘴巴,地上躺着的楊武腦袋下面流了一灘血,導致整個客廳都充滿了血腥味,不知情的人也能夠猜測出這裏不久前發生了怎樣的慘烈。

    短暫的愣神之後,楊珂猛然跑到了旁邊的窗戶處,伸出腦袋發出一陣乾嘔。

    她終究只是一個女人,只不過性格要強一點,經歷過她母親那件事後,心志也更堅韌一點,但依然受不了直面死人的刺激。

    那四個白虎堂的兄弟倒是很快鎮定下來,恭敬的喊了我一聲家主後,不需要我說,就開始着手善後,這類事情對於他們來說,幾乎等於高中生學習數理化,屬於必備的科目之一。

    楊珂足足吐了兩分多鐘才停下來,她胡亂抹了一把嘴巴,俏臉蒼白的轉身瞪着我,怒氣衝衝,一副恨不得撲上來咬死我的模樣。

    我淡淡的掃了她一眼,平靜道:“如果你連這點事情都辦不好,還談什麼成爲我的人?敢直接找我脫衣服,不敢直面一個死人?”

    楊珂俏臉更怒,原以爲她會反駁幾句,再不濟也要咬牙切齒的衝我說一句變態,沒想到她什麼都沒說,只是默默無言的跟着那四個白虎堂的兄弟一起清理現場,幾次作嘔都被她給強忍了下來,即使俏臉蒼白嬌軀輕顫搖搖欲墜,卻愣是被她給強撐住了。

    我饒有興致的看了她一眼,這個女人,性子上倒是堅韌了不少,要知道我當初第一次在雲南邊境見到死人時,可是足足一天沒有喫下任何東西,整個人都是渾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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